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則在房間裏面四處的打量。
說實話,整個房間都讓我非常的不舒服。
宋新月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我身後,神色淡漠的說道:“這家人有問題。”
我一開始還沒有明白是什麼意思,一臉疑惑的看着宋新月。
“風水格局是他們自己選的,佈置什麼的也是他們自己弄的,相信沒有誰會把一個客廳佈置成靈堂的模樣。”
我瞪圓了眼睛。
難怪我剛進客廳的時候,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渾身都不舒服。
現如今終於找到源頭了。
這客廳的佈置看上去不就是一個靈堂嗎
頓時我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然而我卻突然聽到砰的一聲響,一臉疑惑的朝着聲響的方向看了過去。
就看見最深處那個臥室的門突然關上了。
這間屋子的格局非常的奇怪,從客廳到臥室,有一個特別長的走廊,而且這個總量非常的陰暗。
走廊兩邊都是房間,遙遠的看着,都覺得心裏面不舒服。
最裏面的房間應該就是那個女孩的房間。
她的父母已經將門給關上了。我一臉疑惑的站在那裏,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有沒有感覺陰氣好像更重了”宋新月在一旁淡淡的說道。
我點了點頭,這種事情我當然能夠感覺出來。
“他們在裏面折騰什麼呢”我一邊問,一邊朝着門口的方向走去。
我在門口處聽了老半天,都沒有聽到任何聲音。
按理來說,應該有誦唸經文的聲音。
或者他們兩個絮絮叨叨跟別人說話的聲音。
可這些聲音都沒有。
屋子裏面安靜得就象是一個地窖。
我真想衝進去的時候,突然聽到背後傳來了腳步的聲音。
咚咚咚。
開始我覺得好像是拖鞋踩在木地板上面的聲音,但是後來聽久了,又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我感覺,像是皮球拍打在地面上的聲音。
但僅僅只有這個聲音,卻沒有其他的。沒有孩子走在路上的腳步聲。
這就有些奇怪了。
我本想衝進去的,可不知爲何,本能驅使我朝着那個聲音的所在處,走了過去。
宋新月拉住了我的袖子,衝着我說道:“小心一點。”
我衝着她,露出了一個微笑:“你放心吧,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這倒不是開玩笑,而是我真覺得對方沒有什麼可怕的。
這個房間非常的黑,我從走廊的最深處往走廊外面走,過去的時候,根本看不到任何的光。
兩邊的房間也給我一種幽深的感覺。
那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我能夠看到一個漆黑的球狀物體,朝着我的方向慢慢的滾了過來。
“皮球”我一臉疑惑:“難不成這個房間裏面還有其他的人,有小孩嗎”
我說完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而與此同時,那個黑溜溜的東西也終於滾落到了我的腳下。
我順手把那玩意兒給捧了起來。
有些毛茸茸的。
我還在想,這玩意兒到底是什麼材質的時候,就感覺
那皮球在地上咚咚咚的敲着,然後掉到了地上。
掉落到了客廳裏。
客廳的外面有光。
光線柔和的佈滿了整個大廳,也能夠讓我清楚的看見,那皮球到底是什麼
那是一個人頭。
一個已經腐爛的,連面目都認不出來的人頭。
我嚇了一跳。
凝神朝着胳膊看了過去。
果不其然,我胳膊上有一個巨大的口子。
還在汩汩的冒着鮮血。
媽耶,真的是大意了。一開始宋新月就已經提醒我們要小心,可我根本就沒有把這話放在心上。
一個尖細的聲音突然出現在我的耳畔。
那人衝我笑着:“美味,美味極了。”
我立馬朝着人頭的方向跑去,迅速從懷中拿出了一張符咒,貼在了那個人頭的上面。
那人頭奮力掙扎,不停的張嘴。
但卻一點作用都沒有。
搞定了這個人頭之後,我感覺有人看着我。
當我擡頭的時候,那種感覺又消失了。
我有些擔憂地朝着,臥室最深處走去,我覺得所有的一切,都跟臥室有關係,或者說剛纔他們兩個進去之後發生了什麼,我完全不知道,我必須知道這一切。
我直接踹門。
但我還沒有看清楚房間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麼,就感覺到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
我不由得閉上了眼睛。
等到那股氣息完全消失了。
這才睜開眼睛,看着房間裏面的所有人:“什麼情況”
不管是徐天還是張天華,都瞪圓了眼睛看着我,他們的手上拿着冗長的經文,就跟我之前所看到的是一樣的。
那是學校裏面發給我們的。
專門讓我們練手的東西。
說實話,他們現在的樣子有些不倫不類。
像是和尚又不像是。
這兩人一臉懵逼的看着我,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徐天的臉色非常不好看:“你怎麼突然進來了爲什麼不打聲招呼”
“我就不能突然進來嗎”我一臉疑惑的看着他們:“你們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
徐天和張天華一左一右的站在那個女孩的周圍,而那個女孩則坐在牀上,一直都是低着頭看着自己肚子上面的卡通圖案。
那個中年婦女則站在牆角。
也是擔憂的看着自己的女兒。
然而我的話還沒有說完,那女孩就擡起了頭,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你是不是也能夠看見”
我瞪圓了眼睛,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那個頭顱是沒有人看見的
“每天晚上客廳裏面都有一個皮球在拍,等我靠近,就發現是一個人頭,咚咚咚,咚咚咚”女孩一面說着,臉上一面露出了一抹微笑。
我看的一頭冷汗。
更讓我冷汗的就是徐天在此時卻舉起了手中的十字架。
我一直以爲徐天是個道士。
就算他不是個道士,我們平常所學的東西跟十字架也沒有關係吧
他拿起了十字架,不停的抖着雙手,衝着那女孩兒唸經。
那女孩的臉上只是帶着諷刺的笑。
根本不理會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