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咋說話難聽了誰家孩子被打這樣誰心裏能好受啊咋的你家孩子傻,你就眼睜睜的看着她嚯嚯別人家孩子啊”
“你說誰家孩子傻呢我看你真是敬酒不喫喫罰酒”我三舅媽捲起袖口,一副要跟她幹架的仗勢。
王翠芬也一副我不怕你的架勢,準備跟我三舅媽比劃比劃。
就在此時,我姥從兜裏掏出了二十塊錢,遞給王翠芬,“這個給孩子買點好喫的補補,要是需要去醫院就來再來我家找我。”
王翠芬翻了三舅媽一個白眼,順手把錢接過來攥在手心裏,“你們家也就毛大姨是個明白人兒。”
“那孩子這事兒就算完事了,但是你再說我外孫女是傻子,就別怪我翻臉了。”姥姥無論如何生氣,也受不了別人說我。
“那哪能啊,大姨,咱們都是鄰居,我剛纔也是一時口誤,以後麻煩您的事兒還多着呢”王翠芬馬上換了副陪笑的嘴臉。
呵,我看在眼裏,心想這人變臉變的得可真快。
我姥在村裏還是有點威望的,一般人都會給面子,畢竟農村的邪事兒比較多,用的着姥姥的地方更多,所以也不敢翻破臉,老死不相往來。再說,二十塊錢那都是天價了。
所以這事兒就這麼潦草收場了,我第一天上學真是出師不利新裙子也因爲打架刮破了,課也沒上成,還把我姥惹生氣了。
後來我才知道打這一架也不是白打的,姜軍平時就是我們村兒這個年齡段的孩子王,單挑王,所有小朋友都怕他,而我卻把他騎在身下打。
在回家的路上,三舅媽討好的跟我姥說:“那王翠芬也太過分了說咱家孩子那麼難聽的話有這媽孩子也好不到哪去這次應該不賴咱家辭辭。”說完還一個勁兒的跟我使眼神,意思是讓我說點好聽的。
我姥一路沒說話,到家後把我叫去老仙兒那屋,我低着頭一聲不響跟着走了進去。
“辭,姥問你,錯了沒”我姥嚴厲的聲音盤旋在我耳邊。
“沒有。”
“跪下”
我聽話的跪在仙堂下面,腰板兒挺的倍兒直。
“錯了沒”我姥又問了一遍。
“沒有。”我依然固執,我也不知道我固執的基因是隨誰了,認死理兒,不會變通,好像說句我錯了就像要我命了似的。
“那你就一直在這跪着,什麼時候知道錯了,什麼時候再起來”我姥氣的手都發抖了,轉身關門出去了。
我就一直在那跪着,一動不動。腿麻了的時候,我就左右挪挪,也不敢起來活動。
晚上我姥爺忙完回來沒見着我,便問我姥:“辭咋沒回來呢這也該放學了”
我姥把今天的事跟我姥爺說了一遍,還問我姥爺是不是她把我慣壞了戾氣怎麼能這麼重。
我姥爺勸我姥好幾次讓我起來,期間我三舅媽大舅媽都來勸過,說我身子骨弱喫不消,孩子小可以慢慢的教
可是無論如何我姥都不同意,長嘆一口氣:“咱們再慣着她,不是對她好,是在害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