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路明,只覺得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頓時洞悉了他所有的一切,立馬衝着他說道:“我告訴你,別打我的壞主意啊,想都別想。”
“說什麼呢我怎麼會是這樣的人”陸明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看着我說道。
“呵呵。”
“別呵呵”陸明看了看我,笑嘻嘻的說道:“你發現沒有所有躺在解剖室裏面的人,全部都是有一點本事的人,而且他們本身的靈力還有精氣神是相當充足的。”
“所有的修士精氣神都非常的充足,而且在那些受害者當中,我們也發現了,有一些精氣神非常充足的普通人也被抓了過來。”
“這說明什麼你知道嗎”
“說明什麼”我實在是不想搭理對方,但是擡頭不見低頭見,我還是搭理了一句。
“說明對方想要的是精氣神特別足的人,因爲這樣的人靈魂就特別的活躍,不管對方是不是修士。”
被陸明這麼一提醒,我再結合一下之前所看到的那些卷宗,也覺得他說的是真的。
於是我便點了點頭。
陸明就在旁邊立馬說道:“所以你做這個誘餌再適合不過。”
果然是叫我做誘餌的。
我立馬甩開了陸明的胳膊,彷彿他的胳膊上面有萬千的蟲子一般。
而此時,我那鬼媳婦也是非常不爽的:“居然讓他去做誘餌,這種事情我絕對不同意。”
“別呀,現如今他是最好的,”陸明着急了,“我可是找了半天才找到這麼一個好苗子的,之前我就有這個想法,但是後來呢,法海把你派到這裏來,我就突然覺得,你做誘餌是最好的。”
我簡直哭笑不得。
法海就是個坑啊。
“有什麼好處”
“我說了條件你隨便提。”
“做誘餌這麼危險的事情,你覺得普通的金錢或者地位或者榮譽或者權力能夠滿足我嗎”
我說完這話,陸明的臉就黑了:“那你到底想要什麼”
“你能給什麼”其實我的腦子裏面也是一片空白,但是我知道做誘餌這種事情十分的危險,如果我不談好價格的話,後面我肯定會喫虧的。陸明很糾結的看了我一眼:“就知道沒有辦法跟你這種人討價還價,這東西給你。”
他一面說着,一面從懷中拿出了一支毛筆,丟給了我。
那毛筆都分岔了好嗎
看上去就不是值錢的東西。
我一臉嫌棄的看着陸明。
陸明很快就從我的眼神裏面回過神來,很糾結的看着我說道:“別這麼看着我好嗎這個東西可是很值錢的。”
“呵呵”
“別呵呵,這是判官筆,你識不識貨呀你”陸明就急了。
“你該不會說的是地府裏面的判官筆吧”我一臉驚訝的說道:“你不是陰差嗎你怎麼可能會有判官筆這種東西呢”
“誰說應該不能夠有判官筆了這玩意兒只要有足夠的金錢就可以買的呀。”路明順嘴說了一句。
“原來用錢就可以買,冥幣什麼的,我燒上幾車我也可以買。”我沒好氣的把那支筆丟在了桌子上。
陸明心疼得直抽抽:“別這麼說呀,你不瞭解。”
宋新月在一旁淡然的說道:“這種東西的確可以用金錢買,但與此同時,要有一定的地位,平常的鬼差是不可能買這些東西的。”
這麼說來,還真的是好東西了
可我要這玩意兒有什麼用
我一臉疑惑的拿起了那隻判官筆,仔細的打量了一番,並沒有覺得那支筆有什麼特殊的地方:“這玩意兒,真的很厲害”
“這麼說吧,你繪製符咒的時候,能不能輕鬆的點靈入符”陸明沒好氣的看着我說道,然後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了一個硯臺,硯臺裏面都是硃砂。
“什麼鬼”我根本就沒有聽明白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陸明看了看我:“你該不會從來都不知道什麼叫做點靈入符吧”
陸明這麼說的時候,我就不好意思摸了摸鼻頭:“其實畫符是田小龍教給我的。”
我突然覺得好像暴露了自
己的淺薄,一時間有些鬱悶,便看着陸明說道:“好吧,就這麼個東西,好像還是不夠。”
“獅子大開口啊你,我可沒有其他東西了。”
“有錢嗎”
陸明:“”
我站在商場,一頭的黑線。
我是真沒有想到,陸明居然會想到這麼一個餿點子。
陸明跟我說,所有的人幾乎都是在商場或者是學校,或者是醫院,這種人特別多的地方出事的。
對方似乎就是想要跟警察炫耀一下自己的技術,在衆目睽睽之下把那人給劫走。
而且每一個人的精氣神都非常的足,如果我能夠在當時暴露出自己就是一個修士的話。
那麼被劫走的可能性就大爲提高。
更何況陸明說我還是個童子。
所以我吸引對方的可能性就更高了。
我可以直接劃破自己的手掌,在人流衆多的地方,流出了自己的鮮血。
這樣我就是最完美的誘餌。
我總算明白了,這貨爲什麼會找上我了。
簡直就是個坑貨。
我很鬱悶的站在商場,想了半天,咬破了自己的手指,鮮血立馬就被我擠了出來。
我耳朵裏的耳機裏面傳來了路明的聲音:“你有沒有搞錯那麼一丁點血,你覺得可以吸引誰”
我翻了個白眼,不爽的說道:“誰來就吸引誰唄。”
“大哥,那麼點血液,你覺得誰會過來”
他試圖跟我解釋。
人頭攢動,這個商場的人還真的挺多的,正好有一羣人朝着我的方向走來。
那羣人裏面不乏那種200多斤的大媽。
我儘量的避開他們。要知道,這些大媽若是吵起架來,那一個個都是潑婦。
那我肯定沒有辦法跟對方抗衡的。
所以我能跑多遠跑多遠。
然而我剛剛跑了,沒多遠的時候,就感覺到自己被這些大媽推着走了。
這羣人似乎都很有目的。
每個人的臉上我都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每個人看起來都是人畜無害的。
他們很快就把我給推走了,我感覺自己的腳都懸空了。
陸明忍不住說道:“你什麼情況這麼幾個大媽你都對付不了”
我正要說話,卻發現自己一個聲音都發不出來。
要說我的鬼媳婦還是對我最好的。
第一時間就感覺出了我的不對勁,不管不顧的朝着我的方向移動,然而卻被陸明給拉住了。
他們都在樓上,我能夠看得到。
路明衝着我媳婦說道:“再看一看,這一羣人不一定就是兇手,再說了,這一羣人我.操。”
他爆了一句粗口。
其實我也想罵人的。
因爲就在他說話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到周圍突然變得一片空白。
就好像有人丟了一個閃光彈似的。
什麼都看不清楚了。
什麼都歸於平靜。
緊接着我就什麼都聽不到了。
我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或許是幾分鐘,又或者是幾個小時,又或者是幾天甚至幾個月。
我終於醒了過來。
周圍還是一片空白。
我彷彿在一個潔白的實驗室裏面,天花板是白的,牆壁是白的,地面也是白的。
而在此之前,我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是黑的。
我知道,我現在應該還在自己的腦海當中。
要不然也不會這樣。
可沒過多久,我聽到旁邊傳來了一個喇叭的聲音:“您好,葉離。”
我嚇了一跳,連忙朝着旁邊看了過去。
發現天花板處有一個類似於廣播的東西,我這才反應過來,我真的是在一個白色的房間裏面,並不是我的腦海。
這也是最讓我鬱悶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