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之人尋來處
這個人靜靜的站在萬人坑的邊緣,好像是一方仙子在窺視世間的苦難者。 .
風,好像一個頑皮的孩子,輕輕的吹起了她身鮮紅的長裙,露出了她雪白而充滿彈性的軀體。
她的腿筆直而修長,她的腰纖細而柔美,她的肌膚在陽光下閃爍着足以讓世間任何男人都窒息的光芒。
風,愈演愈烈,肆虐着從她的身吹過,那間鮮紅色的長袍幾乎已被完全吹起,她那如白玉一般雪白的身體幾乎已經完全暴露在外。
我幾乎以快要窒息,因爲,此時的陽光雖然濃烈如火,可是我卻依舊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見,在她那紅色的長袍下面居然連一件衣服都沒有。
一個赤裸的女人,足可以讓世界大部分的男人爲她們做任何事情,更何況,一個如此美麗的女人。
我只覺得眼睛發花,喉嚨發乾,我情不自禁的嚥了一口口水。
可是,這個女人卻好像完全不在意,她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裏什麼都沒有做。
完美無瑕,這是我看到這個女人之後心頭冒出的第一個詞。
而出了這個詞之外,我真的幾乎找不到任何一個可以形容她的詞語。
她的整個人好像是天締造出的一件最完美的藝術品,無論誰看見了她,唯一想做的是好好的呵護她。
不過,在這個世界,越美麗的東西,越致命。
越致命的東西,越具有誘惑性。
這個道理,是千古不變的!
而我自然也是懂得這個道理的!
我擡頭看着她,她也在看着我!
我沒有動,她也沒有動!
此刻,她或許已經猜到了我心的想法,可是,我卻是無論如何都猜不到她究竟在想一些什麼的。
過了半晌,這個女人突然轉身朝黃金之城走去。
而我眼見此人將要離開,心不由得是一驚。
我剛想放扯開嗓子大叫,可誰承想,在這個時候卻有一條繩子從萬人坑的邊緣垂了下來。
“她這是想救我?”
我心雖然疑慮重重,可是還是情不自禁的伸手拉了拉繩子。因爲,這個時候對我來說,算爬去之後在面等待我的是刀山火海萬箭穿心,我也心甘情願。
因爲,前方再怎麼兇險,也要好過和一萬多具死屍躺在一起的滋味。
更何況這要命的腥臭味,算是沒有人來割我的頭,薰也足足可以把我自己薰死在這萬人坑裏。
萬人坑修建的四四方方,十分規整,四周的牆都是由青磚加動物血混合的泥土修建而成,高度並不算太高,大概也六七米左右的樣子。
雖然徒手無法攀越,可是有了繩子,爬去輕鬆的多了。
我單手抓住繩子,先向下拽了拽,感受一下繩子另一頭的着力點是否牢固。之後,將繩子的尾端在腰纏了一圈,等一切準備工作都做完了之後。
我長長的吸了口氣,接着,雙手如飛,腳下加緊,沒一會兒的工夫攀到了這座萬人坑的面。
可是,當我真的攀到了萬人坑面的時候,我的整個人一下子愣住了。
因爲,此時我才發現,我之前所在
的萬人坑,只是數以百計殉葬坑最小的一座而已。
血,早已流成了河。
河,也早已一點點的乾涸,將整個大地都變成了一種令人恐懼的暗紅色。
風,從這暗紅色的土地緩緩的吹過,帶一股讓人無法形容的氣味刺激着我的整個大腦。
沒有一點聲音,沒有一個人影。
剛剛那個女人好像在一瞬間消失不見了,又好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天與地之間在這一刻好像是沒有一絲生命一樣。
我能感受到的,只有那讓人膽寒的沉寂,和那讓人恐懼的死亡。
黃金之城那耀眼的光芒依舊在閃爍,它好像在炫耀,又像是在示威,在嘲諷,嘲諷我的弱小,嘲諷我的無能爲力。
我不停的在吶喊,喊聲穿過天際,穿過雲霄,可是回敬我的卻永遠都只是無邊無際的回聲。
我的嗓子已啞,喉嚨已破,可換回來的卻仍是我自己那無助的嘶吼。
我開始不停的奔跑,在那無數個殉葬坑之間來回的奔跑。我想走出這地獄一般的地界,我想找到剛剛的那個女人,可是,無論我怎麼跑,到頭來卻仍是徒勞在原地打着轉。
我倒下了,在我繞到第十七圈的時候終於倒下了。
我已經沒有了一丁點的力氣。
我現在唯一能做的是大口的喘着氣,躺在那又冰又冷的石地喘着氣。
我仰望天空,天空湛藍而美麗,像是一幅由世界最有名的大師繪製出來的名畫一樣,讓人神往,讓人難以忘懷。
可是,此時我卻突然發現,這絕美如畫的天空居然少了一樣東西。
“太陽!太陽哪兒去了?”
想到這裏,我整個人不由得是一驚。
沒有太陽?
沒有太陽,那陽光是從哪裏來的?
沒有太陽,這耀眼的光芒又是從何而來?
難道是……
而在我倍感詫異的這一瞬間,那晴朗如畫的天空突然暗了下來,沒有濃而密的烏雲,沒有狂風肆虐,它只是暗了下來,簡簡單單的暗了下來。
好像是你靜靜的躺在牀,然後一個人用被子一點點的矇住了你的頭。
黑暗,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黑暗,總是會讓人感覺到恐懼。
因爲,黑暗會激發人們內心深處的想象。
而這種想象,往往都是是來自於內心最深處、最原始,也是最純粹的感覺。
無論這種感覺它是勇氣,還是恐懼,都是最純粹的。
我在黑暗摸索了一陣子,雖然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摸索什麼,但總覺得只要是能抓到任何的一點東西,無論它是什麼,都能夠慰藉一下自己那脆弱的心靈。
而在我的伸手摸了一陣子之後,突然間一個聲音在我的周圍響了起來。
這個人的聲音低沉而沙啞,說話的語氣也古怪的很。
只聽他緩緩的說道:“你……終於……回來啦!”
他說話的速度很慢,慢的像是已近百歲的老者。
他的話音未落,在他的邊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