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尋陵計 >正文 第二十三章:身陷包圍
    深山老林無字碑

    欲探究竟死人圍

    按照白子雄給我們的地圖顯示,梨樹鎮距離黑熊林並不算太遠,大概只有40幾公里左右的距離,雖然從距離看並不算太遠,但是由於這裏並沒有正規的城鄉級公路,幾乎大部分都是鄉民們自己填出來的土道,蜿蜒崎嶇不說,那股子顛簸的勁兒更是要了我們幾個人的命。 .好在於老四這回沒有開他那輛殘破不堪的桑塔納,而是換了一輛02款的三菱帕傑羅,雖然也不怎麼新,但至少我和張成勇不至於擔心開到一半車報廢改開十一路的危險。

    我們的車這樣“一竄一蹦”的路疾馳而過,掀起了無數塵土與飛石,惹的原本棲息在附近的動物四下奔逃。

    進山這條道實在崎嶇顛簸,我們原本預計一個鐘頭左右能到的道路,最後居然足足開了將近兩個多小時,好在於老四的嘴雖然不怎麼靠譜,但是車技卻着實很好,好幾處極險又極其窄的地方,他居然穩穩當當的開過去了,搞的我和張成勇都冒了一身冷汗後,又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最後,我們幾個人在分別吐了三次,頭撞在車窗和桌椅靠背十幾次後,終於在一塊大山石的面前停了下來。

    “哈哈哈!幾位爺,咱們只能到這兒了,前面實在是沒路了!”於老四停下了車之後,笑嘻嘻的看着我們說道。

    “嗯嗯嗯……”我努力的點了點頭,心裏卻使勁的在控制着胃裏那股翻江倒海的嘔吐感。

    “剩下的道兒只能勞煩各位開十一路了!哈哈哈!”於老四笑嘻嘻的說道。

    “沒……沒問題!你在這兒等我們吧!”張成勇在一邊吐了好一會兒之後,走過來扶着車緩緩的說道。“我說小美,咱們往那邊走?”

    “這……”小美是我們三個裏面之前唯一一個沒有吐的,這會兒她也實在挺不住了,剛一開口便立馬跑到一邊去清理了一下胃裏的庫存。

    過了好一會兒之後,小美在捂着嘴走了回來,喘着氣說道:“走這邊!”說着,她指了一下西邊的那座山頭。“按着地圖顯示,我們得在日落之前登那座山頭才能知道進入地宮的入口在哪兒。我昨晚在你們都睡了之後,曾經和白老聊了聊,他跟我說,他們在這裏並沒有打盜洞,而是根據歷史的獻找到了猶克古墓的入口,不過,那個地宮的入口只有在夕陽落下前的最後一刻才能看得見。”說着,小美擡頭看了一眼天邊那火一樣紅的夕陽,“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們得快點了。”

    “這樣的話,我們得趕緊出發了!再晚了來不及了!”說完,我們幾個人背了裝備,腳下加緊,朝着西邊的山頭跑了過去。

    以前我對“望山跑死馬”這話並沒有多少的體會,今兒當自己正經開始朝着那座小山頭爬過去的時候我才正經的體會到了什麼叫“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央。”

    …… ……

    日落,很美的日落,天邊的晚霞照紅了整片大地。

    天空一點雲彩都沒有,微風吹動着樹葉發出了莎莎的響聲,讓人聽起來很舒服,很愜意。

    樹林有鳥在叫,叫的很動聽;有些不知道什麼小動物在跑,跑的很輕快;有松子的香味在飄,飄的很肆意!

    如果你是一名遊客,身處這樣的環境,那你一定要靠在一棵樹,閉着眼睛好好的感受一下,這專屬於大自然的“曼妙音樂”。

    可是,我們不是觀光客,自然也沒有心思欣賞這裏的美景。

    我們雖然在看晚霞,雖然也一樣期盼它可以停留的久一點,不過,我們並沒有心思欣賞,甚至連一點都欣賞的意思都沒有。

    它現在對於我們來說像是時間的沙漏,在不斷的催促着我們前進,不斷的前進。

    “世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自然成了路!”這是我們小時候在課本學到的一句話,這雖然是一句廢話,不過確實一句很有道理的廢話,因爲我們三個

    人現在正在幹着這件開路的事。

    長白山雖然很多地方已經被開發成了旅遊景區,但是,整個山脈的大部分沿線還是處在原始森林的狀態,要想在這樣一個地方踩出一條路可不是區區三個人能夠完成的。

    所以,我們沒往前走一段都要廢很大的力氣,也廢很多的時間。

    不過,這個地方雖然讓我們舉步維艱,但是從風水的角度來講,這裏卻是一個極佳的龍眠之地。這裏四周環繞着羣山,雖然無水,但絕對的藏風納氣,算外面狂風大作,林子裏卻只能隱約能感覺到絲絲的微風,此外,這裏周圍的山高而險,筆直陡峭的山崖高聳而立,給人的感覺好像是龍的脊背,威猛莊嚴,崎嶇盤繞,而我們要去的那個小山頭好像是龍頭,它微微揚起,讓人看起好像要隨時騰身而起,衝向雲霄,在距離它不遠處的一個相對平緩的土坡則是龍尾,遠處漸落的太陽似乎正像是一顆掛在天的明珠。按照《覃龍祕術》分字決的記載,這個地方那正是“盤龍登天”絕佳之地,書說的好“盤龍豈是凡間物,一遇明珠便化鴻”!

    看着眼前的這一風水寶地,我似乎在一瞬間對覃龍祕術的一些章節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和認識。

    我閉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試圖感受着大自然的氣息,可是當我剛閉眼睛聽見了一陣罵聲。

    “媽的!這裏到底種的是什麼樹?”在衣服被樹枝刮破第七個口子之後,張成勇終於忍不住的罵道。

    “這是不是樹,這叫穿山龍!你個笨蛋!”小美揮動手裏的虎牙砍斷了檔在前面的藤蔓說道。

    “有什麼分別嗎?”張成勇嘴雖然在說,可是腳下卻一點沒有慢。

    “當然有!”小美緊緊的跟在後面。其實,作爲一個女孩子能這樣的山路狀況下急行軍般的走了近四十分鐘的路程,而不掉隊,說真的,我很是佩服小美的體力。

    “行了!別說了,留點體力吧!咱們……”

    “等等!前面好像有東西!”在我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張成勇打斷了我。而他在說完這話之後,急忙的往前跑了幾步,大喊道:“天一,有發現!你過來看看!”

    聽到張成勇的呼喊聲,我心一喜,腳下也加勁兒的向張成勇那邊跑了幾步。再過了一片低矮的樹叢之後,我猛然看見張成勇和小美正站在一塊巨大的無字殘碑面前。

    這塊無字殘碑很大,高將近三米,寬有一米五左右,厚度最少有六十釐米下,由於風吹雨淋的歲月侵蝕,整塊無字碑頂三分之一的位置已經崩塌斷斷,斷裂的部分,如今斜斜的靠在一邊,碑頂處原本的狼首圖騰在歲月早已經顯得破敗不堪。而狼正是當年匈奴所供奉的神明,看樣子,我們距離猶克的古墓已經很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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