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張淑芬被指着我的手指被我氣的發抖,“你”了半天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
眼看着她出氣多進氣少,我突然有些害怕她會被我氣的突然中風。畢竟在一起生活三年,要是真因爲我將老太太氣的住院,說什麼我是都於心不忍的。
“媽,我”
我剛要擡步向前走去,就看到張淑芬像是突然喝血活過來的喪屍般向我撲來。
“不要叫我媽,誰是你媽,你個女表子,我,我替我兒子撕了你”
張淑芬雙手緊緊地掐住了我的脖子,一瞬間,窒息的溺斃感通襲我的全身,看着面前面目猙獰的女人,求生的慾望,讓我奮力推開了她。
脖子上瞬間傳來痛感,“嘶啦”一聲,我看到張淑芬扯斷了我身上僅能避體的衣服的袖子。
“媽”門外突然傳來文成棟的聲音。
我看到張淑芬並沒有朝着我原先預期的向沙發上倒去,而是前面的茶几旁。
招不在新,管用就行
原本額上白色的紗布,瞬間浸了血色。我看到文成棟一臉焦急的將張淑芬扶了起來。
“媽,你怎麼樣啊”
“是她,都是那個賤女人推的我”張淑芬哭着指向我。
“好,好,媽我知道了。”
文成棟將他媽扶到沙發山安撫好,再轉過頭來時候,那一雙眼睛猶如暗夜裏吐着信子的毒蛇。
他大步走了過來,我以爲他是要質問我,卻不想他卻直接一巴掌落在了我的臉上。
“道歉”
言簡意賅的兩個字,是文成棟現在對我的態度,我用發麻的那一側臉看向他,只見他像是個正義之士般,打我的手還沒有落下。
如果說剛剛的我還有一絲惻隱之心,那麼,就連那一絲此時也已經被文成棟打的煙消雲散了
突然,我看到他的目光鎖定在我露出的手臂上。
滿是青紫的痕跡。
“你們昨天晚上真的”
文成棟此時像是不可置信般,看着他的表情,我此時只能冷笑他的表演水平太高,裝的太像,難道早上的相遇他是不記得了麼
不再有羞恥心,我在他的注視下,落落大方的站直了身體,將長髮甩到了身後,手臂上的淤青更加明顯的露在那一對母女的目光下。
“是,就像是你想的那樣。”我笑着說道,低頭拽了拽身上的衣服,“所以你看到我先穿的已經不是你昨晚看到的那身衣服了。”
文成棟臉上原本的震驚漸漸轉爲憤怒,我看到他赤紅了雙眼瞪着我:“雲裳,你還要不要臉”
剛好,這句話也正是我要問他的:“你呢文成棟,你的臉已經丟了多少年了”
我的聲音平靜,早就沒有了剛剛的大波動,整個房間裏一下子靜了下來,就連原本一直在沙發上喊頭痛的張淑芬也閉了嘴。
能聽見的就是彼此的粗喘的呼吸聲,許久,看着面前已經黑下去臉的男人說道:“成棟,當着你媽的面,我再說一遍我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