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可以說這種話當初她就是因爲想要殺死我,纔會自食惡果死掉,她要殺我是因爲生前沒有殺死我,心有不甘,又不是我對她做了什麼
顧以深沒有說話,定定地看着她,那堅定的眼神似乎要將她看穿。
以深,你變了,自從她死了之後,你就變了。劉玥掛着淚痕,似乎這通斥訴的理由理直氣壯,完全不想想那晚是何人跟別的男人在牀上翻雲覆雨的。
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馬上離開。顧以深扭頭,沒有再看她一眼,而劉玥卻注意到了他手上多了一枚戒指,登時發怒:這枚戒指不是
她似乎想到了什麼,更是哭得梨花帶雨:以深,你是不是不愛我了你是不是外面有別的女人了以深,你不要這樣,要是我有什麼不對你告訴我好不好,我改,我會爲你改變的,求求你不要離
好,那我問你,那天在病房裏,到底發生什麼事顧以深回過頭,嚴厲的眼神生生將她到了嘴邊的話嚥了下去。
以深,你這是不相信我劉玥搖頭,模樣可憐極了。
我冷笑,裝得夠像的,若不是前晚我親眼看着她與別的男人在一起,還真的以爲她對顧以深一片真心呢。
這時,顧以深卻說:劉玥,我能給你捧到天上去,也同樣可以把她從天上拉下來,你自己做了什麼,最好自求多福,不然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顧以深沒有說話,冷冷地看着她,劉玥驚恐於這樣的眼神,她不斷地後退,最終落荒而逃。
我看了顧以深一眼,便跟在劉玥身後追了出去,看着她上了一輛車離開,而車上的男人正是那晚跟她翻雲覆雨的前任。
看來,劉玥是打算另找靠山了。
我飄回房間,發現顧以深懷裏抱着我的骨灰罈,坐在輪椅上神情抑鬱,眼底沒了色彩。
心疼地飄了過去,擡手卻發現自己的顏色又淡了許多。
距離我去世已經第五天了,還差兩天,我就要消失了嗎
我還剩下兩天的時間可以陪伴他嗎
心好痛,太過於短暫了,短暫到,哪怕我只是這麼看着他,都覺得彌足珍貴。
他拉開了我存放東西的抽屜,我心驟然緊了起來,看着他將我生前寫下的日記本給拿了出來。
那是我嫁給他之後,對生活做的點滴記錄。
本想着用來記載我對他的寄託與信念,結果全是他給我的無盡失望,甚至是絕望。
他翻開了第一頁,我坐到他身邊,陪他一起看當年的日記。
往事如煙,頓時彷彿電影回放般在眼前掠過,無數的辛酸化作難以述說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