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漫不經心的回答道,“知道啊……”
他殺的是一個有錢人,一個公子哥。
一個他這個身份階級惹不起的存在。
可是,他不怕。
林深轉過頭看向另外兩個衣裳尊貴精緻的公子哥,眼瞳微眯,“你們還站在這裏,是在等死麼?”
要不是這兩個人沒有碰沈溪,他纔不會這麼善解人意的,給他們離開的機會。
明明上一秒還是一個癡情郎,可下一秒就變成了劊子手。那兩個公子哥被眼前這一幕嚇得說不出話。
本以爲是場豔遇,沒想到是死劫。
待反應過來時,他們兩個人拔腿就跑,倉皇失措地逃離這個地方。
林深走到門邊,伸出白皙的手指將房間門鎖上。
而且是反鎖。
反鎖完畢,林深才發現自己的手上一不小心沾到了血。
他漫不經心地將血擦在了自己的衣服上。
看樣子,這位面,他註定是一個沾血的惡魔了……
會有報應吧。
殺人的人應該入地獄。
不過,如果有報應,下地獄,有的事他也是一定要去守護捍衛的。
沈西看着門邊林深那抹修長頎長的背影,第一次覺得毫無底氣。
就如同,有什麼東西,在失去掌控。
可是,他是沈家的少爺,是衆星拱月的存在,尊貴非常,哪怕是這種時候,也要維持自己的場面。
“你還不跑麼?那兩個人逃下去,肯定會叫人上來的……你很快就要被人抓了。”
這個位面的社會和現實世界不一樣,它並非法制社會,更多的時候講究弱肉強食。
林深最大的罪,不是殺人,而是殺了一個身份尊貴的人。
可是和眼前的種種情形一樣,出其不意,林深的臉上並沒有什麼恐懼的樣子,他甚至根本就沒打算逃跑。
“爲什麼要跑?”林深直視着沈西的雙瞳。
他從門邊又再次走回來,一步步逼近沈西,“該跑的人不應該是你嗎?”
這個人,鳩佔鵲巢。
霸佔了沈溪少爺的身份。
還害沈溪,反而成了他儲備心臟的備用。
如果不是上次他去刺殺沈奇山,如果不是他多看了那牆上的畫一眼,如果不是他突然意識到沈溪的胸前沒有痣……
這件往事或許會永遠塵封在歲月裏。
沈溪不僅會是假少爺,還會成爲替死鬼。
林深明明在笑,卻藏着最危險的殺機。
他從自己前胸的口袋裏,緩緩掏出一盒漂亮的黑色火柴。火柴上畫得有骷髏頭,骷髏頭上,有四大凶獸之一的窮奇。
窮奇是專門保護惡人的幫手。
很想看看,窮奇保護了惡人這麼長時間,會不會再繼續保護下去。
是時候……燃燒殆盡了。
火柴擦過,燃起火花。
火柴在空中拋飛過去,穩穩地落在潔白的牀單上,很快便將牀單點燃。
“你知道你的爸爸是怎麼死的嗎?”林深問沈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