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問的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只好隨便找了一個藉口,“不瞞你說大壯哥,我是來養病的,我生了很嚴重的病,在家裏怕家人見着傷心,所以就躲出來了。”
“啥生病了那你就這麼跑出來了,家人不會擔心嗎”
“我,我已經和他們說完了,他們很放心,也同意我出來散心。不過大壯哥,我還有件事求你,我不想讓除了家人以外的其他人知道我在哪,如果有人向你打聽我,你千萬不要說見過我,好嗎”
大壯連忙點頭,“放心吧哥不是那麼多言多嘴的人,你就安心在這住着,什麼時候想回家了你再走。”
我感激的看着他,“真是謝謝你大壯哥。”
“唉,你這丫頭啊總是謝來謝去的,在我們村子裏沒有那麼多說法,誰家有難幫一把不是很正常的事嗎不用客氣的”
“村子大壯哥,這山裏還有村子”
“是啊我們家守在村口,裏面好多住家呢他們都指着這山爲生,世世代代都住在這。”
我瞭解般的點頭,然後沒再說什麼。看來,這山裏的情況還需要多加熟悉,這邊還有村民,一切都不在我的掌握之中。
我就這樣在大壯家安頓下來,大壯的媽媽叫花姨,他還有一個弟弟叫路小棠。
我在這住的幾天裏,除了上廁所和喫飯基本很少出屋子,花姨每次見我的時候都很奇怪,立馬就會離開我的視線。我也從來沒有見過路小棠,村裏的訊息都是靠平時和大壯聊天來得知。
今天就是最後一顆,聞到那一股血腥味我就能聯想到他痛苦的模樣,我算了算時間突然想到明天就是他的生日。
反正藥丸已經沒有了,索性這一顆我也不需要吃了。
我拿一個塑料的盒子收起最後一顆藥丸裝進包裏,將它收藏起來。
我坐在地板上靠在牀邊,摘下腰間的無事牌放到眼前,它被我的身體捂得溫熱,放在手心裏也能清晰的感受到它的溫度。
如果一切都沒有發生,我明天會穿着漂亮的禮服去參加他的生日宴,就算他不爲了我收購陳氏,我也不怕別人的閒言碎語,諷刺我們不是門當戶對。
說不準,他會第一次和外界公開承認我是他的女朋友,他從來沒有承認過,但是我知道他一定有他的原因。
人生不就是這樣嗎一切都沒有如果。什麼事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怨天尤人也無用。也許兜兜轉轉這麼多世,早已經註定了我們的命運,始終不得善果。
夜裏快要十二點的時候,我坐在門口的樓梯上看星星,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在看着頭頂的這片夜空。
我望着月亮視線被淚水模糊,我現在心裏對他說:
“瀟岐,生日快樂。請你原諒我的不辭而別,不管多遠,你看天上的月亮,我們就還在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