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看。”
她說好,給他留了一半椅子。
時瑾直接把她抱起來,放在腿上,幫她拿着劇本,要她擡手抱他的脖子。
姜九笙失笑,隨他了。
時瑾大概沒有看過這種綜藝臺本,覺得新奇,看得很認真,然後,重點指出了一個地方:“這裏,安排了讓你下水。”
“嗯。”這種戶外真人秀,上山下水都很尋常。
“你不能下水。”時瑾難得語氣這樣強勢,“楓城的氣溫在十五度左右,不適合女士下水,而且,你快來例假了,不能碰冷水。”
就工作而言,姜九笙向來竭盡全力。
她沒有應,反問時瑾:“別人能,我怎麼不能”她並非嬌生慣養的女人,而且,體力與毅力,相較一般人,還算不錯。
“你是我的女人,別人不是,別人能不能,有別的人去關心,我只用管你。”
這邏輯,她又反駁不了。
她試圖說服他:“我既然拿了出場費,自然要配合節目組。”
時瑾沒有反駁:“嗯,你配合就好。”
什麼意思
他從容自如,說:“我既然出了贊助費,也自然可以提出要求。”他扶着她的腰,指腹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着,“笙笙,你敬業就好,用錢壓人的事我來做。”
姜九笙詫異不已:“你什麼時候贊助了”
時瑾應答如流:“十五分鐘後。”
她啞然失笑。
她家時醫生,有時候確實執拗,不過,很可愛,用莫冰的話說,專制又不失涵養。
“我去給你熱牛奶,別看了,會傷眼睛。”時瑾不讓她拒絕,直接把她抱出了書房,“乖,去洗澡。”
“給我拿衣服。”
“好。”
家裏的紅酒都被時瑾收起來了,晚上,只讓她喝牛奶,時瑾管得多,倒是把她以前那些揮霍身體的惡習都給改了。
她洗完澡出來,發現時瑾還在看她的臺本,眉頭蹙着,不太愉悅。
姜九笙坐過去:“有什麼問題”
時瑾把牀頭櫃上熱好的牛奶遞給她,說:“這個懲罰遊戲很蠢。”
她知道他說的是哪個,把杯子裏的牛奶喝光,放下杯子:“時瑾,要不要試試”
遊戲很簡單,男士俯臥撐,女士坐在背後,腳離地,二十個,是懲罰環節。
時瑾把臺本放下,似笑非笑地看她,眼裏似籠了月光,朦朧,卻溫柔:“
笙笙,你很輕,這個對我來說沒有難度,我們可以換個位置。”
她問,怎麼換。
時瑾把她拉到身邊,扶着她躺下,他俯身在她上方:“像這樣。”
然後,他伏在她身體上面,慢條斯理地做起了俯臥撐,鼻尖相觸,幾乎不留空隙。
他睡衣的扣子鬆了幾顆,一俯身,她能看見他的鎖骨,靠近時,他眼裏有她的影子,微微羞赧,卻落落大方不退不閃,氣息相纏,是一樣的沐浴露香味。
妖精。
姜九笙一直覺得,時瑾就是專門來勾她魂的。
她挪開眼,不敢看他微微灼熱的眸,儘量鎮定,說:“我給你數。”
可他只做了十八個,便伏在了她耳邊喘息。
“笙笙,”他嗓音低啞,呼吸有些重,“想要了。”
“”
姜九笙紅着臉惱他:“不許說。”
時瑾抱着她,翻身換了個姿勢,讓她壓在腰腹上:“好,不說。”
他便不說話了,覆上被子,解她的衣服。
姜九笙整個人往裏面鑽,貼着他的身體,一件一件把衣服褪下,小聲與他說:“時瑾,今天是安全期。”
時瑾把睡衣扔下了牀,貼着她脖頸咬吻,有些含糊不清地回她:“笙笙,女性的排卵期也並非絕對精準。”
好吧,和醫生討論這個問題有點多餘,她不說話了,被子裏光線昏暗,她看着時瑾用牙齒咬破了避。孕。套的外包裝。分明有些浪蕩的動作,時瑾做起來,卻意外地撩,他動情時,眼角會有潮溼,微紅的瞳孔,帶着幾分媚態,當真勾魂攝魄。
他擡頭,看她,音色裏染了情慾,磁性性感得一塌糊塗:“如果你不想戴,我可以去結紮。”
她與他說安全期,目的並非是這個。
話題偏了,她想掰回來,時瑾已經壓下了身子,動作一點都不溫柔。
牀笫間,時瑾總是做不到溫柔,甚至有些暴烈,像他說的那樣:“如果可以選擇死亡的方式,我想死在你身上。”
九號,飛楓城,莫冰陪同姜九笙一起,剛到楓城,也沒有歇腳,十點就直接開錄。
戶外真人秀,幾乎不是在跑,就是高耗能的遊戲,錄了一個半小時,女嘉賓們體力就有些跟不上了,節目組暫停,休息半個小時。
鏡頭前都是姐妹花,鏡頭後,各自扎堆。
“不是說要下水嗎我秋衣都帶了,怎麼突然換他們男藝人下去了”說話的女孩子是個年輕演員,叫黃從慧,才只有十九歲,臉上還有些嬰兒肥,很可愛,只是說話不太像那個年紀,童星出道,性子有些老成。
與她坐一塊的是同公司的前輩,唐鑫馨,年紀稍大,面相很和善:“聽說是導演臨時改了臺本,可能是看天氣冷,憐香惜玉吧。”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呀。”黃從慧撇撇嘴,纔不信,這節目的導演,什麼時候疼惜過女藝人,收視率怎麼高怎麼整好吧。
唐鑫馨笑,說:“懲罰環節的遊戲也換了。”
“換了什麼”
“引體向上扎氣球。”唐鑫馨指了指旁邊的道具。
不僅有單槓,還有指壓板,黃從慧捂嘴驚歎:“我怎麼覺得,這期節目就是來搞他們幾位小哥哥的。”
唐鑫馨很認同:“我也覺得。”
“哈哈哈,有好戲看了。”
姜九笙坐在一旁,只是聽着,但笑不語。
坐她對面的人突然擡頭:“節目組換了贊助了,下半場我們在秦氏酒店拍。”
是景瑟,在一邊玩手機,一邊喫零食,嘴巴鼓鼓的,嚼東西的樣子特別可愛。
姜九笙看着她喫,心情莫名就很好,問她:“你怎麼知道”
她特別誠實坦白地說:“我有經驗啊,我經常帶資進組的,像這種中途換場地或者道具,一般都是金主爸爸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