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尋陵計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人心難贏
    佛爲人也人爲佛

    羅剎難在問人心

    沈夫人帶着我繞過一個屏風之後,來到裏間屋。 .

    只見這裏並不算大,只有一個釋迦摩尼佛十二歲時的等身佛像、一張供桌、一些常規的貢品和三個蒲團。

    “最後這一把難道是跟佛祖賭?”我看着沈夫人笑道。

    “常言說的好,賭天賭地賭自己。”沈夫人嫣然笑道:“你既然已經與天和地都賭過了,這一次當是賭自己了。佛語有云,佛是過去的人,人是未來的佛,佛即是人,人即是佛。你跟佛賭賭這最後一局,自然也是在跟自己賭這最後一局。”

    “可是,怎麼個賭法?”我看着沈夫人淡淡的說道。

    “一會兒你知道了!”沈夫人看着我故作神祕的說道。

    “一會兒我知道了?”我看着沈夫人問道。

    “沒錯!”沈夫人微笑着回答了一句,然後轉過身要往外走。

    “你要走?”我看着沈夫人問道。

    “自然是要走的,難道你還要我留下來陪你不成?”沈夫人嫣然一笑接着說道:“如果待會兒你能活着走這屋子裏走出來,那個時候說不定我真的會留下來好好的陪你待會兒。可是現在……我是萬萬不能陪你的!只因這一局沒有人能幫得了你。”

    她說到這兒的時候,人已經走的很遠了,我只能隱隱約約聽見她後面的話。

    她那溫柔而嫵媚的聲音,像是被風吹散了一樣,消失在無盡的邊緣。

    檀香,隨着風緩緩的香爐飄來,讓覺得無的安逸與寧靜。

    佛堂的燈不知何時以緩緩的暗了下去。

    一股難以形容的睡意此時突然涌的我心頭,我雖然已經盡力讓自己保持清醒,可是,沒過多一會兒便已經沉沉的睡去。

    而此時的蟻穴,那原本略微有些嘈雜的人聲也開始一點點的淡漠。很多人在收到了一張白色的卡片之後,便默然的離去了。

    漸漸的這裏好似酒吧大堂的地方,只剩下了張成勇和石雪晴。

    有酒的地方,通常都會有煙。

    如果那個地方的酒是世界最好的紅酒,那麼,哪裏的煙通常也都會是世界最好的煙。

    張成勇一口將杯的拉菲喝光之後,有朝那長的好似范冰冰的服務生要一根古巴出產的,純手工製作的特立尼達雪茄。

    “這幫傢伙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收到了那張卡片都哭喪着臉?”張成勇抽了一口雪茄之後,一邊被嗆的不住咳嗽,一邊大聲的說道。

    “那是幽靈卡!”石雪晴淡淡的說道。

    “幽靈卡?什麼意思?”張成勇問道。

    “意思很簡單,是誰收到了那張卡片,說明誰已經去見了閻王,做了幽靈。”石雪晴冷冷的說道。

    “這麼說,到目前爲止咱們沒收到那幽靈卡,是說劉天一那小子還活着嘍?”張成勇大聲的問道。

    “是的!只不過……”石雪晴說到這兒不禁皺起了眉頭。

    “只不過什麼?”張成勇好的問道。

    “只不過,我曾聽人說過,這羅剎

    賭局並不是那麼好贏的。算是你贏得所有的對手,最後一關很多人還是贏不了的!”石雪晴冷冷的說道。

    “最後一關?這最後一關賭的是什麼?”張成勇看着石雪晴問道。

    “這最後一關,賭的是人心!”石雪晴說着看了看張成勇,“你知道嗎?自從有了這羅剎賭局以來,這裏賭的雖然大,但是,真正從這裏拿走全部財富與最後紅貨的人,二十幾年來只有一個人。”

    “什麼二十幾年來只有一個人曾經贏過這賭局?”張成勇大聲的問道:“難道人心真的那麼難猜嗎?”

    “最難猜的其實不是別人的心,而是自己的心!”石雪晴看着那幽暗的走廊緩緩的說道。

    陽光,透過木製的窗戶懶洋洋的灑近屋子裏。

    風,溫和而輕柔的撩動着窗簾。

    我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發現此時自己竟然是在一間禪房裏,屋子裏面擺着一尊釋迦摩尼佛的等身像,一座不大的供桌,面擺着三兩樣新鮮的水果和幾隻已經將將燃盡的檀香,而我的身穿着的竟然一套古時候沙彌的僧袍。

    “這是哪兒?我怎麼在這兒?”我看到眼前的一切時心一驚,暗道。

    而在這個時候,一個晚清時期漁夫打扮的年男人大大咧咧的闖了進來,他一邊走一邊大聲的嚷嚷:“哎,我說戒空和尚在嗎?戒空,你在嗎?”

    我眼看着這個人從外面闖進來,左手拿了一根魚竿,右手掐着一條特大號的鯉魚,從我的這個角度看,這鯉魚最少也八九斤下。

    我沒有說話,我只是靜靜的看着這個漁夫,因爲我實在是不知道他口的皆空和尚是誰。

    可是,誰承想,這漁夫竟然拎着那條魚大大咧咧的朝我走過來,笑嘻嘻的衝着我說道:“我說好你個戒空,跟我裝聾作啞是不是?我那麼喊你,你跟我裝聽不見啊?”

    “我是戒空?”我看着那個漁夫皺着眉說道。

    “廢話,你不是難道我是啊!”那個漁夫沒好氣的說道。

    “可我……”

    我的話剛剛出口,那個漁夫大聲的將我打斷,他嚷着說道:“別說那些沒有用的了。今天咱們兩個必須賭一把!你不賭,我今天不走了。”

    “賭一把?爲什麼?”我看着那漁夫莫名其妙的問道。

    “你聽聽你那個口氣,還爲什麼?”漁夫沒好氣的說道:“你難道忘了要跟我好好的賭一把的事兒了?你說如果我贏了,你把自己輸給我,還自願給我當一年的苦力,如果你贏了,我跟你在廟裏待一年。”

    “可是,我們賭什麼哪?”我看着這漁夫問道。

    “我已經想好了,咱們賭我手裏的這條魚!”漁夫說着把大手一揚,那條八九斤的大魚便被他舉刀了空。

    “賭這條魚?怎麼賭?”我看着漁夫問道。

    “咱們賭這魚是死是活!”漁夫自信滿滿的說道。

    “我……”我只說了一個字,便突然間發現這漁夫的手開始在不停的用力,我當下心想:好小子,居然給老子我下套。如果我說這魚是活的,你當場可以將它捏死,而如

    果我說這魚是死的,你一鬆手,這條魚便會活蹦亂跳的落地。無論我說什麼,結局都是你贏啊!

    “你賭什麼?這魚到底是死是活,你快說啊?”眼見我不在說話,那漁夫咬着牙奸笑道。“快說啊!”

    “我賭……”

    風,透過蟻穴那破舊的廠房窗戶出進來。

    風很冷,吹的這裏面的人都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可是,有一個人卻並不在意,他是張成勇,因爲此時的他已經完全感受不到外面那淒寒的風。

    他此時的注意力都在石雪晴的身,只聽張成勇大聲的問道:“那到底應該是選擇死還是活?”

    “我不知道!沒有人知道!二十幾年來,只有一個人答對了。”石雪晴冷冷的說道。“可是,他從來沒有將答案告訴給任何人。”

    “照你這麼說,除非不選,否則選什麼都得輸。”張成勇大聲的罵道。

    “也不一定!”在張成勇話音剛落的時候,突然間一個聲音接道。

    而說話的這個人,正是我。

    我此時正靠在不遠處的一張桌子靜靜的看着他們兩個。

    “你……你出來了?”看見我之後,張成勇不由得大叫着跑了過來。

    “你……沒事吧?”石雪晴也快步走過來說道。

    她的聲音雖然依舊冰冷,可是在這冰冷的語氣裏,我卻感受到了絲毫的溫暖。

    “我沒事!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我笑着說道。

    “好小子,我知道你會沒事!”張成勇說着在我的肩頭狠狠的給了一拳,差點將我打倒在地:“東西拿到了嗎?”

    “當然拿到了!”我說着從衣口袋裏面拿出了一本發黃的古卷,面用小篆寫着二十四密卷之五。

    “奶奶的!爲了這本書,這也人付出了幾個億,有的人甚至連性命都搭在了裏面,也不知道值不值得。”張成勇嘆道。

    “值不值只有他們自己知道啊!”我聳了聳肩,接着說道:“走吧!現在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得趕在十點之前到那舌尖衚衕,別忘了,還有那麼幾個怪物在等着我們。”我說道。

    “等等!”張成勇看着我一本正經的說道。

    這小子平時基本沒個正型,冷不丁這麼認真的看着我,搞的我一下子還賊不適應。

    “怎麼了?”我看着他問道。

    “那場賭局,最後一局……”張成勇皺眉頭把話說了一半。

    “最後一局怎麼了?”我看着他莫名其妙的問道。

    “最後一局你跟那個漁夫的賭局,你到底選擇了什麼?”張成勇看着我一本正經的問道。

    “你怎麼會知道關於那漁夫的事兒?”我驚訝的看着張成勇問道。

    “這你別管了,我只是想知道你選的是什麼?”張成勇好的問道。

    “哈!你想知道告訴你吧!”我嘆了口氣,故意拖長音的說道:“我選的是……”

    “大爺,你能不能快點說!”張成勇罵道。

    “我選的是,死!”我說完,大笑着當先走出了蟻穴的大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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