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限時交名畫
唐公館,流社會里最有名也是最難進的地方。 .
它位於這座城市最好的街道,最好的位置。
可是,它雖然叫做公館,但卻並不是一家裝修豪華、氣派無的地方。相反,它只是由破舊老樓裏的幾間地下室組成的簡陋到不能再簡陋的娛樂會所而已。
這裏給人的第一感覺永遠是既骯髒又凌亂,如果,換做是在平時,這樣的一個看起來破爛不堪的地方,很可能讓你進你都不一定願意進去。
但是換現在,算你有身價千萬,你也不一定有資格能夠進去。
物以稀爲貴,能夠進入這裏的人越少,反倒凸顯這個地方的珍貴,凸顯了能夠進入這裏的人的尊貴。
人,往往是這樣,越是得不得到,越是不容易得到的越要去爭取。
而那些沒有能夠進到這裏的人,爲了給自己找回一些顏面,便將這座唐公館說成了世界最神祕且最富有傳色的地界。
不過,如果這個世界有一個地方真如他們口那樣神祕,那樣充滿誘惑的地方,那唐公館也絕對算是其的一個。
因爲在這裏你不僅可以喝到世界最好的酒,找到世界最美麗最溫柔最嫵媚的女人,還是得到這個世界最準確的消息,買到這世界最難以想象的東西。
有去過唐公館的人曾這樣評價這個地方:“如果說人間有天堂的話,那麼那些人說的一定是這裏了。這裏不僅有你想要的一切,連你想不到的這裏也有!如果進到這裏的條件是要我的一條胳膊,我也會毫不猶豫給他的!”
慾望,往往是人這一輩子最大的弱點。
如果一個人能夠控制人們的慾望,那麼這個人幾乎可以無所不能了。
史恭是這樣的一個無所不能的人。
史恭是誰?
他是一個老人,一個喜歡裝聾作啞的老人,更重要的是,他是這間唐公館的主人。
下午四點到第二天凌晨的四點,是唐公館營業的時間。
在這個時間裏,史恭喜歡坐在唐公館最大的一間屋子裏最大最舒服的一張椅子,看着周圍的一切。
這種感覺像是一個國王在審視着自己打下的疆土一樣。
他是一個胖胖的老者,白髮蒼蒼,臉總是帶着一股慈祥而溫和的笑容,無論是面對誰,無論是面對什麼樣的人,他都會朝那個人點頭微笑。
可是,當你無論說什麼做什麼,他卻只朝你微笑的時候,你應該第一時間明白,你對於他來說沒有絲毫的利用價值。
裝聾作啞,有的時候是最好的,也是最恰當的不過的回答。
而這個時候,史恭正在看着我和張成勇笑,不過,此時他臉的笑容卻既不慈祥也不溫和,相反,到了多了些許的冷漠與殺意。
“你知道我爲什麼要把二位請到這裏來嗎?”史恭看了我們兩個人良久,終於開口說道。
“我們當然不知道!我們喫着餛飩,唱着歌,忽悠一下到了這兒了。”張成勇笑嘻嘻的說道。
“你們真的不知道?”史恭看着我們冷笑道。
“我們當然真的不知道!”張成勇說道。
“那好!”說完,史恭從衣口袋裏掏出了一張字條,然後放在桌子輕
“這是什麼?”我好的問道。
“你看了便知道我爲什麼要找二位來此處了!”史恭說道。
我接過紙條,將其緩緩的展開,只見面清晰的寫了一行字:“我輩聞得史公宅藏有名畫一副,百鳥朝鳳鳴于山間!我輩也乃愛畫之人,故借閱五日細細鑽研。五日後自當完璧歸趙,流雲翻天,一葉辭風,敬!”
字條的筆跡工整而有力,竟赫然正是出自我手。
可我卻從未寫過這樣的一張字條啊!
這雖然是我說話的口氣,可是,最近一段時間我卻從來沒有出手盜取過任何物件啊?算我沒有金盆洗手,也完全沒有時間去做這件事情啊?
百鳥朝鳳圖?
難道是長白山小院裏面的那幅百鳥朝鳳圖不成?
這是什麼人要陷害我?
這個人爲什麼要這麼做?
難道和給我留下字條的人是同一個人不成?
這一刻我心雖然是有千頭萬緒,可是我表面卻並沒有表現出任何,我緩緩的放下字條,微笑道:“這麼看,這的確是我寫的,也是我說話的口氣!”
“這麼說你承認了?”史恭看着我冷冷的說道。
“我只是說,這是我的字跡,這是我口氣而已。我並沒有承認這幅百鳥朝鳳圖是我盜走的!”我看着史恭微笑道。
“哦?這麼說,你並不承認這幅畫是你盜走的嘍?江湖一直傳言,劉天一乃是後起一輩裏的佼佼者,隻身盜寶,借寶後大多完璧歸趙,從不食言。如今看來,也是欺世盜名之輩啊!”史恭嘆了口氣,緩緩的說道:“既然你不承認,那不要怪老夫我不講道理了!”
“你要幹什麼?難道你想用私刑不成?”張成勇大聲的喝道。
可是,史恭卻好像完全沒有聽見,他不再說一句話,也沒有在多看我們一眼,好像從這一刻開始,我和張成勇兩個人已經變成了死人一樣。
史恭緩緩的站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門口,喃喃自語道:“可惜了!可惜了!有時候麻煩不願意去找別人,可有些人自己卻偏偏愛找麻煩!哎!”
也不知道他嘴裏所說的可惜,是可惜了他的畫,還是可惜兩個人。
而在他將將走出去的時候,二三十個手持長刀滿臉橫肉的黑大漢一下子衝進了我和張成勇所在的房間,這本不算大小屋子霎時間被擠的滿滿當當。
這些人各個怒目而視,好像一條條憤怒的惡犬,只等着主人的一聲令下,將眼前的獵物給撕碎一樣。
“等等!”眼見如此,我突然開口說道。
史恭沒有答話,但是他的腳步卻突然頓了頓。
“如果你還想要你的百鳥朝鳳圖,我覺得我們還可以聊聊!”我微笑着說道。
“哦?還有什麼可聊的?你不是說你沒拿那副畫嗎?既然沒拿,那還有什麼可聊的?”史恭回過頭看着我冷笑着問道。
“我雖然沒拿,但是有人卻拿了!而這個人不僅拿了畫,還留下了我的名字。他這麼做無非是想引我鉤,或者是藉着你的手要了我的命而已。我這麼說有道理嗎?”我看着史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