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暗黑系暖婚 >350:蘇伏被糟蹋,要一屍兩命了
    江北看守所。

    編號0712,蘇伏,女,31,走私、洗錢、販毒、殺人,判處死刑,立即執行。

    獄警覈對完信息,隔着牢房的窗戶,說:“週四早上六點行刑。”

    對方一言不發。

    獄警擡頭。

    他四十歲上下,髮量少,頭頂微禿,很矮,稍胖,一雙眼睛細長,眯着,看牢房裏的女人,目光似有若無地打量:“還有沒有親屬要會見有的話今天之內提交申請。”

    蘇伏坐在地上,頭髮剃了,搖頭。

    她父親也被蘇問送進來了,他堵死了她所有的生路。

    獄警收回目光,咧了咧嘴,好久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囚犯了,還是個公衆人物。

    他又問:“遺囑呢”

    蘇伏從地上起來,拿了一個信封袋,遞出窗戶。

    獄警拆開過目:“這不是遺囑”

    她擡頭,剃了平頭,棱角更顯得分明,眉峯凌厲:“幫我送出去。”

    語氣,照舊強勢,哪像一般的死刑犯人。

    獄警探出頭,看了看走廊,與他同往的兩名女獄警正在樓道說話,聊得正起勁,沒有注意到這邊。

    他將聲音壓低:“我爲什麼要幫你送出去”

    她攤開手,掌心放了一張銀行卡:“這裏面有五十萬,東西送到後,我會告訴你密碼。”

    獄警側身,擋住外面女獄警的視線,微胖的身體堵住了投到窗口的陽光,他接了卡,包在掌心,用拇指摸了摸卡面,問了句:“你以前是央視的主播”

    蘇伏冷冷地看着他,片刻:“還有什麼條件”

    對方咧嘴一笑,露出兩排黃牙,揹着外面女獄警的視線,目光肆無忌憚在蘇伏身上打轉:“晚上一點我過來。”

    她嗤笑,眼神冷得滲人,光照不進牢房,她整個人都陰惻惻的:“你知不知道我是什麼人”

    竟也敢覬覦她。

    男獄警摸了摸下巴的鬍鬚:“知道,死刑犯嘛。”口氣輕佻,嗤之以鼻。

    她盯着男人的臉,瞳孔裏有兩簇火光,恨不得將眼前的人燒得屍骨不存。

    虎落平陽被犬欺。

    她竟也有今日。

    “不願意啊那算了。”男獄警直接把卡和信封袋扔在了地上,嗤了一聲,扭頭走人。

    蘇伏咬咬牙,握緊了拳頭:“等等。”

    男獄警折回去,咧嘴笑了:“這就對嘛,都要執行死刑了,還裝什麼貞潔。”

    他伸出手去。

    蘇伏蹲下,撿起信封袋和卡,送到男人手裏,他反手在她手背上摸了一把,她咬着脣,滿嘴腥鏽的血味。

    成爲王,敗爲寇,她如今猶如喪家之犬,死期將至,怎麼甘心,怎麼甘心啊。

    她死,得有人陪葬。

    她垂下眼睫,遮住眼底所有陰鷙的殺氣與瘋狂。

    走廊那邊,女獄警在催:“老黃,覈對完了沒”

    男獄警把東西塞進袖子裏,往牢房裏瞥了一眼,說:“來了。”

    當晚,星辰漫天,初春的夜總是格外溫柔,月亮的光很淡,風很輕,城市的霓虹很美。

    高樓俯瞰下去,滿目流光,璀璨又迷離。

    阿彌推開門,進了包廂,脣紅齒白的男人,低着頭時,看起來很乖巧,可他一擡眸,眼神凶煞。

    包廂裏放着歌,一首輕搖滾,微微沙啞的菸酒嗓聽着讓人熨帖,並不吵鬧。

    阿彌上前,說:“少爺,看守所來消息了。”他把文件放在了桌上。

    修長的手指翻了兩頁,常茗又靠回沙發:“照她的計劃去辦吧。”

    阿彌沒有動,秀氣的眉頭死擰着,像是有話要說,又不敢放肆。

    常茗拿了杯紅酒,目光落在包廂的屏幕上。

    是幾年前拍的,那時候的姜九笙才二十出頭,不愛笑,清清冷冷的,手裏拿了把吉他,自彈自唱,嗓音沙啞又低沉。

    他還是看着投影的屏幕,有些心不在焉:“說。”

    阿彌這纔開口:“少爺,秦家的交易網已經拿到了,您遲遲不肯回綿州是爲什麼您,”停頓了很久,小心打量主子的臉色,“您又爲什麼非要和秦六少作對”

    秦家退出了地下交易市場,不再與他們滕家競爭,分明已經井水不犯河水了。

    蘇伏已經是棄子了,沒用了,何必與她爲伍,還要去捋老虎的須。

    阿彌想不明白,只能確定一件事,蘇伏已經不算個東西了,不需要放在眼裏,主子順水推舟與她玩,定是還有別的目的。

    常茗晃了晃酒杯,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卻問他:“阿彌有沒有很喜歡的東西”

    阿彌想了想:“貓。”他問主子,“算嗎”

    常茗抿了一口酒,淺淡的脣色被酒水染紅了些,又問阿彌:“如果有一隻很漂亮的貓,你很想要它,你會怎麼做”

    阿彌又想了想:“抓過來。”

    他們當保鏢的,都是直來直往,用拳頭解決事情。

    常茗笑,摘了眼鏡,瞳孔幽幽綠色:“那隻貓它有主人了。”

    就是說,漂亮的貓是別人家的,若是這樣的話阿彌說:“搶過來。”

    常茗看他:“它的主人可不答應。”

    他想都不想:“硬搶。”

    用拳頭說話,是他一貫的作風。

    話到這裏,阿彌更不明白了,分明是在說時瑾,怎麼繞到貓身上了,他撓撓頭,百思不解。

    常茗鬆了鬆領帶,鎖骨處,有一顆小小的痣,他說,語調懶懶的:“時瑾就是那個主人。”

    阿彌反應了很久,恍然大悟:“少爺要搶時瑾的貓”

    常茗只是笑笑,沒有繼續,端着紅酒慢慢地品。

    包廂的門又被推開,女人腳步款款地走來,穿得隨意,衛衣搭牛仔褲,長髮隨意地散着,沒有化妝,她擡頭。

    阿彌看她,又看同屏幕裏抱琴彈唱的女人,太像了,若是兩隻相像的貓他能認出來,毛色他都分得出來,可兩個相像的女人,他認不出來了。

    韓渺走上前:“少爺。”

    常茗沒有看她,目光落在投影的屏幕上:“簽約了嗎”

    她說:“簽了秦氏。”

    然後,他沒有再問,將杯中的酒飲盡了,放下了杯子,頭頂的鐳射燈打下來,落在他臉上,落在他眼裏,映出許多光怪陸離的影子,影影綽綽的。

    他若斂眸時,側影都是溫柔的,他若擡眸,就太冷漠,可若是擡眸看你,一雙眼,能直直撞進你心裏去,她就躲不過他那雙綠色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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