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點酒後,和薛明媚聊了許多。包括她對未來的想法和規劃。薛明媚只說,跟着黑明珠好好幹吧,走一步算一步。我問薛明媚:“如果最終黑明珠失敗了呢。”薛明媚說道:“如果失敗,我還會努力,可如果死了,那是命。”我說道:“很好,很頑強。”薛明媚問我:“黑明珠會失敗嗎。”我說道:“問我我怎麼知道。”薛明媚說道:“你綜合判斷一下。”我說道:“林斌是個不好惹的人,他的腦子已經不是我們這個級別能比得了的了,他也沒有正面和黑明珠開打過,我也不知道他是比黑明珠聰明,還是黑明珠比他聰明。但這個對手既狡猾狡詐又十分的陰險狠毒,而黑明珠呢,也有手段,有謀略,可是她就是有點任性,我就擔心她做事的時候,由着性子去耍,我甚至有時候擔心,她幹着幹着有天突然說,我玩累了,不想玩了,你們玩吧,然後把我們都撇下了就走了。”薛明媚問道:“她會是這樣的人嗎”我說道:“她不會是這樣的人嗎”薛明媚一臉疑問看着我。我說道:“我想告訴你的是,她不夠二十歲,她做事,完全看心情。”薛明媚沉默無言,靠着椅背,不說話。我笑了笑,說道:“怎麼了,好像全身力氣被抽空了一樣。”薛明媚說道:“如果真的是那樣,算是我們選了一條絕路”我說道:“現在開始後悔了吧。”薛明媚搖了搖頭:“沒有其他選擇。不過她要幫我們訓練手下,我覺得這點挺好的。”我說道:“薛明媚你要搞清楚一點,不是她訓練你的手下,而是她在訓練她的手下。你懂嗎。”薛明媚說道:“意思說現在我們都是她的手下。”我說道:“也是這個意思,但是我想說的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她會把新的加入的手下全都培訓了,從身體和精神上,全都給洗了,煥然一新。這些手下,會更強,可是腦子裏,會把你撇一邊,他們只會記住他們真正要效忠的人是誰。就是黑明珠。以後你的手下,未必願意聽你的。”薛明媚說道:“如果她真的那麼厲害,那就讓她那麼厲害好了。”我的手機響了,還以爲是格子的,看看,是劉靜的。劉靜給我打電話還那麼晚了。我本想說和薛明媚喝一會兒酒就回去睡覺的。劉靜找我什麼事。我接了電話,劉靜說道:“我遇到麻煩了。”我問道:“什麼麻煩啊。”劉靜說道:“我和我朋友在清吧喝酒,我那個之前的那個人渣男朋友,那個騙我說是有錢人的那個見了我,帶着幾個朋友堵着我們不給我們走了。”我說道:“你報警不就行了嗎。”劉靜說道:“可是他威脅我說如果我敢怎麼樣,他就,就找到我家,砸了我家,砸了我爸媽的小店。”劉靜的聲音小聲了下去。劉靜被我找人抓出來過,知道我是道上的人,聽他這麼說,看來是害怕了這個人渣男友,想讓我用道上的方式一勞永逸的解決了他男朋友。我挺不想去幫忙的,可是想來想去,我在a監區,沒有支持者,除了譚可,就是這個劉靜,平日她對我還算有幾分情意,好吧,只能綁了。我說道:“在哪。”劉靜說道:“后街清吧街,明珠酒店旁邊。”我去,真是巧了,我也在這裏啊。我問:“具體哪個店啊。店名。”劉靜說道:“南山南。”我說好,很快過去。掛了電話後,我和薛明媚說了這事。薛明媚說道:“我回去了,要湊錢,也和我幾個手下商量一下這些事。”我說道:“那我就不送了。”薛明媚說不用送。我打電話給了陳遜,讓陳遜帶幾個人過來,陳遜過不來,他在沙鎮忙着,聽是這麼一點小事後,他找了兩個手下趕緊過來。他兩個手下就是從明珠酒店過來的,隔着一條馬路而已,不到五分鐘就到了,我看着這兩個手下,看起來和我一樣的身板,不強壯,也不出衆,不過我知道,這兩個一個能打十幾個我。找到了南山南那家清吧。這清吧名字都取的很有情調啊,有北海北,有天涯海角,有麗江故事,有青年旅途,有南山南。進去了南山南清吧,清吧是露天的,上面二樓也是露天的。我看看一樓沒有見到劉靜,估計在二樓,我就讓這兩個手下在這裏等了。我自己上去了二樓。在二樓露天的大陽臺上,果然看到了劉靜,坐在一桌子前,有三個女孩,她身邊應該是她兩個閨蜜,長得都挺不錯,而對面,就是她說的渣男了吧,渣男還帶了五個朋友,一共六個男的。我走過去的時候,劉靜看到了我,她高興的站了起來:“張帆張帆,這裏”我走了過去。然後對着在座的各位都點了點頭,表示打了招呼。劉靜高興的對在座的人介紹道:“這是我男朋友。張帆。”我沒說什麼。說是就是吧。反正是來給她解圍的。對面的一個男的,很帥氣啊,頭髮是高高豎起的那種,有點痞,說道:“你是她男朋友。”我說道:“對。”估計劉靜說的渣男就是這個吧。他說道:“劉靜,這怎麼眼光越來越差了啊。”他看起來很不爽。劉靜說道:“我喜歡。”那個男的對我說道:“來,玩一玩。”坐下後,我問道:“玩什麼。”他說道:“玩色子。”我說道:“我不太會玩。”他一推過來:“沒聽過誰不會的。你說你不會,肯定是騙人。”我說道:“技術沒那麼好嘛。”他說道:“好不好沒關係,玩”命令我一樣的口氣。我說道:“我不是很想玩。”他說道:“怎麼呢,不給我面子了”我說道:“什麼面子。”他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我飛哥在西區那一帶,沒人敢惹,誰不聽過我名字,來你一個小小后街,假裝不認識我了。”我說道:“什麼西區,什麼,不知道。”他說道:“西城飛哥記住了”我哦了一聲。這世上,總有那麼多自命不凡的人,自己誇自己,好讓別人覺得他們很厲害。真是幼稚啊。我問道:“西城。對嗎。”他說道:“是,西城都不知道哪裏嗎,土包子。”對,我看起來,的確是挺土包子的。我笑了笑,沒說話。他身邊的人說道:“飛哥,土包子連西城都不知道,更不知道你飛哥是誰了。”飛哥說道:“記住了,飛哥是我。以後見到我,繞着走。來,搖色子。”我呵呵了一聲,說道:“我真的不會玩。”他可不管我會不會,直接搖了後開口喊道:“三個六”我只好搖了搖,可是,我看見他尾指在動着骰子,我說道:“你不要動手骰子好吧。”他抽出手:“我看看而已,沒動”我說道:“不玩了,你動了骰子。”他說道:“不玩你開什麼玩笑你搖了你不玩。”這傢伙耍賴的,他就是想灌醉我,看我不順眼嘛,因爲我來救場的,所以要灌醉我,然後他們幾個才能好好和劉靜她們玩。我說道:“你動了骰子。”他說道:“我說沒動我這邊幾個兄弟都看着的我說沒動就沒動。”我說道:“我明明看到動了。”他表情神色馬上牛起來,說道:“你很囂張啊”我說道:“對了,西城飛哥,對嗎。西城好像不是龍王管的嗎。”他說道:“西城現在是彩姐管的彩姐你知道是誰嗎”我說道:“不知道。那你以前跟龍王現在跟彩姐”他被我問了後,沒直接回答,想了一下,說道:“關你什麼事啊”哦,那我明白了,這傢伙很有可能,以前是龍王的西城幫的一個小弟,後來呢,叛徒了,跟了彩姐。現在還在西城那一塊。我說道:“在西城就好好在西城玩。”他說道:“你這話什麼意思你難道還管着這條街了不成”我說道:“西城飛哥,色子我是不玩了,你想怎麼樣你說吧。”他說道:“不玩可以,你自罰六聽啤酒然後自動離開我們的視線之內。”他把酒放在了桌上。六聽啤酒。然後,挑釁的看着我:“喝啊,怎麼了,酒量不行啊。六聽啤酒都喝不了嗎”我說道:“我爲什麼要喝。”劉靜開口了:“對啊,爲什麼要喝。”他說道:“不喝可以啊。”我問:“不喝的話怎麼樣。”他指着地上的兩打啤酒:“全部灌給你喝完了”很兇的樣子。劉靜身旁的兩個小女生,也不敢說什麼話。劉靜說道:“憑什麼。”他說道:“我看他不爽什麼都不憑。”我對他說道:“年輕人,見的世面太少了,在一條街,賣二手車,還是幹嘛了就見那麼一點世面,就以爲自己天下無敵了是吧。我告訴你,龍王西城當王的時候,都沒你這麼囂張過。彩姐現在西城霸主,也沒你那麼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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