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抓着馬鞍,她不停舔着發乾的嘴脣,“這樣騎很不舒服”
“我覺得很舒服。”霍長淵給予不贊同的觀點。
“”林宛白咬脣。
“要不要快一點”霍長淵前傾的手臂抓着繮繩,每次扯脣時,都刻意將臉廓俯低在她的耳邊,呼出來熱熱的氣息都如數的往她耳蝸裏面鑽。
“”林宛白吞嚥唾沫。
明明是光天化日,兩人很正常的在騎馬,可偏偏他的話聽起來那樣曖昧。
就像是以前兩人在牀上時
林宛白不停的深呼吸,感覺大腦都漸漸有些缺氧了。
她甚至開始害怕,自己等下會缺氧導致從馬上跌下去
驀地,霍長淵在耳邊說,“往後靠緊我”
“不”林宛白皺眉。
剛拒絕的說出一個字,霍長淵就突然揚起手腕,馬鞭在空中甩出個花響,雙腿夾緊馬腹的同時,沉靜的喊了聲,“駕”
馱着兩人的馬匹,立刻便輕快的跑了起來。
馬一路的顛簸,林宛白怕摔下去,只好主動的向後,還擡手扶住了他的手臂。
將她半擁在懷裏的霍長淵,享受着她的投懷送抱,沉斂幽深的眼眸裏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
漸漸的,林宛白從最開始的害怕,竟也享受起了策馬奔騰的快意。
怪不得草原上有那麼多人喜歡馬背上的生活,這是一種無法比擬出來的快樂,風迎面吹拂,渾身的每個細胞都好像跳躍起來,大腦和呼吸都跟着輕鬆起來。
不知不覺間,天色都已經降了下來。
霍長淵駕馬回到了最開始的地方,率先從馬背上翻身下去,有工作人員已經跑上前牽馬。
林宛白也扶着馬鞍,準備下馬,誰知他卻站在那伸出了雙手。
她瞥了眼一旁的工作人員,表示說,“我自己可以”
霍長淵沒有動,而是直接上前,將她硬生生從馬背上給抱了下來。
雙腳落地的時候,林宛白臉上已經泛紅了。
“怎麼樣,開心嗎”霍長淵挑眉問。
“嗯”林宛白點頭,很由衷的說,“很開心,霍長淵,謝謝”
原本她是抱着豁出去的心情跟着出來的,沒想到他所要的好處,不過是兩人待在一起騎了整天的馬。
霍長淵聽到她的話,眉眼之間揚起一片得意之色,只是沒等多久,就聽見她很煞風景的說了句,“早知道的話,帶豆豆一起來就好了他一定高興壞了”
“”霍長淵脣角抽了抽。
見他將頭盔和馬鞭一併遞給工作人員,林宛白說了句,“我想上洗手間”
“嗯,那我在出口等你。”霍長淵扯脣,伸手指着。
“知道了。”林宛白點點頭。
洗手間就在場地旁邊的小樓裏,解決完生理問題,低頭整理衣襬時,旁邊的格子間似乎陸續有人走出來,應該是這裏的工作人員,還有着清晰的談話聲傳來。
“今天不是禮拜天麼,馬場的生意怎麼這麼冷清啊”
 
“你知道什麼”另一個人回覆道,“哪裏是馬場生意冷清,是有位先生把那塊場地給包了,沒有任何人,就他和自己女朋友在裏面騎馬約會”
“那還能有假,那對情侶剛離開,而且我親眼看到的,那位先生還把自己女朋友給抱下馬的哎喲喂,別提有多幸福了,要是我的話簡直高興的暈掉了”
林宛白擡手摸了摸發燙的臉。
騎馬約會
工作人員嘴裏說的那對情侶,不會是他們吧
怪不得,在馬場待了快整整一天,場地裏除了他們和工作人員,再沒看到其他人。
等那兩位工作人員走遠了,林宛白才磨蹭的從裏面出來,鏡子裏,果然臉頰上有兩朵緋紅的火燒雲。
遠遠的,她就看到那位有錢任性的霍長淵立身站在出口那,手裏拎着瓶礦泉水,她走到跟前的時候,直接遞到她手裏。
林宛白接過後,發現瓶蓋已經被擰開了。
其實以前的相處中,她就知道,他雖然沉默寡言,但一直都是很細心的人。
林宛白送到嘴邊喝了兩口,剛想要擰上時,霍長淵就直接拿走了,隨即仰頭便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瓶,然後丟在了一旁的垃圾桶裏。
她心跳加快了幾下,爲兩人的間接接吻。
“走吧”霍長淵甩動車鑰匙。
林宛白“嗯”了聲跟在後面。
離開馬場後回到了市區,霍長淵提出來兩人在外面喫,找了家中餐館,因爲週末飯口人比較多,他們排了會兒隊才輪到。
因爲穿着的是騎馬裝,又像是情侶裝,所以吸引了不少視線。
林宛白這頓飯喫的很艱難,不但要抵抗旁人不時投遞的目光,還要抵抗對面霍長淵總是像一把鎖般的注視。
喫飯的過程中,霍蓉就打電話過來了,說已經把小包子從霍宅送回來了。
得知小包子已經回到家,林宛白心也跟着飛回去了,繫上安全帶時,霍長淵從儲物格里拿出塊口香糖遞過來問,“喫口香糖嗎”
“不了”林宛白感到莫名。
霍長淵沒多說,只是拆了包裝後放在了嘴裏。
等車子匯入主幹道時,他還吹出了一個很大的泡泡,清脆的一聲響。
回到別墅,樓上樓下都靜悄悄的,李嬸剛從樓上走下來,笑着報告說,“小少爺剛剛洗過澡沒多久就睡着了,可能是在霍宅那邊玩累了”
林宛白點點頭,也讓李嬸回屋休息。
換鞋後上樓,兩人腳步都刻意放輕了不少。
林宛白伸手剛摸在兒童房的門把手上,身後忽然響起了沉靜的一聲。
“宛宛。”
她呼吸一頓。
和上次時相同,這樣久別的稱呼令她心跳紊亂。
林宛白屏息的轉過身,還未等擡眼看清楚他剛毅的臉部輪廓,人就忽然被向前一扯,又緊接着往後抵在了旁邊的牆壁上,強勢的吻鋪天蓋地而來。
林宛白嚶嚀了聲,被他撬開了牙齒。
一瞬間,她嘴裏全都是口香糖的薄荷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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