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毒計又遇險
我和張成勇十分默契的分爲左右兩路,以包抄的路線就朝那兩個人走了過去。我們兩個人雖然算不上是一等一的高手,但是打起架來的經驗還是相當的豐富,這個時候以這樣的路線前進,正是算準了這兩個人避無可避。
可是,見我和張成勇一點點的向他們靠近,這兩個人卻還是一動不動,就像是我們兩個人完全不存在一樣。
它們只是癡癡的看着前方,就好像他們生下來就是爲了要在這裏站着一樣。
我和張成勇走的並不快,我們每一步都小心翼翼,握着軍刀與黑驢蹄子的手已經開始滲出了汗水。
說實話,在這樣的一個地方,遇見這樣的兩個人,無論換做是誰都會心頭生寒,手心冒汗。
可是就在距離這兩個人還有不到兩米的時候,突然我覺得自己的腳下好像絆倒了什麼東西,很細很細,就像是一根銀線。只聽“砰”的一聲,銀線應聲而斷。
“有陷阱”我心頭一沉大喊道。
與此同時,一連串咔咔咔咔咔的聲音就傳了過來,而原本那目視前方的白衣人不知何時已經面向我。
緊接着,數十點寒光便好似狂風暴雨般朝我急射而來。
“不好”
這兩個字只是在我的心頭一閃,我整個人便朝右面撲了過去。
隨後,一陣“叮叮噹噹”的聲響便在我剛纔所在的位置上響起,數十枚將近兩寸長的鋼釘直沒入了地面。只有不到半寸漏在地面之上,在燈光下閃着暗黑色的光芒,很顯然,這十幾枚鋼釘上面塗有見血封喉的毒藥。
而那一黑一白的兩個人此時也因爲這歹毒暗器的後坐力緩緩的倒了下去。
死人,這兩個站的筆直的人,居然是兩個死人。
很顯然他們兩個被人放在這裏,爲的就是阻止我們進入這間破廟。
這份力道,這份陰毒,這份心機,着實讓人膽寒。
“你沒事吧”我揉了揉摔的發麻的胳膊問道。
“沒事好在你剛纔喊了那麼一嗓子,要不這時候估計我就歸位了。”張成勇罵道。“這些是什麼暗器這麼狠毒”
“不知道這個東西就得問小美了。”我說完從衣服上撤下了一塊布,將它包在一枚鋼釘之上,費了好大的力氣纔將它從地上拔了出來。
“媽的這力道真的不小啊這要是剛纔打在咱們兩個人的身上,那還不活活的被打成了篩子”張成勇罵道。
“幸虧你他媽的現在還能喘氣如果是在外面,這真值得慶祝一下。”我將那枚鋼釘託在手裏,笑着說道。
“那是自然,等出去了,咱倆好好的喝一頓。”張成勇也笑道。
“行了,別廢話了還是先找小美看看這是什麼暗器吧畢竟蜂窩山的人比我們瞭解這東西。”我說着朝後面看了一眼,可是,就這一眼,我的整個人一下子就呆住了。
因爲,這個時候我們兩個人身後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剛剛就站在我們邊上的ice、小美、天寧,此時竟然不知了去向。
我整個人就像是在最冷的三九天裏被人生生的澆了一盆冰水,整個人從頭到腳所有的血管在那一刻都被凍住了。
“你你看見他們去哪兒了嗎”過了半晌,我看着張成勇喃喃的問道。
“沒有啊剛纔他們還在這兒啊怎麼就一會兒的工夫人就不見了”張成勇瞪着大眼睛說道。
“先看看這兩個傢伙是誰吧”我把那枚鋼釘用步包上揣進了兜裏,然後走到那兩個傢伙的跟前,小心翼翼的摘下了他們的面具。
“我認識他們兩個”在摘下他們面具的那一刻,張成勇大叫道。
“你認識”我驚訝的問道。
“當然我見過他們兩個人這兩個人是”張成勇說着就伸手去檢查他們的屍體,可是,就在他手剛剛觸碰到那個黑袍男人的時候,猛然間“嗖”的一陣風聲就從那個黑袍人的胸膛就射了出來。
“不好有機關”聽見這陣風聲傳來,我一下子將蹲在地上的張成勇撲倒,那柄閃着寒光的匕首貼着我的左臂就飛了過去。
只聽“鐺”的一聲,那柄匕首打在一邊的石牆上彈出了十幾米遠。
好凶險的處境,好毒辣的連環機關,好可怕的計策。
而這一切究竟是誰設計的哪
他爲什麼要這麼做哪
將我們兩人害死在這裏,對他又有什麼好處哪
他是圖財
還是惦記着古墓中的某件東西
沒有答案
也沒有人能在這一刻給我答案。
有的這是那一柄鋒利無邊的軍用匕首,和那兩具陰森森的屍體。
可如今,喪屍已經成爲了屍體,而閻王也去見了真的閻王。
此時的屍體早已冰冷
冷的就像是雪,白的就像是冰
在寬大的長袍之內,他們的衣服早就已經被剝光,胸腹部自喉嚨以下內臟被掏的精光,胸腔裏面則裝上了一觸即發的子母鴛鴦弩。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機關消息,當然,也是一種發動必見血的機關暗弩。
“好狠毒的機關看樣子,把這兩個人放着的人是想要了我們兩個人的命啊”張成勇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匕首喃喃的說道。
“或許並不是想要我們兩個人的命”我淡淡的說道。
“你什麼意思難道我們兩個人成了別人的替死鬼不成”張成勇問道。
“我覺得他將這兩個人放在這裏,是爲了不讓我們進入那間破廟。而具體誰回來檢查這兩具屍體,似乎這個人並不關心。”我說道。
“那你覺得那傢伙會把小美他們弄哪兒去哪”張成勇焦急的問道。
“不知道不過,我想既然那傢伙不想讓我們在進入那間破廟,或許那裏面有點什麼線索也說不定。”我說道。
“沒錯你說的有道理”張成勇點頭稱是。“只要能找回來小美,你讓我上哪兒去都行別說去那間破廟,就算是上天入地,老子我也跟你走一回”
“既然這樣,那我們兩個就進去看看再說。”說完,我站起來便朝那間破廟走了過去。
風,不斷的吹,吹的人心煩意亂。
水,不停的漲,漲的人焦躁不安。
地宮中的時間好像很奇妙,有時候每一秒都像是一年,又是一個小時,卻往往又好似只過了一秒。
我和張成勇下到這地宮裏最多也就一天的時間,可是,這生生死死的來來回回,卻讓我感覺像是足足過了一年。
破廟的門是半開着的,裏面點着點着燈。
燈不知道是誰點着的,或許自這古墓修建落成的那天它就在這裏了。
日復一日的點燃着,就像是長明燈,照亮亡者前行的道路。
油燈就放在破廟中央的石桌之上,古樸的油燈在這一刻看起來總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燈光雖然如豆,可卻將這並不算大的破廟照的清清楚楚。
破廟並不算大,裏面擺着一張石桌,兩張石凳,一張石制供桌,上面供奉着一個造型怪異的元始天尊像,供桌上沒有任何的貢品,有的只是兩隻白瓷碗,在這樣一間黑乎乎的石室內顯得異常突兀。
可是我和張成勇卻並沒有走進去,我們兩個人只是在門外站着,靜靜的站着。
因爲,這個時候我們看見,在門內站着兩個人。
又是兩個人
只不過這一次不再是兩個被打扮成陰陽怪氣的黑白無常,這一次在門內站着的是兩個人孩子
兩個人身穿綠衣,頭上戴着又尖又大紅帽的小孩子。
這兩個孩子一男一女,長的很是喜慶,就像是兩個瓷娃娃一樣,雪白的皮膚裏泛着淡淡的銀色,頭髮很長,沒有仔細的梳理,只是那麼隨便挽了一個髮髻。
他們兩個人的衣服都甚是華麗,在燈光下微微的泛着光芒,很顯然這絕對是上好的緞子製作而成。
不過,讓人感到詭異的是,這兩個孩子的衣服上繡的卻並不是代表長生於富貴的錦鯉,而是兩隻頭大腳細、青面獠牙、渾身散發着黑氣的惡鬼。
兩個孩子在笑,在看着我和張成勇笑。
他們兩個笑的並不難看,可是在這個時候,在這樣的環境裏,看到這樣的笑容,我和張成勇兩個人都不由得汗毛倒出,脊背發涼。
“你上一次來這裏的時候,看見這兩個孩子了嗎”我咬着牙問道。
“當然沒有,誰看見了,誰他媽就是孫子”張成勇低聲的罵道。
“那換句話說,這兩個孩子也是別人搬到這裏的”我說道。
“或許是自己走進來的也說不定或許這間破廟就他媽的是他倆的家,只不過,這兩個熊孩子玩兒夠了回家了而已。你沒看見嗎這倆熊孩子的表情,就像是在看門迎客一樣。”張成勇壓低聲音說道。
“那我們兩個是不是該給他們一點見面禮”我說道。
“見面禮拿什麼給拿命給”張成勇罵道:“我說天一,這個地方真的太邪行了媽的,真想早點找到五巧玲瓏盒和小美,然後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
“我也想可是”就在我的話說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從屋內傳出了一陣聲音,一個半男不女的聲音。
“既然來了,爲什麼不進來啊難道你們害怕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