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出言渡難關
蘇州,江南水鄉。手機端 m..
十月,花未敗,氣未寒。
秋天雖然已經北方帶入了昏黃的季節,可這裏依舊是碧綠如春。
風,帶着水鄉特有的氣息吹在人們臉,讓人覺得既舒服,又愜意。
陽光透過樹影,照在橋,照在水裏,照在店鋪門前懶貓的身。
很多遊客走走停停,不停的用相機記錄着這座古老而又迷人的城市。
而我和石雪晴雖然也打扮成了遊客的模樣,可是,我們兩個卻完全沒有心思去欣賞這座城市的美麗與過往。
“如果消息沒有錯的話,這條路拐過去沒有多遠,是王一平的家了。”石雪晴一邊假裝用手機照相,一邊輕聲的說道。
“嗯!”我掏出手機,把鏡頭翻轉過來對着自己,舉起來假裝和雪晴自拍,但是按下快門的一瞬間,鏡頭卻突然擡了起來,正巧拍到了兩個有鬍子的男人。
“這倆人跟了咱們一路了!”我低聲說道。
“我看到了!”石雪晴冷冷的說道。
“看來我們得想辦法甩開他們。”我輕聲說道。
“這很簡單!”石雪晴低聲說道。
“簡單?”我看着石雪晴笑道。
“對付這些人,我還是有辦法的!”石雪晴說完,一轉身便徑直的走向了那兩個人。
而那兩個人顯然是幹慣了跟蹤盯梢的活兒。眼見石雪晴朝自己走過去,竟然沒有絲毫的驚慌,依舊在自顧自的挑着街邊的紀念品。
“喂,跟了我們這麼久,累嗎?”石雪晴走過去對着其一個年紀較大的傢伙說道。
“你……你說什麼?”那個年男人裝出一臉無辜的樣子,“我們什麼時候跟着你們了?怎麼?這條路我們不可以走嗎?”
“你們當然可以走!你也不用裝,我知道你們是爲了那本密卷而來的!”石雪晴看着那個男人冷冷的說道。
“什麼密卷?姑娘,你搞錯了吧!我們只是來這裏旅遊的!”那個男人故作鎮定的說道。
“你的演技不錯!可以去拿獎了!不過……”石雪晴說着看了一眼他邊有點驚慌失措的年輕男人,笑着接道:“但是他的演技卻不怎麼好!”
“你想怎樣?”過了良久,那個年男人看着石雪晴狠狠的說道。
“我不想怎樣!我們兩個自從得了那本密卷以來,有很多人盯了它。我們已經有點喫不消了,不過所幸送給你。只不過那個地方……”石雪晴說着伸出了右手食指,輕輕的勾了勾,示意那個男人湊近一點。
果然,那個男人真的把頭湊了過去,皺着眉頭問道:“那個地方怎麼了?”
石雪晴見那個男人把頭湊了過來,便微笑着在她的耳邊輕輕的說了幾句話,由於我離着他們有一段距離,根本沒有聽見石雪晴究竟說了一些什麼,只能看見她的嘴在不停的動。
過了一會兒,石雪晴微笑着擡起頭,伸出右手在那個男人的臉輕輕的撫摸了一把,然後悠悠的說道:“你想知道的,包括你想要的,我都已經告訴你了!如果我是你,我會先……”
石雪晴沒有在說下去,而是轉過頭看了一眼邊一直站在的年輕男子,眼見他滿眼的戒備,突然做了一個好像說錯話的表情,接着,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小聲說道:“該知道的你都知道了,接下來怎麼做看你的了。再見!”
“你剛纔都跟他說了一些什麼?”眼見石雪晴走回來,我急忙問道。
“沒什麼。我只是在他的耳邊幹動嘴,卻連一個字都沒說出來。”石雪晴笑道。“不過,看樣子他們兩個人應該不會在跟着咱們了。”
石雪晴一邊說一邊拉着我快步
往前走,而此時我用餘光瞟了一眼那兩個男人。只見那年輕的男人正指着那個年男人大聲的說着一些什麼,而那個年男人一臉憤怒之意,顯然是不滿意年輕人說話的態度。
人性,有的時候真的很脆弱,信任與隱瞞,在利益的面前真的只有一線之隔。
我們兩個人快步穿過了街道,在過了一座小橋之後,轉進了一條石板路的小巷。
小巷口掛着一個生了鏽的藍色鐵牌子,牌子面赫然寫着三個字“鐵瓶巷”。
“是這兒了!”石雪晴淡淡說道。
“王一平住在這裏?”我問道。
“嗯!如果消息沒有錯的話,他住在鐵瓶巷左數第三家。”石雪晴一邊說一邊緩步走到了那第三家的硃紅色大門前。
蘇州的老宅房屋都較矮,門外的這兩扇硃紅色的大門並不算高,發白的油漆看起來像是飽經風霜,門的一對鐵環已經落了一層厚厚的灰塵,樣子看起來好久都沒有人來過了。
“你確定是這裏?”我皺着眉頭說道。
“是的!那個人應該不會騙我!”石雪晴也皺了皺眉。
我本想敲敲門,可是,手剛一碰到這那大門,那硃紅色的院門竟然“咯吱”一聲開了。
“門沒鎖?”我驚訝的說道。“難道出什麼事情了?”
“咱們最好還是進去看看!”石雪晴說道。
“嗯!”說完,我緩緩的推開了門,邁步走了進去。
這王一平的家雖然有個小院子,但是卻不大,裏面很七豎八的對着一些雜物和一些半成品的高大泥人像,同樣是灰塵滿滿,看起來應該是很久沒有人收拾過了。
過了院子,是一間正房,房屋的門同樣沒有鎖,我只是輕輕的一推,門便開了。整間屋子是背陽而建,此時雖然已是正午,可是屋子裏沒有點燈,卻依舊顯得有點黑漆漆的。
黑漆漆的屋子裏面,有一張黑漆漆的大桌子。
而在這大桌子的後面,端端正正的坐了一個人,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
看見屋子裏有人,我和石雪晴都是不由得一驚,畢竟我們兩個人是連門都沒敲闖了進來,發現主人在家,免不了有一些尷尬。
“呃……請問您是王一平王先生嗎?”過了良久,我請咳嗽了一下,悠悠的說道。
可是,我一連問了三遍,那桌子後面的老人卻始終沉着臉一句話也不說。
“難道這老人是聾子,是啞巴?”石雪晴皺着眉輕聲的在我耳邊問道:“要不是又聾又啞又瞎,要不讓怎麼連一個迴應都不給哪?”
“或許……”我一邊說一邊緩緩的走到了那張桌子前面,慢慢的擡起手朝那個老人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