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迷局該如何
“什麼?二十幾年前你曾修復過這張地圖?”聽到王一平的話,ice不由得驚道。 .
“這張地圖?怎麼?那張圖如今在你的手裏?”王一平用他那顫抖而沙啞的聲音說道。“那是不是一張獸皮製成的地圖?年份大概在……在唐代左右?他的左側已經修復的很完整,可是右側還有三分之一是殘缺的狀態?”
王一平在說這話的時候,他的整個人都已經開始不停的發抖,他那黑洞洞的眼窩裏,似乎也發出了陣陣的光芒。
“沒錯!是這一張!”ice看着王一平說道。“我今天還將它帶來了!”
“快!快將它拿走!快拿走!快!”聽到ice的這句話,王一平突然大聲的叫道。
這一剎那,那風燭殘年的老人竟好像發了瘋似的,他一邊叫一邊不停的揮舞着雙臂。他好似要逃離,逃離ice手的那張地圖,他掙扎着想從椅子站起來,可是,他只是剛剛一動,整個人便重重的摔倒了地。
而此時,我們纔看清,這王一平不僅手腕被人齊齊的砍斷,他的雙腿也不知何時被人齊膝折斷。
可是,這王一平好像完全不在乎,他只是一味的向前爬,好像在他的心裏,只要能夠離着那地圖遠一點好。
“王老先生,這到底是怎麼了?”眼見如此情況,我大聲的問道。“你爲什麼會如此的害怕這張地圖?”
我本想去扶王一平,可是,ice卻突然拉住了我。
此時,只聽王一平大聲的說道:“你們不知道!你們不知道!你們不知道……”
王一平說到這裏的時候,突然放聲大哭起來,這年邁的老人此時卻哭的像一個孩子。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這王一平終於緩緩的止住了哭聲,他長長的舒了口氣,顫抖着說道:“你們不知道我這腿,這手,這眼睛,究竟是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的。”
“難道這一切都跟着這張地圖有關係?”石雪晴終於忍不住問道。
“自然是有關!”王一平慘然說道:“因爲……”
而在王一平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突然在院門外傳來了一陣女人的笑聲。這女人的笑聲很甜,聽起來像是泉水一般悅耳。
可是,不知道怎麼的,那地倒着的王一平聽見了這個笑聲,卻好似聽見了惡鬼的哀嚎一樣,整個人一下子僵住了,臉霎時間白的好像是紙一樣。
而此時,門外的那個女人也已經施施然的走了進來,只聽她一邊走一邊笑道:“王先生,不知道您還記得我嗎?”
“你……你……”聽見這個女人走了進來,王一平那空洞的雙眼好似見了鬼一樣,竟然嚇的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看樣子,你應該是還記得我!哈哈哈!”那個女人說到這兒的時候,已經緩步走進了房間。
而這時,我們幾個纔看清,這進來的女人竟然是一個穿着一身白衣的年婦人。
可是,這女人年級雖不小,但保養的卻極好,一張美到無法形容的臉竟然絲毫沒有因爲歲月的流失,而變的蒼老與衰敗,相反,歲月給她增添了一種成熟的魅力,一種讓任何一個男人看了都會怦然心動的魅力。
她笑的很美很媚,她的皮膚白皙光滑細嫩,她的手指纖細修長,她走路的姿勢很輕很緩,像是天的仙子降臨人間,給人們送去美好與幸福一樣。
她施施然的走進了屋裏,輕聲的笑道:“呦,原來你這裏有客人啊!我還真沒想到,會有人來看你!哈哈哈!”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求求你,不要……”聽見這女人的腳步,王一平一邊顫抖着大叫,一邊不停地向前爬去,可是,他所爬過的地方竟然傳來了一陣陣尿與屎的惡臭。
“哈哈!老朋友見面了,你幹嘛着急走哪?”那個女人竟好像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些,笑着朝王一平走過去。
“求求你!求求……求……”王一平雖然奮力的向前爬,想要逃離這女人。
“求我?求我什麼?”那白衣女人抿嘴笑道,“難道你忘了?二十幾年前,你是怎樣希望我留下來被你的?”
“我……我已經……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你拿走了我的一切,爲什麼還要……還要來找我?”王一平大聲地說道。
“我不能來看看你?”那白衣女人看着王一平笑着說道。
“你……你……你這個惡魔!你……你……”說到這兒的時候,王一平的嗓音已經因爲激動而變的無沙啞。
只聽王一平聲嘶力竭的接着喊道:“你奪走了我的一切!你雖然留下了我的生命,可是,我的一切都是毀在你的手裏。我只想安安靜靜的等死,可是……可是……你爲什麼還要來找我的?爲什麼?爲什麼……”
王一平說到這兒的時候,整個人的身子突然一震,接着,便直直的倒了下去。
“王一平!”眼見如此,ice立刻衝了過去。
可是,當ice衝過去的時候,已經爲時已晚。那曾經江湖赫赫有名的聖手書生,早已沒有了呼吸。
ice將王一平平放在地,她看着王一平那張因爲恐懼而變形的臉,一種難以形容的憤恨,霎時間用了心頭。
死亡,對於很多人來說,是一種恐懼。
可是,對於另一種人來說,卻是一種奢侈。
王一平是這第二種人。
二十幾年來,他一直在苦苦等待着這一刻的到來,可如今,這一刻終於等到了,但他真的解脫了嗎?
他沒有!
因爲在此時,那白衣女人已經飄飄然的走到了王一平的身旁,伸手解開了王一平的衣,霎時間一股化膿的惡臭便傳了出來。
原來,這王一平的胸口不知何時被人用刀給劃出了一道長長的傷口。傷口被人橫七豎八的縫了起來,縫合的技術不是很高明,所以此時早已經高高的突起,發炎化膿,要不是外面那一層厚厚的藥布,估計那股惡臭的味道進屋時能聞見。
“你要幹什麼?”ice一把抓住了那白衣女人的手。
“我要幹什麼?”那白衣女人笑道:“當然是要幫你們拿你們要的東西啊!”
“我們要的東西?”ice冷冷的看着她問道。
“哎!看來他真的沒有說錯,你們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啊!連自己被人給騙了都不知道!”那白衣女人搖着頭笑道。
“他是誰?我們怎麼被人給騙了?”ice冷冷的追問道。
“他,自然是一個想幫你們的人!”那個白衣女人笑着說道:“只不過他暫時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所以,讓我過來幫你們一把!至於你們是怎麼被人騙的……”這白衣女人說着一伸手從腰間拿出了一柄銀質的小刀,在王一平胸口的那道流膿的刀疤劃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