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慧聽說我回來,特意跑家裏來找我玩。
我把給她留着的甘蔗掏出來給她喫,她看見後的第一反應和我是一樣的,認爲這個東西不能喫。
“南辭,這啥東西啊能喫嗎”
我笑嘻嘻的教她怎麼喫,好心提醒她別傷了嘴。
“甜嗎”我問她。
她笑着點了下頭,“南辭,這東西真甜”
“哈哈,就知道你會喜歡的,喫吧,我特意給你留的”
她喫着喫着突然想起什麼般撅起了嘴,一副不高興的樣子,“你回來這麼多天咋不去我家找我呀我要不是今天看見季蕭哥,還不知道你回來呢”
我無辜的對她伸出右腿,“你看,我這一瘸一拐的,我姥根本不讓我出屋,我咋去找你呀”
她看見後伸手摸了下我腿上的石膏,內疚的說道:“對不起啊南辭,我不知道你受傷了”
我無所謂的一擺手,“沒事兒,說啥對不起呀”
“你這是怎麼受傷的呀”她焦急的問道。
我把在城裏的種種事情都對她學了一遍,當然只是說了一個大概,小姨的事情我自然不會去說,挑了一些我比較英勇的事蹟顯擺了一番。
她坐在我身邊,眼睛裏放着渴望的光芒,認真的聽着。
“南辭,城裏真像你說的那麼好嗎”她驚歎道。
我聽後挺起胸膛,“當然了那遊樂場裏面就像城堡一樣,還有會飛的馬可以坐呢特別漂亮”
我安慰她,“等以後咱們長大了,就一起考城裏的大學,到時候就可以去了”
“嗯。好對了,你說你新認識的那個小哥哥他真的那麼厲害嗎比毛奶奶還厲害”她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當然沒我姥厲害啦不過也很厲害的,他說他忙完了就來看我,到時候介紹給你認識”我洋洋得意的笑着。
小朋友聚在一起,無非就是一起談談長大後那些不着邊際的夢想,再不然就是和誰好不和誰好的那些所謂的煩惱。
我們倆正侃侃而談班上同學誰和誰又打起來了的話題,我家大門外突然衝進來一個婦人,驚的院子裏的狗汪汪亂叫。
“那個人是誰啊”石慧問道。
農村的冬天窗戶上都會縫一層塑料布抵禦風寒,隱約只能看清是一個女人,面目根本看不太清。
姥姥和媽媽見狀,起身想出去看看是誰,那女人已經匆忙的開門進了屋。
“毛大姨,在嗎”
女人焦急的邊往屋進,邊詢問着。只見來的人是村裏小賣店的大紅姨。
“咋了大紅你這急急忙忙的幹啥啊”姥姥出聲詢問道。
大紅姨見到姥姥雙眼一紅,隨即痛哭出聲,“大姨啊,我爸走了啊我爸走了”
姥姥身體一怔,好半天才緩過來,顫抖着問:“啥時候的事兒啊”
“就剛剛的事,死在老薑家了我這也不懂這些事,我趕緊就來找你了”大紅姨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激動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