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長,我絕對沒看錯,估計再有半個小時的功夫就到了。”身着皮甲的瘦弱盜賊,信誓旦旦的說道。
“都下去好好準備,我要把那傢伙的腦袋插到木樁上,放到路口當路標。”高大威猛的壯漢大聲咆哮道。
“這裏看起來秩序很混亂。”林牧騎在馬上,看着四周的環境,皺着眉頭想到。
一路上經過幾個村莊,村莊都是一片荒涼,地裏長滿了雜草,村莊裏的人面黃肌瘦,衣衫襤褸,神情呆滯,看着過往的路人,眼神中充滿着無盡的冷漠。
路上都是急匆匆的商隊,商隊護衛一個個神情警惕,禁止任何陌生人接近車隊,一次警告,第二次直接動手,沒有絲毫的留情。
路邊甚至還有一些手持石塊,木棒的地精,成羣結隊的在路邊的雜草叢裏來回跑動,看到人少的商隊就衝上前去,想要搶劫。
被商隊護衛砍殺幾隻地精後,地精羣就直接一鬨而散,跑的無影無蹤。
人數少的商隊尚且如此,林牧一個人騎着馬,在別人看來更是一個移動的肥肉。
不過人類還是有些理智,雖然村民看到林牧只是一個人,可是衣着華麗,馬背上放着精良的長劍和弓箭,氣勢凜然,沒有把握也不敢貿然上前。
但是對於地精這種頭腦簡單的生物來說,落單的路人就是肥美的獵物。
林牧剛出城沒多久,一百多隻地精,手持木棒,石塊,哇哇大叫的朝着林牧衝了過來。
林牧站在原地,手持弓箭挨個點名,一百多個地精還沒衝到面前,已經死了一半,地精是純粹的欺軟怕硬,剩下的地精立刻一鬨而散,鑽到草叢裏消失的沒影了。
林牧將箭枝回收一下,就繼續趕路,一路上不斷有人來打劫,最後實在是煩不勝煩,林牧直接使用屍體復生術,復活了兩個死屍。
用兩根繩子綁到他們身上,他們身後掛着一長串的人頭和地精的腦袋。
這麼一搞,效果顯著,路上的盜賊,遊民,地精一看這陣勢,立刻躲得遠遠的,就連路上的商隊見了,也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距離林牧遠遠的。
如果是騎士,說不定還有人打一下林牧的主意,最多費點力氣罷了,可是看到林牧身後那兩個步履蹣跚的虛弱死屍,頓時沒有了任何其它的念頭。
這就是巫師身份的威懾力,不是絕對的深仇大恨,沒有一個世俗實力願意去招惹巫師,因爲巫師代表着超凡力量。
所有大貴族的背後或多或少都與巫師有些千絲萬縷的聯繫,大貴族都是巫師在世俗界的代言人。
“團團長,那可是巫師大人啊,我們確定還要動手嗎”埋伏在樹林裏的瘦弱盜賊看到林牧走來,以及身後那兩個拖着長長繩索的亡靈。
艱難的嚥了口唾沫,擦了擦腦門的汗水,一向說話利索的他,此時說話都有些磕巴。
周圍其它傭兵團的成員聽了盜賊的話,一時間所有人面面相覷,都有了退縮之意。
那可是巫師大人啊,死亡不可怕,大家過的都是刀頭舔血的日子,早就見慣了生死,可是巫師能夠讓你死都沒辦法安生。
想起平時聽說過的巫師的種種手斷,在場所有人齊齊打了一個寒顫,心中退意更盛。
“團長,要不還是算了吧,巫師咱都惹不起。”這個人話還沒說完。
一直沒說話的團長暴熊,二話不說擡手抓住他的腦袋,將他整個人掄起,狠狠砸到地上,緊接着一拳重重的砸到他的腦袋上,腦袋如同西瓜一般破碎。
“老子不強求,不想幹的可以退出。”暴熊瞪着血紅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
大家都不是傻子,退出意味着什麼,眼前這個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巫師雖然強大,可是要自己的命還要等到以後,團長要自己的命現在就可以,孰輕孰重,還是分的清的。
“殺了他,賞金一百。”施展威嚴以後,自然還是要給些甜頭的,這些都是亡命之徒,有今天沒明天。對於金錢看的很重。
前有團長的死亡威脅,又有着金錢的刺激,這幫亡命之徒一個個紅着眼睛,從樹林裏衝出來,將林牧包圍。
林牧不慌不忙的拿起馬背上的弓箭,開始點名,不過這幫亡命之徒也不是善茬,一見林牧掏出弓箭射殺一人後。
所有人立刻散開,不再悶着頭衝鋒,一部分拿出弓箭吸引林牧的注意力,剩下的不在直線衝鋒,而是各種走位。
一時間林牧也拿他們沒辦法,畢竟都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戰鬥素質都不缺。
“有點意思,不過爾等土著怎能知道真正箭術的精妙。”
林牧不屑的一笑,手中弓箭的射速瞬間加速,這些亡命之徒還沒看清林牧動作之際,箭枝就已經來到身前,箭箭爆頭。
“轟”
一根巨大的木材,呼嘯着朝着林牧撲來,林牧只好暫避鋒芒。
一個龐大的身影帶着一往無前的氣勢,側身朝着林牧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