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壓着怒火,問徐男道:“那現在怎麼辦”徐男說道:“只能換了新電錶,新閘刀,這段燒壞的線路也要重新換,估計要弄一天。必須找電工,換保險絲我還能換,換這個我做不了。三相的電壓很大。”我只好說道:“去找電工吧。”我讓女囚們都回去了。正要回去辦公室,章隊長剛好來了,不是剛好來,我估計是早就想來的來奚落我。看她那得意的笑容,我就知道她沒有好意。她走過來,問我道:“張隊長,不幹活了嗎”我說道:“幹,不過現在電錶都燒了,沒有電了,做不了。”她說道:“呀,怎麼這樣子啊,真是太不走運了。”我呵呵的假裝笑。章隊長看看地上一堆做編織袋的材料,說道:“聽說你爲監獄拉了一大筆的編織袋生產的生意,真是了不起啊。”我說:“還好吧。”章隊長靠過來,輕輕問我道:“那,你賺了不少吧”我說道:“有什麼賺不賺,就那樣子,爲監獄女犯們服務嘛。”章隊長冷笑一聲,說:“張隊長不老實啊,我可聽說,一個編織袋加工費五毛錢,監獄拿了一毛五,監區兩毛,犯人拿兩毛,還有五分錢,去哪裏了”看來,這傢伙全打聽清楚了,她以爲我這五分錢全部進入了我口袋。我說道:“章隊長,你先別管那五分錢去哪裏,我能爲監區拉生意,監區能有錢賺,自然也有你的份,你就別太貪心好吧”章隊長說道:“我貪心嘿嘿。張隊長,你想想看啊,一個袋子五分錢,如果一天一萬個,一個月你能拿到一萬五。嘿嘿,一萬五啊,你就想自己吃了嗎“果然,她以爲我這一萬五全是進了我口袋。我說道:“其實這錢不是全進我口袋的,還有一部分人,也是要分的,我只是分到一點。”章隊長說道:“一點你騙誰呢”我說:“愛信不信吧。”章隊長說道:“張隊長,這監區,不是你一個人的監區,就算你拉來了生意,你以爲沒有我的幫忙,你就能做的了嗎”我問道:“你想怎麼樣”她說道:“分我一半否則,你別想幹下去”這他媽的,我之前和康雪鬥,康雪都說話比較拐彎抹角,這廝開口就那麼直接,給我不給,不給我就搞破壞我說道:“不可能給你你可以讓我不幹,你可以試一試嘛”章隊長陰笑一聲,說:“那就繼續試一試。”她這明擺着說了,剛纔斷電,搞壞線路,就是她乾的,如果我不分錢她,她就繼續破壞下去,讓我也幹不好。看着她帶人囂張離去的背影,我真想上去踩死她。得想辦法開工,然後對付她纔行。電工進監獄,也是辦理一大堆的手續,然後才進來了,看來,今天是不能開工了。當電工來了之後,我和徐男問了一下,得到的結論也是:有人故意弄燒的。他媽的,肯定是章隊長她們乾的電工修好了電錶,閘刀,還有換好線路,已經快下班了。本來想請他們喫個飯,但在這裏喫飯,要請破產,就讓徐男去申請拿錢給他們讓他們先回去。誰知道。媽的,我簽字了,到了章隊長那邊她不簽字,她不簽字我就不能拿到監區長那裏簽字,然後拿不到總監區長那邊簽字,過不了財務那一關,在財務那邊就拿不到錢。我冷着臉,問:“章隊長爲什麼不簽字”徐男欲言又止。我說:“你也婆婆媽媽了嗎”徐男說道:“章隊長說我們自己搞的這些壞了,讓我們自己處理。不能讓監獄來幫我們處理。”我馬上把單子拿了,就去找章隊長。直接推開章隊長的辦公室,她正在數錢。兩沓錢,不知道她從哪裏弄的黑錢。見我闖進去,她急忙收好錢放進抽屜,冷冷看着我:“怎麼這麼沒禮貌,不懂得敲門嗎”我拿着單子扔她桌上說道:“爲什麼不給我們簽字”章隊長看了看,臉上露出驕傲鄙夷的神色,說道:“不想簽字就不想簽字,你一定要我給你一個理由嗎”我說:“對。理由”章隊長說:“理由就是,我懷疑你們自己人爲弄壞的電錶,所以你們要自己擔負這個責任,而不是讓監獄來給你們擦屁股”我怒道:“對是人爲但不是我們做的”章隊長說:“是吧,是人爲,那是誰做的我說,一定是你們操作不當才成了這樣子。”我發火道:“章隊長,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這你敢發毒誓說不是你做的”她說道:“發不發毒誓,我自己說了算。我做不做,我自己才知道。你的意思說是我做的,那請你拿出證據來”我看看單子上,五百多的材料費和維修費,說:“得,我還不求你了”章隊長說道:“那最好了,慢走不送”我轉身走了。我自己掏錢給了電工,讓電工走了。徐男問我道:“哥們,這錢你就自己出”我說:“有什麼辦法,章隊長那廝不肯簽字故意刁難我。卡住我”徐男說道:“那我們這口氣就這麼忍下去就算忍得了,那我們如果再開工,她們又搞破壞呢我們總不能時時刻刻都派人看着那麼多線路吧。”我說:“明天再看看吧,我有了準備。”徐男沒繼續問了。次日,我繼續讓徐男安排女囚們開工。女囚們其實都很樂意幹這個活,一天幾十塊,對她們來說,收入已經很高了,而且幾十塊,也能改善了很好的伙食,媽的,就是章隊長這幫,還搗亂。我知道她們肯定還會來搗亂。徐男對我申請道:“我找一些人,四處巡邏,重點看好電錶那邊吧”我說道:“你就是看好電錶那邊,整一條線路過來,你不可能每邊都能看好吧”徐男說:“那難道就讓她們又去搗亂,搞壞嗎”我說:“你帶人看看那邊就行了,電錶那邊,你可以偶爾路過一下。”徐男和我說道:“這不行的哥們不派人守着,她們就專門搞那裏”我說道:“可我覺得那邊比較重要,你知道那邊更容易下手嗎她們跳下去剪斷幾截線路,我們要接的話,估計要接幾天。”徐男沮喪的對我說:“實際上,我們無論怎麼守着,她們都有辦法破壞得了。”我說:“對,所以,我們的生產可能無法進行得下去。”徐男咬咬牙,罵道:“他媽的章xx這好歹也是我們監區的生意,我們都能分錢,她偏偏弄破壞,是不是有病啊”我說:“她想和我分錢,她以爲我每個袋子都能賺到五分錢。她不相信我的話。”徐男說:“貪”我說:“好了男哥,別發牢騷吧,快去巡邏。”徐男說:“我覺得等下又可以找電工了。”我沒說話,扔給她一支菸:“快去幹活。”工作開始了,女囚們開始縫紉編織袋,女囚們大多會用縫紉機,她們以前就幹過類似的不少的活兒,不過很多活兒,她們基本都不能拿什麼錢,只能拿分數,有的拼命幹就是爲了加分,加分爭取減刑早日出獄。而現在,不僅可以加分,還可以拿錢,她們自然卯足了勁幹着。我抽着煙,坐在那裏看着她們。一個多鐘頭後,我抽了六支菸,媽的,想着最好能戒菸,至少能越抽越少的,怎麼現在抽菸越來越多了。正看着這支菸,忍着不要點的時候,聽到啊的慘叫一聲。聲音是從電錶箱那邊傳過來的這聲音叫得特別的慘烈。好多女囚們都停了手上的活兒,看着那邊。我們衆多管教獄警馬上跑過去那裏。遠遠的就看到一個女管教躺在電錶箱下的地上。我們跑過去一看,是李開雯。李開雯是章隊長的人。李開雯躺在地上,口吐泡沫,一動不動。她是被電倒了。我急忙過去搖了她兩下:“李開雯李開雯”她沒有了知覺。我急忙讓人叫救護車救護車來後,趕緊的拉着她去了市監獄醫院。會不會死啊,我心裏擔心着。因爲,在電錶箱上,我昨天讓電工動了手腳,我讓他們把其中一根火線露出一點皮,那膠皮裏面的銅線意外的搭在了電錶箱子的上面,這整個電錶箱子,這時是有很強大的電流的,一旦碰到。後果不堪設想。電工告訴我說,這樣一來,電是被電到,但不致死,嚴重的最多昏過去。我讓電工設置好了後,如果出事,要他們千萬說不知道而且,我塞給了他們兩一人三千塊錢。我原本不想出這麼個陰招損招來害人的,但我想到估計是章隊長自己去幹的,因爲我聽說章隊長以前讀過一年多的中專,後來不讀了,專業就是電工,在a監區,很多線路的簡單問題她都可以應付。可誰想到這頭老狐狸根本不會自己動手,讓人來幹了。我堅信,她讓李開雯來動手的時候,她們一定有派人在那裏看着我們有沒有人過來,才動手的。可人出事了,她們又跑去哪裏,李開雯都要被電死了,這不比什麼都更嚴重嗎都被嚇跑了沈月來給我消息,說:“打聽到李開雯可能要截肢。整個右手。”我一下子心情不好了,這下鬧出大事了就算查不出來是我,可我無法做到心安理得,我原本就是要教訓她們一下,可沒想到搞出這麼嚴重。而且電工還說最嚴重不過暈過去,可現在呢都要截肢了沈月問我道:“隊長,你怎麼了臉色一下子慘白”我說道:“沒事,想到截肢,我覺得很可怕。你再去打聽打聽,畢竟是我們監區的人。”沈月出去了。徐男進來了。徐男進來後,就問我:“說實話,哥們,這是不是你故意設的陷阱”我當然不能說是我乾的,我說道:“我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徐男問:“真的嗎”我說:“真的我跟你這麼說,男哥,如果我要設置陷阱,也要設置整章隊長的陷阱,我搞這麼一出,弄到了別人,我於心何忍”我演的很像,徐男相信了我,問我道:“李開雯好歹是我們監區的,就算是跟着章隊長針對過我們,但現在這樣子慘了,我們該怎麼做”我說道:“還能怎麼做,先看看救人要緊啊等李開雯的好消息吧。”徐男問:“截肢還能是好消息嗎”我問徐男:“你這麼口口聲聲都講話很衝我來,那你說吧,你想怎麼的”徐男急忙說道:“對不起,我確實有一點講話不好聽。隊長,那我們只能等消息了”我說:“對,等消息。如果需要錢,我們再發起捐款。不過在市監獄醫院,不用錢啊。但如果轉去別的院,就再說吧。”徐男點點頭,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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