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讓我鬱悶的是,在那鬼地方我都聯繫不到宋新月,彷彿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消失了,關於我的一切。
那13個人來來回回的不停的變換,包括後來的德軍,也一臉虛弱的被人給擡走了。
儘管我不想往不好的方面去想。但是我一看到德軍那個樣子。就覺得渾身發涼。萬一德軍也死了呢
大部分的時間裏,我都坐在牀上思考人生,想着我這輩子,無論遇見誰,跟誰待的時間比較久,這些人都會漸漸的消失在我的生命當中。
就彷彿他們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到底是我害了他們
還是我對他們來說只是一個過客,或者說見證者。
我算了一下,足足49個人之後,那帶着金色面具的人才找到了我。
當那金色面具的人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渾身都不舒服,確切的說,我的身上開始長出一些很奇怪的紅色的疹子,這也就算了,當我發現這些東西,竟然一點點的連成了一個我看不懂的圖案的時候,我才真的慌了。
所以說我跟太爺爺學了很久,很多東西我都不懂,但我也知道,這絕對不是什麼好現象。
其他的人看上去一點點的衰老,而我卻一點點的變得強壯。我總感覺對方在養豬,他們把我養肥了,就一刀宰了。
金色面具的人出現在我面前,臉上帶着笑容:“看到你的時候,我真的很開心,因爲代表我們的實驗終於有了成果。”
“什麼意思”
“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的話嗎我說過,我們會製作長生不老藥,這樣的話,全人類都會受到很好的幫助。”那傢伙斟酌了老半天,想出這麼一個詞。
金色面具的人神色淡然的看着我說道:“相信我,你在造福全人類。”
“去你.媽的,造福全人類。”我忍不住吐了一句粗口。
金色面具的人搖了搖頭:“你這樣不好,太暴躁,也太情緒化了。”
呵呵。
我沒有說話,金色面具的人笑了笑,說道:“有些事情,你或許不願意相信,但是我告訴你的都是真的。從明天開始你就知道了。”
“那些人是不是都死了”
“什麼”金色面具的人,正準備離開的時候,我突然叫住了他。
“我是說其他房間裏面的那些人,他們是不是都死了”
他似乎並不奇怪,我知道旁邊的房間還有人,衝着我點了點頭:“但你知道的,我們不是劊子手,那些人只是受了很重的傷,需要回去調養一番,並不代表他們都死了。”
我突然鬆了口氣。
“看來你的英雄情結挺重的。”那傢伙突然開口衝我說道。
然後,他就離開了病房。
在這三個月裏面,我真閒的快要長毛了。
而且我覺得體內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噴涌而出。
這種感覺,每天每時每刻都在折磨着我。
我一想到,田小龍有可能是因爲我,才消失在這個世界中的。就更爲不舒服,不過現如今,我知道那些人並沒有全部都死去,而是出去養傷了,也就放下心來。
可是,田小龍所謂的養傷,到底要持續多久這傢伙什麼時候能夠記得起我,把我給帶回去
恐怕是一個未解之謎。
或許他永遠都不會來了。
到了第二天,那個矮子的老頭,出現在我的面前。
將我帶離了那個病房。
我這才發現整個病房裏面,或者整棟建築物當中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我非常的孤獨。
我被那矮子,推到了房間的盡頭,就是每次我的靈魂想要穿過這裏的時候,會被奇怪的透明罩子給彈回來的地方。
大廳裏面有許多的牀。
那些牀上放着奇怪的植物,或者放着一具屍體,又或者放着其他的什麼東西。
邊上有許多的醫生對着他們研究,每一個人像是格外興奮的模樣。
我被送到了一個非常乾淨的地方。
纖塵不染。
地面都是黑色的石頭,打磨的很漂亮,可以看到自己的倒影。
這很明顯是一個祭壇。
祭壇的最頂端是一個十字架。我可不相信金色面具的人突然信了耶穌,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那裏是綁人的。
我被他們帶到了十字架上,那些人死死的把我綁住,然後用奇怪的器具,撕開了我手腕和腳踝上面的傷口。
鮮血汩汩流出。
順着我的身體流淌了下來,到了地面的時候,由於那祭壇的地面上雕刻着許多符文,那些血液慢慢的填滿了所有的符文。
我看着這一幕,心裏面卻格外平靜。
彷彿被綁在十字架上面的人不是我。
所有戴面具的人都來了,他們每一個人手上拿着一個小瓶子。
金色面具的人,一臉悲天憫人的模樣,看了我一眼,說道:“真抱歉,葉離,爲了全人類,我不得不犧牲你。你放心,你的豐功偉績,會永遠記載在人類的歷史長河上。”
媽耶,我怎麼就能碰上這種神經病
那傢伙說完,把手中小瓶子裏面的藥粉,灑在了祭壇上。
其他的人也照做。
他們均勻的把那白色的藥粉灑在了祭壇上,祭壇上面的藥粉和我的血液混合之後,不停的吐着泡泡。
我一開始還看不明白這個操作,但我很快就明白了,這是爲什麼
那些白色的藥粉其實也不是藥粉,而是一種特殊的蟲卵。
這些蟲卵在接觸了我的鮮血之後,就漸漸長大,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根本看不見的蟲卵,變成了指甲蓋大小。
並且那些蟲子,還迅速的朝着我的方向跑來。
我以爲那些蟲子會咬我,會把我啃成一個骨架。
但我沒有想到的就是,那些東西爬過來之後,爭先恐後的朝着我的嘴.巴處衝了過來。
我咬牙切齒,緊閉着自己的嘴.巴。
但是那些蟲子又很快爬到了我手腕或者腳踝的傷口處。
順着我的傷口,鑽入了我的皮膚。
我能夠看見我那皮膚上面各種各樣的鼓包。
那地方非常的癢,難受,甚至有些噁心。
可是我卻無法擺脫,我渾身不停的顫.抖,那模樣就像是犯了羊癲瘋。
然而,讓我沒有想到的就是,那些蟲子迅速的朝着我心臟的方向爬了過去。
我衝着金色面具的人說道:“你想殺了我”
那金色的面具的人突然笑了,衝着旁邊的人說道:“我之前跟你們打賭的時候說過什麼這就是一個小孩子。”
那個戴着兔子面具的女人笑嘻嘻的說道:“我還以爲有多厲害呢,原來也會嚇得尿褲子。”
其實我就是問一句,以此來消減我的恐懼,但沒有想到對方居然用這個來嘲笑我。
我頓時閉上了嘴。
那金色面具的人,雙手插在褲袋裏:“我當然不會殺了你,至少你不會現在就死去,你死的過程是會非常漫長的。”
“我好像沒有得罪過你吧”我咬牙切齒,本來不想說話的,但還是忍不住。
“從來都沒有。”金色面具的人衝着我無辜的聳了聳肩:“說實話,你還幫了我一個大忙,我應該感謝你纔是。”
“可是沒有辦法,誰叫你是童子命呢”金色面具的人臉上露出了微笑:“你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