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晨哥嘆了口氣,“有些事以後你就明白了,二少也沒拿顧崇明當敵人,沒對他做過任何陰招,只當作一個良性的競爭對手,你也不用把事情想得太複雜,如果顧崇明真的有苦衷,二少也沒做任何對不起他的事。”
我和語晨哥一起回到客廳,氣氛還是有些尷尬。
我躲到餐廳去找石慧,心虛的不得了。
石慧白了我一眼,小聲說道:“你呀你呀惹禍了吧”
“我又不是故意的。”
石慧喫着橘子,壓低嗓音對我教育道:“這男人啊都是有自尊心的,尤其還是自己心愛的人否定他,你說他怎麼能不在乎不生氣你別彆扭着,本來也沒什麼大事,回去說幾句好話也就過去了。”
我垂下眼沒再說話,只對她點了點頭。
我從來沒想過,我自以爲的好意會讓程瀟岐心裏有那麼深的一個結,他雖然嘴上沒說也沒有表現出特別的不滿,可是有些結形成了,就再也抹不平了。
到很久以後我才真正明白,他爲何因爲這幾句話會如此介意。他所有的努力都是爲了我,爲了我們的未來能更平坦,而我卻當着我所有的家人面讓他難堪。
如果是我,我的心結可能比現在還要深。
程瀟岐從來不喜飲酒,可是從那天以後他總是應酬到很晚,每天都是醉醺醺的回家。
有一次,還是傅嘉曼送他回來的。
他一隻胳膊挽在傅嘉曼的肩膀上,傅嘉曼扶着他進門的那一剎那,我的心裏沉了一下。
我從她的手裏接過程瀟岐,趙姨連忙上來幫忙同我一起架着他。
我不失禮貌的笑了笑,對她說道:“麻煩你送他回來,謝謝。”
傅嘉曼瞪了我一眼,不屑的說道:“我送瀟岐回來還用你說謝真是不自量力。”
我哼笑了聲,無所謂的繼續回道:“那我們現在要去休息了,傅小姐要一直站在這裏的話,就請便吧”
我遞給趙姨一個眼神,然後兩個人扶着程瀟岐回到了臥室。
在上樓的時候,我聽到傅嘉曼用力的跺了下腳,高跟鞋發出清脆的聲音,然後負氣的轉身離開。
程瀟岐醉的不省人事,躺在牀上。他白色的襯衫領子上有一抹紅色的口紅印記,深深刺痛我的眼睛。
趙姨也看見了,連連盯着我的臉色,對我勸道:“一定是傅小姐趁着先生喝多了故意留下的我伺候先生十多年,他從來都不是這麼不自愛的人”
我搖了搖頭,“沒關係,趙姨你幫着我把他的衣服脫了吧這麼睡也怪難受的。”
趙姨連忙動手,合力與我將他的衣服脫掉,她出門的時候把那些髒衣物拿了出去。
他睡的很沉,眉毛擰在一起,好像是做了夢。
我坐在牀上抱着膝蓋,撫平他眉間的皺紋,看着他的睡顏出了神。
程瀟岐,我們是不是越來越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