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聽到了某種東西的尖叫聲。
我腦中某根弦立馬斷了。
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躺在地上,一臉驚恐的宋子軒,我忍不住說道,“怎麼回事我爲何會在這裏”
宋子軒渾身哆嗦,“你都要自殺了,你還問我,我怎麼知道”
筆斷成了兩截,掉落到地上。
腥臭的味道從那支鋼筆的身上散發了出來。
我和宋子軒連忙後退,這感覺不亞於生化武器,我覺得我繼續在那支鋼筆的身邊呆着,肯定會死。
“這什麼味兒”正巧趙達從外面進來,“你倆誰在寢室裏面拉屎了”
我回想起剛纔所發生的一切,那隻纖纖玉手的上面有一顆紅痣,很明顯是宋新月的,如果不是關鍵時刻,宋新月出手,恐怕我真的要死了。
我和宋子軒對視了一下,我倆小心翼翼的把地上的那半截鋼筆撿了回來,並且我帶回了家,給太爺爺看。
太爺爺見我帶回來的那東西,眼睛都瞪圓了,忍不住問我,“你哪兒弄的”
雖說我記得不太清楚,但依稀還知道過程的,別把前因後果都跟太爺爺說了,太爺爺捏着那支筆,翻來覆去的看,也不嫌臭,嘆息一聲,“真的是好厲害,無所不用其極,要不你乾脆別讀書了,你們學校的奇葩真的太多了,就你這樣的,讀不了幾個星期就得死,我是真沒想到,他們的手段這麼多。”
太爺爺翻來覆去的看了一會兒,便把那東西丟到了茶几上,我突然發現丟到茶几上的不是鋼筆,而是半截手指頭。
翠綠色的,像是某個大掌上面硬生生割下來的,斷成了兩截,斷裂的地方還有鮮血,散發着一股難聞的臭味。
我只是看了一眼,便立馬轉過了頭去。
太爺爺嘆息一聲,“看來之前給你找的那個女娃兒還真沒找錯,你把這玩意兒用鐵盆裝着,去院子裏一把火燒了,再順帶把這些符咒都一併燒了。”
太爺爺從袖口裏面拿出了一堆符咒,全部都遞給我說道。
我小心翼翼的抓起了茶几上的半截綠手指,連帶着那些符咒,朝着院落的方向走去,很快我便一把火,全部都點了。
腐臭的味道從那鐵盆子裏面散發出來,並且滾滾黑煙當中,我看到了一張猙獰的臉。
那張臉似乎很難受,不停的嘶吼着,雖說沒有任何聲音。
太爺爺隔着老遠看着,嗤笑一聲,“就這樣,還不死心”
他聲如洪鐘,說完這話,臉盆裏面的手指微微的蜷曲,最後在綠色的火焰當中,變成了一片黑色的灰燼。
我把那些符咒一股腦的全燒了,那臭味都把鄰居家的給引了過來,還說我們家在燉屎。
至此,太爺爺更注重我的安全問題,這幾日,宋新月因爲飛頭降的事情受了傷,雖說那個時候我暈了過去,不知道究
竟發生了什麼,但是宋子軒還是老老實實的把那天所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我。
緊接着那飛頭降就飛了過來,跟個噴壺似的,不停的揮灑着綠色的鮮豔液體,並且他的目標是我,張着血盆大口,就朝着我的脖頸方向飛去。
宋新月的手上拿着劍,愣是跟那頭顱大戰了八百回合,當然沒有這麼誇張,反正,一直打到了雞鳴,當太陽快要升起的時候,那隻頭顱才轉身就跑。
宋新月被太陽照射了一下,頓時身上萎靡了許多,再加上之前同那頭顱大戰的時候,消耗了不少的能量,被太陽一照,整個人差點魂飛魄散,於是便鑽進了我的體內,一直休養生息到現在。
太爺爺覺得,我沒了小姐姐的保護,就像是黑夜中閃爍着的大燈泡,還沒燈罩,會有一堆妖蛾子朝着我的方向飛來,飛蛾撲火,若真的是火焰,也可以讓那些飛蛾全部死掉,可偏偏我不是,搞不好我便會和那些飛蛾一起同歸於盡。
於是太爺爺硬生生的給我請了三天假。
理由也很奇葩,說是得了肺炎,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太爺爺撒的這個謊很虧心,請假的第二天早上我便發了高燒,燒得不省人事。
這回真得送醫院去了,要不然真變肺炎。
我虛弱的躺在病牀上,那叫一個生無可戀,太爺爺這幾日寸步不離守在我身邊,他跟我說,有可能是我的行蹤被泄露了,所以纔有這麼多人打我的主意。
還叫我小心點,不要隨意的相信別人。
我在醫院住了三天,這期間倒是沒遇見什麼靈異事件,連個鬼都沒看見,按理來說,醫院一般都是不怎麼幹淨的。
之前太爺爺還說,我這個體質會不停的遇見靈異事件和各種鬼魂,可惜在醫院呆着的那幾日,我卻什麼都沒看見,頓時有種失望的感覺。
我沒有去追問,那截綠色的手指究竟是什麼人的,我想太爺爺若是想告訴我,一定會說。
住院到第三天的時候,趙達帶了水果來看我,小胖子滿面紅光,吐沫橫飛的跟我講着學校的趣事,不過只說了半天,他就變得格外沮喪,並且衝我說道,“隔壁班又死人了。”
我當時就有一種不消停的感覺。
“又是自殺”
小胖子點點頭。
“不會又在英語課上跳的樓吧。”
小胖子又點頭。
求英語老師的心理陰影面積吧。
“隔壁班英語老師都已經辭職了,心理好像出問題了,這一回自殺的你也認識。”趙達沉靜了許久,才憋出來了三個字,“是沈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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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耀給我的感覺一直都是和宋子軒形影不離的,宋子軒因爲家族的緣故,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神棍,在神棍的周圍,沈耀應該很安全,怎麼會莫名其妙的自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