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朵朵笑的更得意,矯情的撩了撩頭髮,開始穿衣服。
她嘴巴不饒人,看見蕭景玄那張禁慾的臉,就起了壞心思,總想逗逗他。
見他不理人,她也不惱。
她習慣自娛自樂。
依舊是一身海藍軍裝,長長的黑色皮靴,腰間的皮帶,將她襯托的更加纖瘦。
照了照鏡子,最後她將長髮紮起來,束成男人那樣的髮束,乾淨利落,英姿颯颯。
整裝完畢,方朵朵很滿意。
她轉過身,卻沒料到,撞進一個結實的懷抱。
清冽的氣息傳來,方朵朵吸了口氣。
不等她開口詢問,便聽頭頂傳來他微涼的嗓音,寡淡而平靜,“今天我們共乘一匹馬。”
“嗯”方朵朵不解,“爲什麼啊”
她還想在大家面前裝個逼呢。
“不爲什麼。”蕭景玄道,“你太冒失,很容易就放飛自我。我擔心你再掉到坑裏。”
方朵朵努努嘴,下一秒,踮起腳尖,拉近二人的距離。
她吐氣如蘭,紅潤的脣瓣,近在咫尺。
“你是擔心我,還是擔心會發生昨天一樣的事情嗯”
蕭景玄皺眉,忽然前傾,在她脣上吻了下,便提步往外走,“走了。”
帳篷裏只剩下她一個人。
對於蕭景玄這種落荒而逃的行徑,方朵朵表示大大的不屑。
她輕嗤一聲,擦了擦被他親過的嘴巴,朝着鏡子裏的自己拋了個媚眼,信步走出去。
盡頭沒有霧,天氣清朗,藍天白雲,青山碧水,起起伏伏的帳篷,像是一個個小山包。
春意已然盎然,青蔥樹木,到處都是勃勃生機。
方朵朵窮目遠眺,頓感江山大好。
她尾隨着蕭景玄到了集合地,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方朵朵身上穿的這件春獵裝,不同於其他王妃的款式,雖然十分奇特,但竟然意外好看。
其他女眷們,即便春獵裝,都帶上了獨屬於女性的柔美,顏色也基本上是鶯鶯燕燕。
而這一襲貼身海藍,雍容而沉重,肅穆而端莊,將她的起伏挺翹,還有凹凸全都襯托出來。
女性柔軟的身體,包裹在如此棱角分明的莊重服裝裏。
這兩種極端,融合在一起,視覺衝突強烈,驚豔、酣暢、挪不開眼。
在場的女人們恨不得把眼睛黏在方朵朵身上,而在場的男人們,即便是自視甚高的王爺和太子,看向方朵朵的視線裏,都多出幾分訝然和欣賞。
方朵朵坦然的接受着他們的注目禮。
她端正站着,視線飛快掃過,落在姚水月那一臉吃了蒼蠅的表情上,抿脣微笑。
納蘭雪嗷嗷叫着,衝上前來,繞着方朵朵打轉,“哇哇哇七嫂嫂,你這件衣服哪裏來的簡直好漂亮啊”
周圍人也都豎起耳朵,打算回頭悄悄也給自己做一件。
方朵朵挑眉問她,“好看嗎”
“好看好看簡直太太太好看了”納蘭雪嘻嘻笑着,拉着她的胳膊央求,“在哪裏做的嗎人家也很喜歡呢”
方朵朵在她耳邊偷偷的道,“我自己做的。”
方朵朵表示沒問題。
納蘭雪高興的繼續嘰嘰喳喳和她聊天。
周圍女眷看來看去,還是沒弄懂這衣服是哪裏做的,看着方朵朵那明媚的臉,和那件好看的衣服,衆位女眷都抓心撓肝,煩躁的很。
偏偏她們和方朵朵還都不熟,貿然上去搭訕,的確很詭異。
再者,皇宮裏的事情,傳的很快。
方朵朵和姚水月之間的一些恩怨,她們可不想摻和。
畢竟誰也不想和太子妃作對。
多重原因考慮下,衆人更煩躁。
方朵朵和納蘭雪的聊天之中,得知昨天獵物最多的是太子爺,蕭景玄居然排到第六。
這不太可能
方朵朵朝着蕭景玄看過去,蕭景玄抿了抿脣,淡然的目光朝她看過來。
“”
“對了,七嫂嫂,昨晚你和七皇兄去哪裏了”納蘭雪小聲的問,“難道你們去做壞事了”
“”方朵朵無語的搖頭,“你想什麼呢,昨天霧太大了,我們走迷路了。”
掉進坑裏的事情,蕭景玄叮囑她不要亂說。
不僅如此,她昨天回來之前,那些暗衛居然還在小心翼翼的把陷阱恢復原狀。
應該是蕭景玄下的命令。
方朵朵搞不懂他在幹什麼。
“迷路”納蘭雪笑的前俯後仰,“七嫂嫂你們真厲害。”
“”方朵朵聳聳肩。
幸好沒告訴她說掉坑裏了,不然納蘭雪的性格,得笑趴下。
很快梁安帝便過來了,看見了方朵朵的衣服,眼睛一亮,稱讚道,“七王妃,你這身春獵裝着實好看。”
“是啊。臣妾也覺得好看。”這話是齊貴妃說的。
齊貴妃是十二皇子的生母,孃家人是大梁國的鎮國大將軍,兒子蕭景藍又是少年成名,一家子都是大將軍。
這便決定了她在後宮裏面,地位不會低。
實際上,相比起來最受寵的趙貴妃,齊貴妃才更有身份地位,是太后和皇后之外,最尊貴的女人。
方朵朵先後被兩個人誇,頓時覺得不好意思。
她如風一般走上前,抱拳行禮,動作竟然也看着十分瀟灑。
“謝皇上誇獎,謝娘娘誇獎,臣媳惶恐。”
梁安帝便大笑着讓她平身。
齊貴妃看着方朵朵,話卻是跟梁安帝說的,“皇上,您還記得新春晚會上,咱們七王妃穿的那件水藍色的舞蹈服嗎”
梁安帝見齊貴妃似乎有繼續說下去的意圖,點點頭道,“記得。”
“當時就是震驚全場,臣妾還以爲是哪家的仙女下凡呢七王妃,你可真是生了一雙巧手。這件衣服也是自己做的吧”齊貴妃又道。
方朵朵佯裝害羞的點點頭,心裏卻不平靜。
她平常和齊貴妃沒什麼來往,沒想到今天卻被她這麼注意。
雖說她穿這件衣服來,本就想要來閃瞎姚水月的狗眼,但卻沒打算讓齊貴妃幫她這麼拉仇恨。
齊貴妃到底是想怎麼樣
按道理來說,她是十二王爺的生母,應該不會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