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父忙不迭的問,“怎麼了”
下人恭敬的回,“江少身體不大舒服,所以他說不下來了,讓老爺夫人和小姐用餐似乎是昨晚上空調溫度調的太低了,他有些傷風”
兔兔沒心沒肺的低頭喫東西。
蘇父見狀恨鐵不成鋼,忙前忙後的通知下人去將飯菜送去樓上。
喫完晚飯,兔兔上樓回臥室。
路過江明時門口時,腳步有些猶豫。
他生病啦
嚴不嚴重
兔兔撇撇嘴,想要往前繼續走時,蘇父不知從哪裏冒出來,將手裏拿着的小藥瓶塞到了她手裏,“江少生病了,不吃藥可不行,蘇落,你快將這藥給他送過去”
“這種事讓下人去做就好啦”兔兔搖頭道。
“不行”蘇父哪裏肯讓她拒絕,“你這孩子怎麼這麼沒禮貌,江少是貴客,咱們是主人,就得照顧好客人才行,讓下人送去哪裏有誠意”
說罷,就硬生生的將她推進去。
兔兔踉蹌的進了客房裏,剛站穩,想要轉身出去,門鎖竟然被蘇父從外面落下了。
隔着門板,他壓低的聲音傳出,“蘇落,好好照顧好江少,聽見沒有”
兔兔朝天翻白眼。
這哪裏是送藥呀,分明是想將她送到江明時的牀上
兔兔握着小藥瓶,往裏面走。
大牀上,江明時哪裏像是個生病的人,穿着浴袍,抱着個筆電靠坐在牀頭上。
浴袍腰間的帶子鬆鬆垮垮的,領口結實的胸肌全都暴露在空氣中,肌理分明,每一塊都像鐵般堅硬。
江明時挑眉,“好看嗎”
兔兔目光沒有躲避,“還行叭”
江明時將筆電扣上,大大方方的讓她欣賞,眯眼問,“跟那個小奶狗比,我們倆誰的身材好”
他現在着了魔,什麼事都似乎想要跟小奶狗一決高下。
兔兔歪頭想了想,那天去黃金海岸時,周天磊又換上過泳褲,上半身都是赤裸着的,倒不至於多瘦弱,但跟他相比,沒有那麼多性感的肌肉。
這回,兔兔倒是沒有迴避,很公平的做出評斷,“你的”
江明時心情大好,像是打了場勝仗一樣。
兔兔走過去,將手心裏蜷着的小藥瓶遞給他,表明道,“喏,我爸讓我給你送來的藥,你趕緊吃了叭”
看着他擰開藥瓶,倒出來兩片,又拿過旁邊的水杯喫下去。
兔兔猶豫的問,“江明時,你身體沒事吧”
江明時搖頭的揚脣道,“沒事,小傷風”
知道關心他身體,算她還有點小良心
兔兔回頭瞥了眼緊緊鎖住的房門,恐怕不到明天天亮,蘇父是不會開的。
雖然房間是隔壁的,但是客房的外面是沒有陽臺的,沒辦法從窗戶爬着過去,二樓不算高,摔下去也挺夠嗆的。
他們都已經睡過很多次了,要是打地鋪未免也太做作
兔兔繞到大牀的另一邊,掀開被子。
她眨巴眼睛,“看來今晚只能跟你湊合一下啦江明時,你不許猥、褻我”
江明
兔兔甩掉拖鞋,想要躺進去,被子掀開,江明時放在枕邊的手機變露了出來。
她怔愣。
視線落在了手機底部,眼神恍惚。
兔兔喃喃,“不是被踩壞了嗎”
粉色的泥塑小兔子手機鏈,兔子耳朵和臉上都有着明顯的裂痕,似乎是經過修復的,上面重新沾滿了密密麻麻的碎鑽,燈光下璀璨出粉嫩的光。
“我修好了它,每一顆鑽都是我熬夜粘上的”江明時拉過她的小手,將手機放到她手心裏,“兔兔,我答應你的沒食言,我每天都帶着它,開會帶着,喫飯帶着,上廁所也帶着”
“”兔兔鼻頭酸酸的。
江明時嘆氣,跟她誠懇的道歉,“兔兔,那天是我不對,我不該罵你我錯怪你了你沒有推相思,是你救了她”
兔兔垂着眼睛,悶聲道,“我知道了”
江明時薄脣落在她柔軟的發頂,心中也生出柔情,他像是哄小孩子一樣哄着她,“兔兔,別再跟我鬧了,乖一點,跟我回去吧,嗯”
“不”
兔兔一把推開他,癟嘴道,“江明時,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我不會跟你回去的就算你把這隻小兔子找回來,把鑽一顆顆都粘上,我也不會被你騙回去啦”
小兔子可以修復好,不仔細看,裂痕不影響美觀。
可是她心裏的裂痕卻修復不好。
兔兔揚起小下巴,趾高氣昂的跟他宣佈:“我早就已經不稀罕你你還是儘快搬離蘇家叭,不然你再怎麼糾纏不清也沒用,你現在在我心裏的分量,充其量也只能給我當情人”
江明時忍氣吞聲,“好”
兔兔傻眼。
她是故意氣他的,結果他竟然答應
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江明時躍身而起,就將她抱起撲倒在了牀上。
兔兔低呼聲,“江明時,你幹嘛呀”
江明時眉尾高高的挑起,嘴角邪魅的笑一直抵達眼底,他薄脣貼在她耳邊,“做一個情人該做的事情”
他動手撕扯她的衣服。
關了燈,一邊銜着她花瓣似的小嘴,一邊哄着她與自己糾纏。
晦暗不清的光線裏,有嬌滴滴又破碎的女聲逸出:“你輕一點呀”
江明時就這樣在蘇家住了下來。
轎車停在學校門口,傍晚時分的夕陽無限好。
車窗放下,後面坐着的江明時正在閉目假寐,俊美不凡的臉上融了層瑰麗的光,看起來更加的有魅力。
想他堂堂風流不羈的大少,那麼多女人前仆後繼,現在跑,竟然來給個女學生當情人
哎
說出去都沒人信
車門這時忽然被打開。
懷裏抱着個袋子的張祕書,鬼鬼祟祟的鑽進來:“江少”
“嗯”江明時睜開眼,看過去問,“我要的東西買來了嗎”
“買來了”張祕書點頭,將一直藏在西裝裏面的袋子拿出來,遞到他面前。
雖然張祕書早就已經成家,有了老婆孩子,都是過來人了,但是看着裏面的花花綠綠,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