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昨天的經歷,她真的是欲哭無淚。
竟然一整天都沒有出房間,或者說,她根本就沒有下這張大牀,從中午醒來以後,就被他折騰,最後晚上他叫東西送來喫,她都是喫兩口就累的昏睡過去了。
簡直太慘無人道了
她抓着手裏的被子,想要哀嚎啊
旁邊秦思年似乎也是剛剛醒,桃花眼緩慢的睜開,裏面除了惺忪以外,還帶着一種野獸進食後慵懶的饜足。
感覺到他朝自己斜暱過來,桑曉瑜像是條件反射一樣,眼睛瞪的滴流圓,“禽獸,你如果再敢來,我就我就哭給你看”
說到最後,她真的是一張哭喪臉了。
秦思年修長如玉的手指撫在她的眉眼上,“好,不來了”
桑曉瑜剛要鬆了口氣,又聽見他邪惡十足的說,“那就晚上再說”
“”她握爪,默默抗議。
秦思年不再逗她,大手像是在她腦袋上揉了揉,又在她臉蛋上愛不釋手的捏了捏,然後掀開被子起身。
他只穿了條平角褲。
剛剛蓋着被子不覺得什麼,這會兒入眼一片暈眩,肩膀的輪廓飽滿寬闊,緊實的腹肌下面人魚線,往下是兩條筆直的大長腿
真要命
尤其是看到他後背上錯亂的紅色抓痕,看來昨晚自己表現的也很激烈啊
見他桃花眼看過來,桑曉瑜羞窘的連忙躲開。
“我打電話叫rooervice。”秦思年勾脣,轉過身來,就那麼大肆肆的衝着她,拿起旁邊牀頭櫃上面的無線電話。
沉吟了下,他又低沉緩緩的道,“我當時是爲了你纔去援藏,後來二次回去,是以爲自己得了aids,現在誤診的話,那我也不用再回去了,行李的話到時讓人幫忙收拾郵寄回來,等會兒喫完東西,我們把房間退了,然後回家”
跟着坐起來的桑曉瑜,眨了眨眼睛,“回哪個家”
“當然是我們的家”秦思年眉眼慵懶,桃花眼裏映着笑意。
他們的
想到了那個婚房,承載着很多的記憶。
桑曉瑜咧開嘴巴笑了,“嗯好。”
秦思年握着電話,瞳孔眯了眯,“真乖,看的我又有感覺了”
“”桑曉瑜眼睛瞪大。
秦思年低沉的笑聲從喉嚨裏肆意的逸出,胸膛微微震盪,“開個玩笑,看把你給嚇的”
桑曉瑜氣呼呼的瞪了他一眼,不過還是很膽怯的往旁邊挪了挪,離他更遠一些。
喫完東西后,他們就到前臺退了房。
因爲兩人從西藏趕回來都很匆忙,桑曉瑜只背了個隨身包,而秦思年比她更少,只有一件外套,還有錢包,不過好在回到冰城了,這裏是家,不用再飄蕩。
出租車行駛向臨江的公寓小區。
遠遠看着入口,桑曉瑜不由攥緊了身旁秦思年的大手,沒有想到還能再回來,心裏面難免會有些小小的動容。
到了門口,保安室裏照例有保安出來拿着本子登記,看到後面坐着的人時,立即打招呼,“秦醫生,您回來了”
之前婚禮時還覺得惋惜,現在終於重新在一起了
有情人終成眷屬啊
桑曉瑜笑眯眯的打招呼,“你好啊小吳”
“太好了秦太太,你終於回來了”保安小吳登記都不登記了,高興極了,心裏面莫名有種成就感,總覺得自己在這其中也多少有點推波助瀾的作用呢
真好,一切都還是熟悉的
因爲這邊的房子,從她去南非那天起,秦思年就一直都有找阿姨清潔,哪怕時隔這麼久,他們在西藏生活了快三個月,但這邊也依舊如最初的模樣。
很多東西也都在,鑰匙打開門就有新鮮的空氣,不需要收拾什麼。
秦思年到廚房轉了一圈,打開櫥櫃和冰箱,看看都缺什麼東西,等到時去超市一併的補回來,確認完食材和生活用品後,他走到客廳,見她正拿着個手機站在落地窗前。
桑曉瑜站在光影中,睫毛翹長,皮膚白皙剔透,小巧的五官特別生動,視線往下,雖然衣領不算低,但還是能看到鎖骨處隱隱約約的幾個紅色的曖昧。
看着自己留下來的痕跡,秦思年喉嚨有些發乾,有些想要將她推到落地窗上
光是這樣想想,他就已經忍耐不住了。
桃花眼微闔了下,努力平抑着,如果這會兒將她撲倒的話,沒準她真的會炸毛
算了,再忍一忍,再過幾個小時就晚上了。
突起的喉結動了動,秦思年轉移注意力,隨口問了句,“你在給誰打電話”
桑曉瑜似乎是剛剛結束通話沒多久,聞言嚇了一跳,隨即臉上神情多少有些不自然,看了他兩眼,清着嗓子回,“咳,祈然”
“給他打電話做什麼”秦思年一聽,瞳孔陡然緊縮,眉眼間也籠罩了陰霾,低沉的嗓音緊繃,“小金魚,你不會真的還想要跟他結婚吧”
桑曉瑜無語,“你是白癡”
秦思年死死瞪着她握着的手機,“那你給他打電話做什麼”
就這麼會兒的功夫,她竟然在眼皮子底下給前未婚夫打電話
豈有此理
桑曉瑜翻了個白眼,哭笑不得的解釋說,“我想把鑽戒還給他,也可以跟他再道個歉”
鑽戒她當時從行李箱裏無意中翻出,原本想要快遞郵回去的,不過後來耽擱就忘記了。
再者就是,當時她得知秦思年得了aids,便當晚就收拾行李去找他,匆忙就跟易祈然取消了婚禮,說起來理應該更真誠也更正式的表達歉意。
秦思年臭着一張臉,“什麼時候”
桑曉瑜嚥了咽,“一個小時後”
“在哪”秦思年硬邦邦的問。
桑曉瑜沒有隱瞞的回答,“zoo咖啡廳”
秦思年臉色陰沉的能滴下水來,沒好氣的說,“我也去”
“好”桑曉瑜好笑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