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用左手在我的面前畫了一個圈,緊跟着,右手從口袋裏面掏出了一把刀猛的就朝我這邊扔了過來。
我雖然心裏頭早有準備,見那女人伸手從兜裏掏刀的一瞬間就開始閃,可由於距離太近,這一刀還是再我肩膀頭上劃出了道血口子。
傷口雖然不算深,但火辣辣的疼痛感還是讓我忍不住直呲牙花子。
我來不及管身上的傷口,身子一矮便朝那女人撲了過去,打算用一招柔道里面的抱腿摔給眼前這女人放倒,別的話等制服了她再說。
可讓我完全沒有想到的是,這女人似乎並沒有打算跟我糾纏,手裏的刀一出手,她竟然轉身就跑,那速度不比兔子慢多少,我這一個下潛不光是撲了一個寂寞,膝蓋還被地上的砂石給磨掉了一大塊皮。
“他奶奶的……這娘們是什麼路數?”我看着那女人跑走的方向,心裏頭暗罵道:“大爺的,這可真是林子大了什麼怪事兒都能遇見……!”
我一邊說一邊站起了身,用手卷起了右邊的褲腿子,打算檢查一下自己的膝蓋。
此時我的膝蓋是又疼又癢,我原本以爲是自己剛纔下潛準備抱摔時候用力過猛,所以才弄傷了,可當我用手電照上去的時候才發現,我膝蓋的位置竟然流出了黑色的血。
這讓我不由得就是一驚,慌忙中手電“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屋漏偏逢連夜雨……”
原本軍用級別的手電抗摔性本就高過一般的普通民用手電,照理說就算是從七八米的高處落下,通常也不會壞掉,可不知爲何就這麼輕輕的摔了一下,它竟然不停的閃了起來,七八下之後便“啪”的一聲滅了。
沒有了手電的光,整個甬道一下子被黑暗所吞噬。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過分的依賴眼睛,當眼睛看不見的時候,其他的四感瞬間就會變的極爲敏感,同時,一種無法形容的恐懼感便會將你整個人籠罩其中。
我在黑暗中不停的深呼吸,試圖讓自己緊繃的神經快速冷靜下來,緊跟着,兩隻手開始拼命在地上摸來摸去。
可讓我感覺奇怪的是,我摸了半天卻並沒有摸到手電。
我心中差異:“不對啊!那手電剛纔明明就掉在了附近……按照我之前的記憶,它竟然就在腳邊上不遠纔對啊!可是爲什麼沒有哪?”
我心中一邊琢磨着,一邊試着又在地上摸了摸,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隻手一下子按在了我的手上。
這突然冒出來的一隻手着實把我嚇的不輕,要不是我此前經歷了太多詭異的事兒,這一下估計尿都的被嚇出來。
大驚之下,我想着趕緊把手給拽回來,可誰成想那隻手力氣很大它一使勁兒便摳住了我的手腕子,這時我才感覺到這隻手竟然瘦的皮包骨,整個給我的感覺這哪兒是人手啊?
整個就是一個多長了兩根手指頭的雞爪子啊!
可我的拳剛打出去,身下突然有一束光閃來,幾下之後,原本熄滅了的手電忽然又亮了起來。
隨着手電光的亮起,甬道中的一切瞬間便又變的清晰了起來。
說也奇怪,手電光亮起來的一瞬間,心底也跟着升起了一股莫名的底氣。
我舉目朝身前看去,想看看剛剛抓住自己的那個傢伙到底是什麼東西,可讓出乎我意料的是,此時此刻,我眼前竟然什麼都沒有,整個甬道空蕩蕩的一片,別說是人了,就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這怎麼可能?”我心中納悶道:“剛剛明明……”
我一邊自言自語,一邊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子,可這一看不要緊,三道黑紫色的印子赫然出現在我的眼前。
淤青!
這三道黑紫色的印記分明就是被人用力過度導致的淤青。
“難道剛纔的一切並非是幻覺?”我看着自己手腕上面的淤青說道:“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傢伙怎麼可能在一瞬間就消失哪?”
我這頭正猶豫着,突然腳底下的手電再一次閃爍了起來,我見狀心頭暗叫“不好”,急忙俯下身去撿那地上的手電。
可我還是滿了一步,就在我手剛碰到地上手電的時候,它又一次“啪”的一聲滅了。
“他奶奶的!這手電到底是怎麼了?”我這邊話音還未落,突然右手猛的又被人給死死抓住了。
我大驚,忍不住高聲喊道:“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一嗓子喊出去,聲音在甬道里面來回的打着轉兒,但握住我手的那個傢伙卻並沒有回答我的話。
其實,我早就預料到它不會迴應我,所以就在我這句話出口的一瞬間,握着手電的左手便掄圓了,緊跟着卯足了勁兒朝那傢伙砸了過去。
黑暗中,我根本不知道那傢伙到底是多高多重,這一下完全是憑藉感覺去砸的。
可讓我完完全全沒有想到是,這一下子過後,我竟然砸空了。
說也奇怪,就在手電落下去的一瞬間,原本壞掉的手電又一次“啪嗒”一聲亮了起來。
更加匪夷所思的是,隨着手電光的亮起,我面前依舊是什麼都沒有,空空蕩蕩的一片。
我看着眼前什麼都沒有的甬道,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手電,不由得嚥了一口唾沫,喃喃自語道:“這他孃的是見鬼了……”
接連兩次的出現怪事兒,我整個人已然到了即將崩潰的邊緣,極度的緊張讓我身體幾近虛脫,身子不由自主的開始發抖,而且抖的越來越厲害。
我連忙深吸了幾口氣,同時伸手去扶邊上的牆壁,可就在我手剛碰到牆壁的時候,手電光無意間掃到了牆壁的一角,一副並不起眼的壁畫霎時間涌入了我的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