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是林深的承受度很強,可到底山河的身體太過瘦弱了些,面對傅忠的肆虐侵佔,也只能蜷着身體往後縮。
然而男人爲了那令人貪戀的歡愉,卻是扣住林深的肩膀使其往自己身下送。
他眉毛鎖緊,幽深的目光中是失控的情緒,如野草一般瘋狂蔓延,荒蕪中恍然注入了令人驚詫的生命力。
那瘋狂的動作是因爲兩滴晶瑩的眼淚而停頓住的。
林深心底是能接受的,也不覺得有多痛苦,就是身體上管不住,非要流出兩滴生理性的眼淚。
傅忠是誰昂?叱吒風雲的將軍,揹負家國的英雄,就算是逢場作戲,也沒有任何責任要來疼惜他這個卑微的戲子。
然而,傅忠確實是溫柔了下來。
也不能說是溫柔,溫柔這個詞,對不住傅忠身上那剛硬不屈的氣質。
可是對比先前,至少是要剋制了些。
“傅爺想必是初次吧……”
男人嘛,第一次總是要剋制不住的。林深也不覺得有什麼接受無能的,反而因爲傅忠此刻的‘溫柔’,多了幾分心底的纏綿柔軟。
林深說話時,雙脣微啓,脣舌稍露,配上那雙如水中雙星的朦朧眼睛,簡直誘人。
傅忠看着身下的男人,竟是沒忍住,低下頭採擷了那兩瓣芳香柔軟。
然而尷尬的是,男人似乎不會接吻,試探兩下找不到接下來的法子,只能乖乖收回舌,單純地勾了那脣瓣的輪廓。
不知爲何,林深被傅忠這樣子逗得有些想笑。
笑出來太敗壞氣氛了,林深只能憋着。可漂亮的雙眸裏,那笑意明顯,遮也遮不住。
傅忠自然看見了。
“惱羞成怒麼……”林深脣瓣的笑終於綻放了出來。
一笑傾人城。
“怎麼,這下不哭了?”傅忠大約是想報復林深,所以此刻羞一下他。
然而林深倒沒什麼好羞的。
被對方弄哭這種事,早就不是一次兩次了。
“傅爺,什麼時候以強凜弱把人弄哭也成了一件驕傲事?”
“自己弱纔是最丟人的。”
“你在說國麼?”
傅忠低着頭看着身下的林深,面無表情地回答,“你想多了。”
林深發笑,眼前的男人看似深不可測,可有時候的表情言行,也卻是太單純可掬了些。
他彎着脣,突然擡起頭,主動朝着傅忠的脣湊了過去,曖昧無比地說,“傅爺……嘴是這麼親的……”
房間外的夜空深邃而寧靜,星眼早滅,連月亮也沒有,只有那壓抑的黑色,籠罩在這個歌舞昇平的城市上空。
自那日和傅忠魚水一夜,林深又再次回到了戲館唱他的戲,而傅忠三天兩頭又往戲館裏跑一趟。
人們都說,傅爺看上唱戲的山河了。
戲館老闆姓李,開了戲館以後改名叫李元,諧音梨園,是唱戲的別稱,可見其對唱戲有多深的執念。
“山河,我不該多管閒事的,管也管不了。但我還是想問一句,你和傅爺是不是……好上了?”
林深此刻正在上妝,準備登臺。
而臺下今晚還坐着傅忠。
他想了想,輕描淡寫,“睡過。”
“不過算不算好上,我也答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