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這樣的,她剛纔故意提我的--”說到這裏,她的目光落到警察身上,再次卡住了。
秦夢雪故意提及身世時說得含含糊糊,只有自家人才能聽懂。
一來顯得還顧念親情,給“妹妹”留有餘地,二來是喫定了秦巧靈不敢把“身世”的事放明白說。
這樣兩個人的對話,她就得從頭到尾喫虧。
而這會兒不說,父母都有了先入爲主的判斷,到家她說得再清楚再明白,都已經遲了。
秦夢雪在心裏冷笑:演戲,我也會。
她可憐兮兮地擡頭看夏夢:“媽,就因爲我問她了那個,她立即就爆了,說恨我,恨不得我死,還跳起來打我媽,你說她心裏是不是變態,是我對她不好,還是你們對她不好啊她要這麼害我”
有些話不需要說得太明白,尤其是對大人。
夏夢的目光一下子變得極爲凌厲:這是養了一個白眼狼啊
怪不得人家說別人的孩子養不熟,你對她千般好,只要哪一點沒做到,她就會覺得因爲不是親生的,覺得受了委屈一肚子都是怨言
不僅如此,她這是處處在跟夢雪比較,然後就忌妒恨,還這麼歹毒地使上壞了
平時還真看不出來
想到這裏,她轉頭看向秦明理。
不過,相對於夏夢的憤怒,他眼裏更多的是震驚和不敢置信。
秦巧靈自從知道自己的身世起,就格外注意別人看她時怎麼想,這些年練下來很會察言觀色。
這一看爸媽的臉就知道壞了,當場嚇哭了:“爸,媽,我沒有”
秦夢雪步步緊逼:“不是你約我去真愛的嗎你敢說你沒有”
“我”她本能地想說沒有,卻突然看到秦明理看着她的目光如炬,腦子裏電石火光地想到秦夢雪昏倒之前報過警,那誰知道她有沒有跟爸爸打過電話
又有沒有告訴他自己約過她
話到嘴邊,又硬生生地改成了:“是,可是”
她這副樣子,在任何人眼裏看起來都是心虛。
秦夢雪繼續追問:“那是不是你叫周磊來告訴我你去不了了周磊邀我去是不是你授意的”
秦巧靈完全沒有想到今天的秦夢雪這麼歷害,場面完全被她掌控,她只能慌亂招架:“是可我沒”
秦夢雪都不等她說完,突然衝上前朝她歷喝:“你敢叫周磊過來當面對質嗎”
她這一下氣場全開,秦巧靈嚇得一哆嗦,直接結巴了起來:“我、我,我”
她雖然沒有明着叫周磊約她,可是花心的周磊之前在她面前誇過秦夢雪漂亮,她特意將自己約秦夢雪卻又去不了的事情告訴周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