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聲音停止了。
一片安靜。
我小聲的說道:“是不是走了”
太爺爺沒有說話。
房間裏面又傳來女子哭泣的聲音,一邊哭泣還一邊斷斷續續的罵人,說實話,這聲音讓人瘮得慌,根本就聽不清楚她在說什麼。
太爺爺大喝一聲:“什麼人,滾出來”
萬籟俱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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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一會兒,終於看見黑暗中出現了一個影子。
這個影子隱藏在黑暗中看不清楚。
“你是誰”太爺爺說道。
“我本江州人士”
“說人話。”我壯着膽子說了一句。
說完這句我便躲到了太爺爺的身後。
太爺爺無奈翻個白眼。
那女人才微微顫顫的說道:“我本江州人士,早年死於瘟疫,便埋葬至此,有人在我陰宅上蓋了陽宅,我氣不過,便天天出現,奈何有人在房間四周佈置了陣法,我走不出去,且日漸衰弱,今日見房內有不同的氣息,便想出來求救。”
她說的我都記不太清楚,反正比我說的要複雜的多,我這個版本還是後來在太爺爺的解釋下才翻譯過來的,這女鬼的確是個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鬼,而且在自己的陰宅裏面修煉了許久,多少還是有點修爲的。
所以被人鎮壓了這麼久,這傢伙還能夠在我們的面前顯形,要不然,早就魂飛魄散了。
太爺爺表示知道了女鬼的事情,便從袖口裏面拿出來一張符咒,當着我們的面捏成了一個小的三角形,然後讓女鬼進入到那三角形裏面。
我好奇的看着。
遠遠地,一片漆黑。
然後我就看見遠處的人影消失了,緊接着,太爺爺手上的三角符咒一抖,我也說不上來有什麼樣的感覺,就好像是那三角符咒上面有一層黑色的光似的。
太爺爺將那符咒塞在了我的懷裏,那符咒分明是紙做的,卻渾身冰涼。
我心裏面一驚,差點將符咒丟到地上。
“拿穩了。”太爺爺衝我說道:“不要掉。”
太爺爺說完,便帶着我離開了那房間。
我倆從房間裏面出來,我感覺到身後出了一層細密的汗,走在走廊裏,我甚至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除了有些尷尬。
因爲我和太爺爺走在走廊上面的時候,我們之間的背景音樂是這個樣子的。
“給我我要快”
我永遠記得那天晚上,我和太爺爺站在走廊上,風中凌亂的聽着從三樓傳來的聲音。
我倆互相對視了很久,太爺爺最終咳嗽了一聲,打破沉默,非常尷尬的衝我說道:“回房睡吧。”
我點點頭,正準備離開,太爺爺咳嗽一聲,看我說道,“小心點,別把那符咒弄丟了,只有你身上的陽氣能夠壓得住。”
我不明白,太爺
爺爲什麼要把這東西弄到我的身上等我回到了牀上,沒多久,便感覺到有一股涼氣,從牀尾慢慢的襲擊了過來。
“什麼東西”這是我頭一次看見宋新月這麼憤怒。
她指了指我胸口,我立馬明白了過來,二話不說,便把胸口的符咒遞給了她。
宋新月微微一捏,那灰色符咒裏面飄蕩出一個身影。
那是一個穿着紅色衣衫的女人。
那女人很是迷茫的看了我一眼,“你到底什麼意思”
“她是誰”宋新月淡然的看着我說道,“這個女人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裏難道你不需要給我解釋一下嗎”
此時我也只能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道,“這是太爺爺讓我裝在懷裏的,說是隻有我的陽氣才能夠壓制住的她。”
我看宋新月臉上很不好看,連忙說道,“其實我什麼都沒做,不是嗎”
聽我這麼說,宋新月的臉上纔好看了許多,她淡然的看了我一眼,說道,“算你有良心。”
我的臉上立馬綻放出了笑容,“那當然了,我有你這麼一個好媳婦,怎麼可能會看上其他人呢”
被我和宋新月強行的塞了一把狗糧的女鬼,一臉迷茫的看着我倆,唏噓道:“敢情大半夜的把我叫出來,就是看你們兩個秀恩愛,我好歹也是一隻鬼”
這女鬼說話說到了一半,立馬就停了下來,一臉驚恐的看着眼前的宋新月,“你,你是”
宋新月只是揮了揮衣袖,那女鬼又變成了一道三角符咒,掉落到了地上。
世界一下子就安靜了。
宋新月抱着我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等我醒來的時候,宋新月和那隻女鬼都消失了,整個房間裏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
我迅速的洗漱,等我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太爺爺已經在下面等候多時了。
我一臉疑惑的朝着太爺爺的方向看過去,就看見太爺爺笑眯眯的看着我說道:“你總算是醒來了,昨天晚上睡的可還好,沒有什麼東西吵到你吧,我跟你說,我昨天晚上做了個夢,老是夢見樓上有一些亂七八糟的人,在做亂七八糟的事兒。”
太爺爺意有所指。
哪怕我只是個孩子,我都能夠聽得出來,他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無非就是昨天晚上,我老爹和秦嵐在那裏奔放的滾牀單的聲音,被其他人聽到了而已。
然而我低估了他們兩個的臉皮厚的程度。
通常的人聽到太爺爺這麼意有所指的說話,多少會覺得臉紅。
可是他們兩個卻沒有,依舊照常的喝粥喫菜,彷彿剛纔我太爺爺說的那些話都不存在似的。
難怪有句話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小寶喫完了,秦嵐衝着我們歉意的笑了笑:“抱歉,我還要送小寶讀書,先出去了。”
“慢走,早去早回。”正在喝粥的老爹,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
整個喫早飯的過程中,他說的唯一一句話。
這句話,還是對他心愛的妻子說的。
彷彿在他的面前,其他的人根本不存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