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了搖頭,“沒事的老師,我就是昨天晚上做了個噩夢,還沒有緩過來罷了。”
王老師點點頭,“若真有什麼不舒服的便可以跟我說說。”
張媽倒是真的挺關心我,或者是出於他是寢室長的職責,因爲這貨居然從自己的揹包裏面拿出了一個暖手寶遞給我,“若實在是難受,就放在額頭上。”
像張媽這種人,外出郊遊,在自己的揹包裏面放上一個暖手寶,並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可關鍵是現在是夏天,還有就是,他給我的暖手寶居然是熱的,在大巴車上,他在哪充的電
我覺得我們班上最靈異的兩個事件就是,張媽的揹包,石蘇的英語成績。
張媽的揹包裏面可是什麼東西都有,只要他能拿得出來。另外一個就是石蘇的英語成績,這貨也不知道爲何同英語老師槓上了,非常不喜歡上英語課,上課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但是他的英語成績卻是整個班集體裏面來說最好的。
我覺得我真的不適合這個班級,也不知爲何,我會分配到這裏,大概學校會覺得像我這麼一個學渣分配到如此精英的班級裏,他們可以耳濡目染的影響我吧。
我抱着張媽送給我的溫暖,一路上非常順利的到了打靶場。
剛下車,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因爲整個打靶場裏面瀰漫着濃郁的陰氣。
但其他的人卻毫無所覺,他們歡快的蹦跳在整個打靶場裏面濃郁的草坪上,而且那幫人裝備精良,一下車就連地毯都鋪上了,何雄居然帶了一條印滿了粉紅色櫻花的牀單,飛快的鋪在了地上,張媽已經開始佈置菜餚了,那幫人衝着我直揮手,“快下來啊,呆在車上有什麼意思”
我他.媽覺得呆在車上才安全啊。
我極不情願的朝着他們的方向走去。
坐在最靠近陽光的地方,依舊沒有感覺到溫暖,我一臉菜色的看着張媽,這貨把一堆的喜之郎果凍倒在了一個碗裏,然後用筷子攪了個稀爛,之後笑眯眯的衝着我說道,“搞定,這就是第一道菜,水果布丁。”
我一頭黑線。
但我緊接着,就看見何雄從自己的揹包當中拿出了一堆辣條,找了只碗,把這辣條全部都倒在裏面,好吧,第二道菜也出現了。
我突然覺得還不如喫土呢。
至於石蘇一直都埋頭看着手中的書本,彷彿我們所做的一切,跟他都沒有任何關係。
“要不然咱們跟女生們聯合吧,”何熊撓了撓腦袋,看着放在粉紅色牀單上面零星的幾個碗,最後張媽甚至連老乾媽都拿了出來。中午要是喫這個,我估計我會食物中毒。
當然了,他們拿出來的每一樣東西都是正常的。
但加在一起就不正常了。
我正在糾結應該找什麼樣的理由逃過這場酷刑,突然何熊衝我說道,“那妞不錯耶。”
我順着他的目光看去,便看見一個穿着牛仔褲,上身穿着
“目測有c,”何雄吞了吞口水。
這貨算是一個富二代,對於女人的接觸上,他絕對比我們要有優先權,當然也有更多的談論權。
然而就在此時,一旁正在看書的石蘇突然冷笑了一聲,“最多也就b,因爲若是b的話,會在領口形成一個y字型,但若是c,你就只能夠看見一條深深的鴻溝。”
我們都瞪大了雙眼,張大了嘴,過了好久何熊啪.啪.啪的鼓掌:“不愧是學霸,太了不起了,連這種事情都知道。”
石蘇蹭了蹭自己的眼鏡,笑意盈盈的說道,“那當然了,也不看看我是誰,不過這女的好眼熟啊。”
何雄笑出聲來:“雖然我們學霸在理論知識上懂得許多,但是泡妞的知識上面卻很匱乏,現在很少有人用這樣的爛藉口跟女人說話了。”
何雄說完這話,石蘇臉都紅了,半天都沒有擠出一個字來。
我知道,對於這方面,估計他們都是門外漢,當然了,我比他們要領先一步,畢竟我已經有媳婦了。
我們幾個,一邊打鬧,一邊開始喫東西,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我發現那女人依舊站在那裏,笑意盈盈的看着我們,像是笑容都沒有變過。
她的笑容,一開始讓我們所有人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但是,時間久了,卻讓人硬生生的感覺到陰惻惻的味道。
我隔着老遠,不敢同對方對視,總覺得每次跟那女人對視的時候,自己的靈魂彷彿要飛出體外。
“爲什麼那個女人還在那裏那女人是不是附近的居民她一直對我笑,笑了很久耶。”何雄笑嘻嘻的說道。
“可能是鬼魅。”石蘇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鏡,淡然的說出這麼一句話來,所有人都愣住。
我是沒有想到像他這樣一個學霸,居然會懂得這些
然而就在此時,我卻聽見張媽說:“你們兩個別瞎說,不就是附近的一個居民嗎,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再說了,我們是過來郊遊的,人家看看我們怎麼了”
他好像還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不過我們這裏,幾個男生都算是膽小的。
隔壁的幾個男生膽子比較大,朝着女人的方向走去,並且很快便把那女人從那邊拉了過來,各種各樣菜餚都放到了那女人的面前。
何雄一拍大.腿,“得,讓那幾個牲口搶先了。”
我偷偷的問宋新月:“那女人是人是鬼”
或許是因爲我這個問題太過愚蠢,隔了好久,宋新月纔回答我道,“你見過大白天在外面跑的鬼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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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見過。
宋新月不說話了。
也是,我一拍腦門,怎麼可能會有鬼長時間的呆在陽光下,卻一點事情都沒有,這女人無非就是腦子有毛病,要不然怎麼會隔着我們那麼遠,不停的衝着我們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