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傅母現在說這些東西都是爲了我好,同樣也是想要表達自己的歉意,可是我現在心裏面簡直就是亂的厲害,根本就聽不進去這些話,只是胡亂的點點頭,當然也就只有我自己才知道我什麼都沒有聽進去了。
傅父在旁邊心煩氣燥的一直在抽着煙,似乎是非常着急一樣,而我只是不停的看着手術室的那個燈,希望那個燈快點暗下來,可是又有些害怕那個燈暗下來,我現在唯一想聽到的消息就是那一羣專家告訴我哥哥的情況,其實非常好解決,只需要小小的一個手術就好了,而哥哥出來之後也一定還是會活蹦亂跳的。
也不知道那羣專家到底商量出了什麼結果,然後就再一次進入了手術室,這次進手術室的時間非常的長,幾乎四五個小時都沒有再出來一個人,天已經慢慢的亮了起來。
窗外日出時的陽光灑了進來,把整個走廊都照射的非常的亮堂,我看着這縷陽光,心裏面不停的在祈禱着漫天神佛,求求你們保佑哥哥吧,希望哥哥就像這撥開了烏雲的陽光一樣,完全沒有任何事,求你們了
也不知道是我的祈禱起了作用還是怎麼的就在我剛剛祈禱完沒有多久,手術室的燈就暗了下來,並且裏面的那些專家也出來了,那個眼鏡醫生直接走到了我們這一邊。
我心裏非常的着急,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出來,甚至是連站的有些站不穩,如果不是傅容在旁邊扶着我的話說不定這個時候我早就已經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了。
而我感覺到傅母和傅父這個時候似乎也是非常的着急的,站在旁邊,那個眼鏡醫生神色有一些疲憊的看了我們一眼。
“先生現在的情況算是初步的穩定了下來,腦袋裏面的那個玻璃碎片也已經取了出來,可是先生現在還是在危險期,我們要好好的觀察一下,大小姐你別擔心了,這些專家一時半會也不會走,有他們在,先生也不會有多大事的。”
神經高度緊張了一整個晚上,聽見了眼鏡醫生這麼說之後我下意識的鬆了一口氣,腦海裏面一直緊繃着的那一根弦鬆了下來。
太好了,哥哥現在總算是情況穩定了下來,雖然說還在危險期,可是隻要好好的觀察就沒什麼事了,
高度緊張了一個晚上的神經在此刻突然放鬆下來,我只感覺到自己慢慢的陷入一片黑暗,可是卻也不願意再睜眼,只是任由那一片黑暗淹沒了我。
在徹底失去意識之前,我似乎是聽見了一個非常緊張的聲音叫喊着我的名字。
“雲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