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尋陵計 >第一百五十一章:痛苦鬼哭
    最毒不過婦人心

    鬼哭紙人魔剎心

    月,高掛在天空。三寸人間 .yanqingshu.

    月,雖不算圓,但卻亮的怕人,冷的怕人。

    悽美、冰冷的月色,無情的照着大地,冷漠的俯視着人間發生的一切。

    月無情,但是人真的有情嗎?

    不!

    人,有的時候這月,更冷,更加無情,也更加可怕。

    可怕的不是人,而是人心。

    冷的也不是人,也是人心。

    很多人,在很多時候,爲了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會不擇手段,他們會殺戮,會掠奪,會欺騙,甚至會爲此付出自己的身體。

    張成勇躺在牀,一張又寬又大的牀。

    牀很舒服,他睡過的大部分牀都要舒服,牀單不僅像雪一樣白,更有一股子淡淡的檸檬味,讓人聞起來舒服極了。

    他是被人蒙着眼睛擡到這裏來的,所以,他並不知道這裏是哪兒。

    不過,張成勇這個人天生有一種隨遇而安的盡頭,所以,當他醒來的時候並沒有感到驚訝,而是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之後,將兩隻手墊在了腦袋下面,仰望着頭頂那造型古樸的天花板。

    在此時,門突然開了,一個穿着白色睡意的女人施施然的從門外走了進來。

    張成勇沒有朝門那邊看,反而嘆了口氣,緩緩的把眼睛閉了起來。

    “怎麼?你不願意看我?”只聽那女人悠悠的說道:“你是覺得我不美?還是真的對我一丁點的興趣都沒有?”

    這走進來的女人,赫然竟是此前那一身白衣的年美婦人。

    “在這樣的一個地方,再這樣的一個時候,進來了一個像你這樣的女人,哎……”張成勇說着嘆了口氣,緩緩的接道:“也不知道我的運氣是好,還是不好?”

    “自然是運氣好的!”那年美婦人嫣然笑道:“這樣的運氣,可不是每個男人都能遇得的!”

    “不過,常言說的好,色字都一把刀啊!”張成勇閉着眼睛嘆道。

    “難道你還怕我不成?”那年的美婦人說着往前走了兩步,而她身那如雪一般白的絲質睡衣竟然不知不覺的滑落了,露出了她那充滿了彈性與誘惑的身體。

    她一步一步朝張成勇走去,那雪白的肌膚在屋內燈光的照耀下閃着光,那是一種足以讓任何男人都窒息與瘋狂的光,也是一種可以在瞬間激發起男人心最原始慾望的光。

    她光着腳,走的很慢,每走一步都好像在等,等待着張成勇從牀躍起,將她重重的撲倒在地。

    她的身子在不停的顫抖,一種因爲莫名的興奮而發出的顫抖。

    不過,張成勇卻好似完全沒有注意到,他仍是閉着眼睛,此時竟好像是已經睡着了。

    那年美婦人緩緩的走到了張成勇的牀前,緩緩的坐了下來,接着,她又緩緩的鑽進了張成勇的被子裏面。

    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很緩慢,好像是一個最優秀的舞者在跳着世界最優美的舞姿一樣。

    不過,這種舞姿雖然美麗無,但卻帶着一種全世界最危險的殺意。

    那美婦人的雙手此時想是一條蛇一樣,在張成勇的身滑過,滑過他堅實的胸膛,滑過他充滿男性魅力的腹部,可是,她的手卻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她的手扔在不停的向下,不停的向下探索着。

    而在此時,兩個人影突然出現在了窗外。

    這兩個人好像是突然被風吹來的一樣,輕飄飄的出現在了窗外,居然連一點兒聲音都沒有,好像是鬼魅一般。

    只見,這兩個人身材又細又長,頭戴着一頂又尖又細的帽子,身穿着一件長長的袍子,兩個人只見好像還擡着一頂轎子,一頂老式的雙人轎子。

    那影子在窗外不停的搖晃,竟好像是在隨着外面的風而飄動,又好似他們本身是兩個紙人一般。

    “是誰?”眼見如此,那美婦人不由得一驚,她坐起身來衝着窗外大叫道。

    可是,那兩個傢伙竟好似完全沒有聽到她的話,只是在窗外不停的飄來飄去,時隱時現。

    “你們究竟是誰?有本事別在哪裏給我裝神弄鬼!”那美婦人厲聲道。

    “嗚嗚嗚……嗚嗚嗚……”

    美婦人在屋內喊了半天,得到的回答卻只有無盡的哭聲。

    那哭聲,淒涼、悲慘、哀怨,讓每一個聽到這哭聲的人,都會在心頭升起一種莫名的悲涼哀愁之意。

    眼淚,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可是,在有些時候,女人往往男人要堅強,往往不會流眼淚。

    可是,不知怎的,在聽到這哭聲的一瞬間,那年美婦人竟然情不自禁的流下了兩行晶瑩的淚水。

    眼淚是炙熱的,她的皮膚卻是冰冷的。

    她的人在抖,她的手在抖,那麼,她的心哪?

    她的心,此時此刻是不是也在發抖?

    她是不是在這一刻想起了什麼傷心的往事?

    還是在這一刻,她突然想起了某個人,某個地方,某段早已被她忘卻的記憶?

    不知道。

    自然,也沒有人會知道。

    這美婦人抖的越來越厲害,她的整個人突然蜷縮在一起,她用力的用手堵住自己的耳朵,不停的搖晃着她的頭,好像要將腦袋那揮之不去的哭聲趕出去一樣。

    她喘息着,翻滾着,完全沒有了此前高傲的樣子,也完全不在乎身旁的張成勇,這一刻,她好像是真的瘋了,被那可怕的哭聲給逼瘋了。

    而張成勇卻還是一動不動,好像睡的很像,可是,這有他自己知道,此時此刻,他正在經歷着什麼,正在承受着怎麼樣的痛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哭聲突然停住了。

    那兩個好似地獄無常鬼一樣的傢伙也突然消失不見了,好像是從來都沒有來過一樣。

    唯一能證明它們曾經出現過這裏的,是那從遠方飄蕩而來的歌聲。

    那歌聲蒼茫而悲涼,絕望而又讓人寒徹心底。

    “天晃晃,人慌慌,地獄無門,人斷腸。你慌慌,我慌慌,慾望之城,秋意涼。命慌慌,心慌慌,一入此地,休想回故鄉。”

    嘔吐。

    那年美婦人此時正躺在地不停的嘔吐,像是宿醉的女人一樣,她的肌膚已不再白雪,她的面孔也不在高傲,那如聖女一般的軀體,此時也蜷縮的好像是飽經風霜的乞丐一般。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聲音緩緩的響起,“你……你沒事吧?”

    這是張成勇的聲音,只不過,此時他的聲音也顯得沙啞而無力。

    那地的女人沒有回答,她只是在不停的抽泣,口一直在不停的重複着一句話。

    可是,她說的聲音太小了,張成勇一時間聽不太清楚她說的究竟是什麼。

    “你說什麼?”張成勇掙扎着坐起來,咬着牙說道。

    “我不會把它給你的!我……不會把它給你的!”那年美婦人蜷縮着身子纏着聲音喃喃的說道。

    “你說的那個它是什麼東西?”張成勇掙扎下牀,走到那個美婦人的身邊問道。

    “我不會把它給你的!我死也不會把它給你的!”那美婦人像是了邪一樣,不停的低語着。

    “那個它到底是什麼東西?”張成勇皺着眉好的問道。

    “我死也不會把它給你的!”那美婦人說到這兒的時候,突然大叫着起身朝張成勇撲了過去。

    張成勇大驚,急忙向後躲閃,可是,他卻忘了他身後是那張又寬又大的牀。

    他只覺得腦袋一暈,整個人便被那美婦人給按在了地。

    那美婦人此時像是真的瘋了一樣,一雙眼睛充滿了紅色的血絲,一雙手死命的掐住張成勇的脖子,口還不住的大喊:“我是不會把它給你的!我死也不會把它給你的!死也不會!我要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死吧!你這個惡魔!”

    這女人看起來好像是柔若無骨,可是,此時卻好像是突然變的力大無窮。

    張成勇緊緊的握住她的手腕,一雙手雖也用盡了全力,可是,還是覺得喉管快要被那女人給掐斷了。

    “我……我……是……”張成勇張開嘴想說一些什麼,可是,他只說了兩個字,覺得眼前開始發花,無數的金星從眼底升起,接着意識便開始一點點的流失。

    而在此時,突聽一人冷冷的說道:“鬆開!”

    這聲音蒼老無,卻好像有一種極強的魔力,又帶着一種難以形容的威嚴之意。

    語聲過後,那女人竟真的將死死掐住張成勇脖子的手鬆開了,而她自己竟好似也因爲用力過度,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

    “起來!”這聲音再次的想起,那語氣聽起來好像是古時候的皇,在命令一個自己身邊的太監。

    可是,張成勇卻好像完全沒有聽見,此時的他正不停的大口喘着氣,竟好像是從來都沒有覺得空氣如此重要一樣。

    “起來!”那個人看着張成勇,過了很久,他又緩緩的說了一遍。

    “咳咳!”張成勇捂住喉嚨咳嗽了好一陣子,才緩緩的坐了起來,他擡起頭看見了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這個老者年級已經接近七十歲,滿面皺紋,身材不高,頭髮和鬍子都已經白的像雪,可是他卻偏偏穿了一件大紅色的西裝,紅的好像是火,也好像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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