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尋陵計 >正文 第一章:二十四祕卷
    故地重遊心悲泣

    遺物謎團忽乍起

    話雖說十年彈指一揮間,不過,牢裏的十年可並不好過,那份苦和罪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所以,出來以後我並不打算在做佛爺這行,想找個安安穩穩的營生乾乾,哪怕是不賺錢,但至少自己心裏踏實,至於“八手劉”讓成爲歷史吧。

    離開了朝陽區南豆各莊鄉的第二監獄,我先是和原來相對要好的幾個朋友聯繫了一下,見了個面,吃了頓飯,他們都問我接下來有什麼打算。我只是笑了笑,說道:“目前還沒有什麼具體的打算,走一步看一步吧!”

    現在的我可以說是舉目無親,以前的朋友幾乎都是人走茶涼,想找他們幫忙是不太可能,各個看見我跟見了瘟神一樣。當然,我也沒指望他們能幫我什麼忙。而知道我出獄的事後,那些主動聯繫我的,自然都是希望我可以重操舊業,幫他們搭架子,透天窗。這是佛爺裏的行話,意思是想我幫他們做筆大買賣。而我當然是拒絕的。

    喫過了飯,我一個人走在北京的街道,突然間覺得這座曾經生活了很久的城市,變得極度的陌生起來。

    陌生的街道、陌生的人羣、陌生的感覺。而這種陌生的感覺讓我十分不安,甚至感到有一些惶恐。

    我這樣一路渾渾噩噩的走回了原來南三環附近的房子,打開門,一股子灰塵的味道撲面而來。我笑了笑,一股極爲強烈的孤獨感涌了心頭,我想起了我的爺爺,原本這個世界最疼愛我的人,如今也不在了,這一瞬間我覺得,世界好像只剩下我一個人了,那份孤獨是沒法形容的。

    我蜷縮在角落裏,任憑着淚水劃過臉頰,我不去管它,我只想一個人靜靜的待會,什麼都不去想,可是,越是這樣,心的思緒越強烈,對過往的思念,對爺爺的思念,對那個所謂的家的思念。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也不知道我睡了多久,身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喂,哪位?”

    “你好,請問是劉天一嗎?”對面是一個年女人的聲音。

    “是我,您是哪位?”把我從睡夢吵醒,我有點沒好氣的說。

    “我是瀋陽市和平區房產局的,我姓王。給你打電話,是告訴你,你家的房子已經拆遷了,因爲你爺爺過世了,你又剛好從裏面放出來,所以,通知你儘快回來辦手續,別人家的房子都拆的差不多了,剩你們家了。你在裏面接受教育應該明白,要積極響應政府的號召,趕緊的啊!”好像這個女人知道我的一些事兒,說到後面的時候她的語氣已經有些蔑視和嘲諷了。

    “恩,知道了,我今天買票回去。”由於早有心理準備別人會用那種眼光看我,所以我並沒有在意她的語氣,簡單的答覆了一些後,便掛了電話。

    由於我入獄時並沒有沒收我的全部財產,所以,我手頭還有將近20萬積蓄。我先是打電話訂了間酒店,然後又買了火車票,沒跟任何一個朋友打招呼,便踏了回瀋陽的列車。

    一路無話,我只是靜靜的看着窗外的風景,回想着自己以前和爺爺在一起的日子。說也怪,最近一段時間不知道是因爲什麼,我總能想起爺爺以前教過我的一些關於風水祕術,與卦術玄學的事兒。

    由於動車早已提速,沒幾個小時,我便回到了那個我曾經無熟悉的地方。

    我爺爺的家在老評劇院附近,離着瀋陽有名的八卦街並不算遠。由於哪兒的

    地段價格較貴,再加受到政府保護的建築較多,所以,他住的這趟平房到現在纔開始拆遷。

    我來到了爺爺家住的那片院子的跟前,遠遠的看見一個大大的拆字寫在門,門貼了一張告示,不過時間久了,風吹雨淋的,現在只剩下了半張,依稀只看清了面寫着拆遷通知幾個字。

    爺爺住的地方有點老海弄堂的意思,不過按我說更像是大學裏的宿舍,將近2000平的房子整整分爲了100多家,共分爲下兩層。每一層都是十幾家連在一起,統一由一個門進去,公用廚房,公共的廁所,房屋的隔音性極度不好,這家吵架,五間房以外的地兒都能聽見。不過,那些都是過去了,現在的這裏早已是一片狼藉。

    我爺爺的家在左手邊第三間,原本不長的路,現在已經堆滿了廢物垃圾。我勉強挪動着身體,儘量不讓那些髒東西蹭到自己身,廢了九牛二虎的力氣纔來到爺爺的門前。

    門自然是鎖的。我踮起腳在門框摸了一會兒,果然,碰到了一個金屬的物體,沒錯,是鑰匙,我心裏一喜,看來爺爺這麼多年的習慣還是沒有改。

    我打開門,走進房間。屋子裏的一切雖然落滿了灰塵,但還是那麼的親切,只不過,爺爺不在了,而我也已經不是當年個不懂事的孩子了。淚水在那一刻,又一次不聽話的流了下來。

    我環視了一週,想看看還有一些什麼值錢的,或者值得紀念的東西沒有。而在這個時候,我突然發現在門後不到半米的地方,地磚塌陷下去了一塊。而裏面漏出了一個雕工精細的黑色木箱的一角。

    “這是明朝時期以前的物件!”由於我跟段叔學藝的時候,段叔有意無意的教了我很多辨識古董冥器法子,也在潘家園鍛鍊過一陣子的眼力。所以我一眼基本可以判定這個箱子的朝代,而且從這個箱子漏出那一角的雕工來看,這絕對不是民間的玩意兒,算不是皇宮內院的,至少也是王侯將相府裏流落到民間的。

    “我爺爺怎麼會有這個東西?”我心暗想,同時我努力在記憶裏思索自己和爺爺在一起的日子,思索了很久,我確定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個箱子。“這裏面到底裝的什麼?”

    好心在那一瞬間徹底取代了悲傷的情緒。我放下手的鑰匙,快步來到門後塌陷的地方,發現這裏的土由於拆遷動工的原因,已經相當鬆動了,於是我對準塌陷的邊緣,猛的是兩腳,“嘩啦啦”,我並沒有費多大的勁兒將塌陷的範圍擴大到了可以將箱子拖拽出來。箱子不重,好像它除了本身的重量之外,裏面並沒有裝什麼。

    我將箱子拖到了屋子的央,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它。箱子不大,大約半米長,45釐米寬的樣子,整體爲黑色。這種黑並不是普通意義的黑,而是一種彷彿可以吸收一切光源的黑。我到爺爺房子的時候是下午兩點,外面的陽光正足,可是透過窗戶照在面卻沒有絲毫的反射,竟像是完全被這個箱子給吸進去了一樣,連地面本應該存在的倒影,也是若隱若現,看樣子應該是塗抹了一些特殊的防腐物質。箱子四周雕刻着稀古怪的字,不是漢字,七扭八歪的樣子好像是藏或者是古西域字,不知道具體寫的是什麼意思,是撰記還是咒目前無從考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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