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來訪故人求
風,漸漸的停了
一縷陽光透過厚厚的雲層緩緩灑大地上,給原本壓抑無比的荒漠,帶去了一絲希望。閃舞..
一隻拇指大的蜥蜴從沙子裏鑽出,探頭探腦的四處張望,卻突然被一隻手給抓住。
這是一個粗大無比的手,黝黑的皮膚就好像是鐵鑄成的一樣。
這個人抓住這隻小蜥蜴之後,拿到了自己的眼前,看着它搖頭擺尾的不停掙扎,他笑嘻嘻的咧開了大嘴,一口咬掉了小蜥蜴的頭,大口大口的咀嚼起來。
“你噁心不噁心啊”看着這個傢伙大口大口的嚼着蜥蜴,一個道士模樣的小姑娘緩步走過來說道。“真是一個野蠻的傢伙”
“我跟你說,這個東西可是大補的”那個傢伙哈哈大笑起來,一縷鮮血沿着他的嘴角緩緩流下。
“哼,不理你了,野蠻人”小姑娘說着朝後面跑去,這時,有一個同樣道士模樣的人牽着九匹駱駝緩緩的走了過來。
“哥哥,韋陀那個傢伙又幹噁心的事情了。”小姑娘大聲的喊道。“他居然生吃了一條一條”
小姑娘沒有說下去,說到一半的時候她開始不停的乾嘔,就好像剛纔看見了一件全世界最噁心的事情。
“好了,好了,我都看見了”那個道士笑着拍了拍小姑娘的背,接着遞給她一個水壺,“喝口水吧能舒服一些。”
“嗯”小姑娘又幹嘔了一下後,點了點頭接過水壺喝了兩口。
這時,邊上一個老教授打扮戴着眼鏡的中年男人快步走上來,他先是看了看天,然後喘着氣輕聲的說道:“黃道長,我們還有多久能到”
這傢伙穿着藍色的中山裝,身上依然全是塵土,顯然這一路他受了不少的罪,此時的他已然有些體力不支。
那個叫黃道長的傢伙看了看老教授模樣的中年人,笑了笑說道:“李先生,我們已經到了。閃舞..”
“已經到了”李先生又驚喜又詫異的問道。“可是可是我爲什麼看不見你口中所說的那間那間沙漠旅館呢”
“這不很明顯嗎”那個叫韋陀的傢伙這時候已經將整隻小蜥蜴都喫的一乾二淨了,他一邊擦着嘴邊的血,一邊大步走過來指着旁邊的一處斷牆,大聲的說道:“那不就在哪兒嘛你這什麼眼睛啊我說老李,你的眼鏡度數是不是不夠了等趕明兒到城裏了,我得找地方給你換一副了。”
“可這”李先生看着那斷牆結結巴巴的說着。
“可是什麼可是就是這兒了,沒錯”韋陀大笑着說道。“這地方原來確實能住人的,天知道這回是怎麼了。”
李先生沒有搭理韋陀,而是將目光望向了黃道長。
黃道長點了點頭,說道:“確實是這裏,我已經來過很多次,至於這一次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我也不知道,或許是昨晚兒走龍時的那陣風所謂。”
他說完,看了一眼韋陀,韋陀立馬會意,大聲的應了一句,接着將身上揹着的大包裹扔在了地上,隨後從一匹駱駝的背上取下了一個大箱子,從裏面掏出了一把盜墓倒鬥用的旋風鏟。
正常的旋風鏟鏟子頭最多隻有巴掌大,可是,他手裏的這把旋風鏟明顯是特製的,鏟頭足足有十五六寸。
說完,他大手一揮,那柄旋風鏟就是按了馬達一樣,在他的手裏就轉了起來,無數的細沙夾雜着碎石朝兩側不斷的飛濺。
“野蠻人,就是野蠻人,幹什麼事兒都這麼討厭”那個小姑娘罵了一句之後,轉身拉着黃道長和李先生走到一匹駱駝的陰影處坐了下來,閉目養神,不在說話。
“嘿,你個丫頭片子懂個什麼”韋陀笑罵了一句之後,便也不在說話,專心的朝下挖着。
大概過了一盞茶的工夫,韋陀就挖出來一個兩米寬三米多深的大坑。
隨着“咣”的一聲,鏟頭重重的砸在了石頭上。
韋陀蹲下來用手清了清石頭上的沙土,捏起一小撮讓在鼻子邊上聞了聞,臉上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接着便不再向下挖,而是轉向右側,開始橫着挖。
又過了大概兩袋煙的工夫,韋陀手中的旋風鏟猛的又砸在了一塊木板之上。
“我說雜毛小道,找到了”韋陀放下手中的旋風鏟大喊道。
“嗯,來啦”聽到韋陀的話,黃道長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起身朝韋陀挖出的大坑走了過去。
“爲什麼他總是這麼叫你,你也不生氣”走在黃道長身後的小姑娘氣哄哄的笑聲說道。
黃道長沒有回答,只是笑嘻嘻的摸了摸那個小姑娘的頭。
走到坑邊上的黃道長一翻身跳進了大坑,他身法輕盈,三米多深的大坑,落地時居然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這份兒輕身之術着實讓人驚歎,就連一旁目中無人的大漢韋陀目光中都不得不露出羨慕之色。
黃道長緩步走到了模板的邊緣,用手在木板上輕輕的敲了幾下。
過了一會兒,立馬依舊是沒有任何反應。
黃道長不由得臉上露出焦慮的神色,他擡頭看了一韋陀一眼。
韋陀皺着眉頭說道:“怎麼了,出事兒了要不要把這板子打開”
“嗯”黃道長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
見黃道長點頭,韋陀先是用手中的旋風鏟將木板翹起一個縫隙,接着單手一扣,同時大喝一聲,猛的向上一擡,那原本壓着無數黃沙的木板,竟然被他單手給擡了起來。
隨着一股腐朽發黴味道的傳出,三個人也露了出來。
三個人,三個男人,三個還活着的男人。
探長、書生和小劉。
他們三個人還活着,只不過此時的他們早已昏迷不醒。
此外,還有一條狗,一條叫做二郎的大黃狗。
二郎的嘴裏叼着個布包。
它擡頭看見黃道長之後,興奮的汪汪叫了兩聲,尾巴不停的在搖動,很顯然,它是認識黃道長的,不僅認識,而且好像還很熟悉。
黃道長翻身跳進了地窖之內,大黃狗二郎立刻撲了上來,在黃道長的懷裏蹭了蹭,接着,它又跑回去將地上掉落的布包叼起來,遞到黃道長的手裏。
黃道長接過那個布包,然後單手將布包打開,另一隻手在它的頭上不停的撫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