慌忙想抽出手,但是他卻不放,力道不大,卻讓她怎麼也掙脫不了。
乾淨漂亮,卻彷彿帶着無窮力量的手掌,被這樣溫暖的掌握着,卻讓汐兒奇異的覺得安心。
就在她有些尷尬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忽然,一陣怪異的聲音在安靜的空間裏響了起來。
頓時,奧普拉和波姆萊特的表情更是扭曲。
汐兒恨不得眼前就有一個洞,能讓自己鑽進去。
而這時,又是一聲這樣的聲音,比剛纔還要響,奧普拉和波姆萊特忍了很久,但不知是誰還是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汐兒的雙頰通紅一片,長睫抖了抖,粉嫩的脣瓣被咬出白白的彎月。
她怯怯的擡眸,只望見聶傾寒淡淡揚起的脣角,和柔柔的眼神。
“我的肚子好像有些餓了。”她捂着自己的小腹,尷尬的說。
聶傾寒沒有露出嘲弄或者譏誚,只是鬆開她的柔荑,嗓音溫潤如玉:“是我疏忽了,你從昨晚開始就沒有喫東西,你等一下,我去給你準備喫的。”
還沒等汐兒說話,始終從未開過口的波姆萊特忽然上前攔住聶傾寒,但手在碰到聶傾寒的時候又突然收了回去。
“先生,還是我去做。”他的語氣很恭敬。
聶傾寒說:“也好,你的廚藝比我要精多了。”
波姆萊特點點頭,看了一眼汐兒,便向廚房走去。
汐兒坐在客廳裏等着開飯,對面是奧普拉帶着探究的目光,旁邊坐着讓人無法忽略的聶傾寒,一時間,她的眼睛不知放在哪裏。
忽然,眼尾掃到桌上放着的一本雜誌,一張紙夾在其中,吸引了汐兒的注意。
“咦這是什麼”她伸出手將紙從雜誌中抽出,才發現這是一張照片。
當看到照片裏的那個人時,她驀地詫異的輕啓櫻脣。
相片中只有一個少年,十歲的摸樣,或倚或靠的坐在一張中歐時期風格的美人榻上,慵懶而不失高貴。
一身的潔白如玉,輕衫飄渺似從霧裏出現,周身帶着靈輝碧露,纖細乾淨的指尖堪比女人,甲片瑩白而潤澤,讓人不由聯想起薄如蟬翼的白玉,而在那雙指的的中間,正夾着一朵盛開優美的白蓮。
深刻有型的面部輪廓,眉目如畫,刀刻般直挺的鼻樑,波光瀲灩的灰色瞳仁,凝脂勝玉的的肌膚,他微微的勾弄着男人少有粉色的薄脣,少了一絲輕佻,多了一絲優雅,少了一分不羈,多了一分讓人無法玷污的高貴
就像是古人們常說的白蓮仙子,他的美高貴而典雅,會讓你覺得看上一眼都是對仙子的褻瀆。
單單只是看着照片,汐兒都有一種被震撼了的感覺。
“他是人嗎”其實,她更想問照片中的少年是不是真的是天上的神仙
“放肆”忽然,奧普拉拍案而起,怒道:“這是我們瓦洛蘭的儲君,你怎麼可以這樣出言不遜”
“儲君”汐兒的美眸凝滿了詫異,君主制國家
“奧普拉,你忘記我剛剛的話了”聶傾寒淡淡的聲線平穩低沉。
但奧普拉就像是被針紮了一下的氣球,瞬間癟了下去,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聶傾寒,然後悶悶的坐回位置。
但汐兒卻來了興趣,十分好奇的問:“這麼年輕的少年竟然是王儲瓦洛蘭國家的人,是不是都長得這樣的俊俏”
聶傾寒淡淡的笑開:“這張照片是王子十七歲那年的相片,他今年已經二十九歲,不再是少年。”
她感嘆:“才十七歲就美得這樣驚心動魄,那他現在一定更加美麗嘍”
聶傾寒淡笑不語,奧普拉把話接了過來,一臉的崇拜,說:“那是當然,三王子是整個瓦洛蘭最美麗高貴的人,在我們那裏等同於神的存在,如果能見到三王子,那就是至高無上的榮耀”
傲嬌的說完這句話,奧普拉特鄙視的覷了一眼汐兒:“如果你在瓦洛蘭說出剛剛那樣的話,我保證不出一個小時,你就會被王子的追隨者扔出瓦洛蘭的國界”
針對瓦洛蘭三王子的事情,汐兒和奧普拉爭論了很久。
她不理解,對方若是一個漂亮的女人,值得他們這些男人心心念唸的也就罷了,但是對方是個男人,雖然漂亮得有些人神共憤,但是這未免還是太誇張了些。
現在媒體界這麼發達,就連英國女王都在電視上隨處可見,一個小小國家的王子哪有這麼神祕
她和奧普拉爭論不休,每每爭論到緊要處都會忘記喫飯,這時始終在一旁安靜的聶傾寒纔會出聲提醒她,並且耐心的幫她夾菜。
這個時候,她會迴轉過頭對他一笑,不是對待奧普拉的劍拔弩張,而是很甜很甜,甚至露出嬌脣兩邊的淺淺梨窩。
而通常這時,身後的奧普拉和波姆萊特都會誇張的倒吸一口涼氣。
煌汐兒在聶傾寒這間不大的公寓住了下來,她是一個很隨遇而安的人。
當初訂婚太匆忙,她也只計劃好了要逃跑,至於後來要住在哪裏都來不及去想,但是聶傾寒的出現輕而易舉的幫她解決了這個問題。
她很喜歡和他在一起,喜歡聽着他用那種彷彿泉露穿石一般深邃低沉的聲音說話,喜歡看着他總是淺淺的勾起笑弧,不誇張,卻很耐人尋味,讓人想一看再看。
汐兒承認心裏有些私心,卻不承認是因爲喜歡他,而是她怕善良如他會被人騙了去。
至少,她是這麼對自己說的。
夜深,一派的安靜如初。
但牀上的人兒卻翻來覆去的睡不着,沒想到波姆萊特一個大男人,廚藝真不是蓋的,每次都讓汐兒喫得撐的動不了。
不過今晚她好想喫的有些太多了,肚子鼓鼓的,實在難受得睡不着,她又不敢和聶傾寒說,怕他會覺得自己沒出息
等等,她從什麼時候開始,竟然這麼在意那個男人的想法了
難道,她
哎呀,不想了好煩
她蹭的一下從牀上坐起身,還是決定給自己倒杯水。
穿好鞋子,打開臥室的房門正要向廚房走去,忽然一聲奇怪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很不同尋常。
汐兒黑玉般的瞳眸微微的眯起,急忙調轉腳步走向客廳。
沙發上被子有些凌亂,但是卻空無一人
“聶傾寒聶傾寒,你在不在”她試着喊了兩聲,卻得不到任何迴應。
一想到聶傾寒被人挾持或者遇到危險的畫面,汐兒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咯噔的跳了一下,柔軟的手心有些冒汗。
目光再次落到公寓半啓的大門上,攥了攥秀拳,也不顧自己只穿着聶傾寒的襯衣,拿起玄關的鑰匙就追了出去
聶傾寒的公寓在八樓,但電梯已經向下到了四樓。
汐兒秀眉蹙起,轉身推開安全出口的門,決定爬樓梯,但等她到了樓下的時候,哪裏還能找到那人一絲一毫的蹤影
她又跑到四處看了看,夜很深很濃,幸虧這裏平常就很少有人來往,所以汐兒這幅長髮披肩,露出兩條白玉纖細美腿的嬌媚性感的模樣也沒有人看到。
汐兒向公寓不遠處的一條巷子走去,如果想要躲藏,那裏一定是絕佳的藏匿地點。
可她剛走到巷口,黑暗中,一條鐵鑄般的手臂忽然抓住她的手腕,還來不及做出反映,那人微微一勾,將她整個人帶入懷裏,從後方緊緊環住。
“寶貝,你是在找我嗎”
汐兒不由得訝異,自從她十四歲以後,除了四個身手不凡的哥哥,已經鮮少有能和她對抗的對手了。
雖然她也並不是什麼高手,但是這樣還未出手就已經被對方鉗制得死死的,還是第一次。
“你到底是誰爲什麼會出現在聶傾寒的家裏”她沒有尖叫,聲音反而十分冷靜。
身後的男人挑起一邊的俊眉,脣邊勾起一絲玩味。
“你呢你又爲什麼出現在那個呆子的家裏難不成,是他的相好”
男人的脣距離汐兒的臉很近,以至於他說話時噴出的灼熱氣息夾雜着古龍香水,全部流進她的耳畔。
汐兒蹙起小巧的眉尖:“我不許你這麼說他”
他不是呆,而是善良。
“不許”男人嗤笑了一聲,雖然這種情況不允許汐兒多做他想,但是汐兒卻不由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的聲音很有魅力。
和聶傾寒的優雅低沉不同,他的嗓音帶着一絲狂妄魅惑,好似每一次的聲音起伏都能勾着人的魂魄一般。
“難不成,真的被我料到你喜歡那呆子”
不知爲何,汐兒彷彿聽到他語氣中帶着一絲雀躍
“你是什麼人,爲什麼管我我就是喜歡了,怎麼樣你快放開我”即便是在生氣,但汐兒的嗓音仍舊香軟可人,像是一股瀅瀅清泉,又彷彿是玲瓏美玉。
“那呆子有什麼好不懂情趣,更不知女人的需求,不如你跟我可好”
鐵臂從汐兒纖細的腰肢穿過,微一使力,迫使她整個嬌小的身體都被男人禁錮住,不留一絲空隙。
驀地,汐兒的身體瞬間僵硬。
他正用下面頂着她彷彿像火一樣有着灼熱溫度的大掌,正在她毫無遮掩的大腿肌膚上游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