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陸生,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和尚打破了腦袋,竟然什麼都忘記。
根本不記得發生了什麼。
這也是我們想要的,畢竟我們不想,讓別人知道,那口棺材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直覺的認爲,若是那幫學者專家打開了棺材,肯定會發生什麼重要的事情的。
所以在離開警局的時候,我像個神棍似的,向警察們傳輸這樣的思想,“我告訴你們,千萬不要打開棺材,那棺材裏面有很多有毒的氣體,我聽說,這口棺材在挖掘出來的時候就死了不少人,都是因爲那棺材上面塗抹了一種特殊的有毒物質。”
我說這話的時候,審訊室裏面的兩個警察笑的不停,“小屁孩,你纔多大懂這麼多。”
“那當然了,我知道的東西可多了。”我連忙衝着那兩個警察說道。
他們把我當小孩子,以爲我童言無忌,說出來的話都不會有錯的。
其中有一個警察衝着我說道,“小屁孩兒,你既然什麼都知道,那你告訴我,頭等艙爲什麼會發生那樣的事情是不是有人是以殺人,還有那個老頭爲什麼一點事情都沒有,是不是那個和尚就是個神棍,他們兩個之間是串通好的,那個婦女到底是怎麼死的你不是什麼都知道嗎你告訴我唄。”
我當然什麼都知道,但是這些話若是說出來的話,對方根本就不會相信。
所以此時我只能夠保持沉默。
我很無奈的聳了聳肩,說道,“不管你們相不相信,反正事實就是這樣,那個棺材是被人詛咒的,那口棺材被人挖出來之後就災禍不斷,這種事情沒辦法解釋吧而且我們的飛機曾經差點從天上摘下來,也是因爲這個棺材。”
“那你們現在爲什麼就着陸了呢”其中一個警察哈哈大笑,衝着我說道。
我憋了老半天都沒有憋出來一個詞兒,因爲我不知道如何跟他們解釋,更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他們才能夠相信,所以最後我只能夠保持緘默,他們看我是個孩子,以爲我童言無忌,再加上太爺爺和和尚,肯定一字都不會提的,很快他們就把我給放走了。
我出警察局的時候,太爺爺已經跟和尚抽了許多根菸,我覺得和尚在我心中那種高大的形象似乎幻滅,在我的印象當中,和尚就是一幫不喝酒不喝抽菸的傢伙們,但是現在那傢伙居然蹲在地上跟我太爺爺侃大山。
等我過去的時候,太爺爺一腳踩滅地上的菸蒂,衝着我說道,“出來了,出來了就趕緊回去吧,我之前給你父母打電話了,我們立馬去見你父母,說不定他們已經在那裏等候我們多時了。”
在我們離開警局的時候,和尚還衝着我們熱情的揮手。
對於見父母這件事情,我有些忐忑,感覺就像是媳婦要見公婆似的,甚至還有些緊張。
說實話,父母在我的印象當中已經不那麼清晰,反而那個詭譎的夜晚,被狸子娘娘廟嚇得魂不附體的我,那一天晚上倒是格外的清晰,我還記得他們住在什麼地方,只不過那個地方現如今已經完全消失。
現在好像有五六歲了吧,他們不住在原來的那個地方了,那地方早就拆了,他們似乎住到了另外的地方,我打個電話給你的父親,沒多久他就會來接我們的。”
太爺爺拉着我的手,絮絮叨叨的。
我總覺得我和這個城市,都格格不入。
天津已經發展到一個我不認識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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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處都是高樓大廈,到處都是鋼筋水泥,我小時候的那些衚衕已經消失的乾乾淨淨。
太爺爺說的沒錯,從警察局出來之後,我們大概等了十多分鐘,就有一輛小轎車停在我的面前。
從那小轎車上下來一箇中年人。
此時我異常的緊張,可是當那個中年人擡頭看着我的時候,我有些詫異。
因爲那不是我父親的模樣。
他是一個陌生人,梳着大背頭,穿着西裝,穿着鋥亮的皮鞋,笑嘻嘻的看着我,“你就是葉離呀,你可以叫我王叔叔,我是你父親的祕書,今天是專門來接你的。”
太爺爺其實也詫異,爲何會冒出來一個祕書但是他見多識廣,到底比我要鎮定一些,衝着王叔叔笑了笑,伸出了一隻手,同他握手,“原來是王叔叔,快叫王叔叔,麻煩你了,沒想到這樣的小事也要讓你來接我們。”
太爺爺小心翼翼的客氣着。
說實話,我不喜歡這樣的氣氛。
王叔叔也是個戲精。
兩人寒暄了一會兒就走上車去。
我坐上了車,回頭看了看警察局,和尚正饒有興趣的站在那裏看我。
他迎上我的目光,衝我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無聲的衝我說了一句話,“好好玩。”
和尚那怪異的眼神讓我渾身不舒服,我扭過頭去,便看見太爺爺稀罕似的,摸摸這裏,摸摸那裏。
這車子很豪華。
至少在我們村子裏,我是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豪華的車子。
車子內部大約都是真皮的,摸上去很舒服。
見太爺爺這樣,我發現王叔叔似乎很不高興。
但是他最終什麼都沒有說。
我們坐了大概40多分鐘的車,又或者更久,天津也是一個堵車的城市。
坐在逼仄的空間裏,我當時就有一種想法,爲何我們不能下去走一走呢實際上我覺得從警察局到目的地沒有多遠,可是所有人都要坐在像這樣一個狹小空間的火柴盒裏,才能夠代表自己的身份和麪子,在路上走的時候,哪怕是停留着的,也有足夠的派頭。
這個城市我已經不認識了,或許城市都已經不認識自己。
車子終於駛進了一個小區。
那小區是個別墅區,老遠看着就看到了幾排紅色屋頂的漂亮別墅。
但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這個別墅區的風水絕對有問題。
因爲我一進來就覺得渾身發冷,特別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