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服裝打扮來看,非富即貴。
當然,一般人也進不到皇宮裏面。
方朵朵暗自吐槽自己腦袋短路,同時也繼續打量他。
她自認爲見過各種各樣的男人,什麼風格的都有,但是眼前的男人,總覺得長得怪怪的。
至於哪怪,她一時之間,也說不上來。
直到看見了貴賓席上的姚水月,頓時明白過來。
這男人和姚水月長得好像啊
男生女相,怪不得看起來覺得哪裏不對勁。
方朵朵不認識這個人,搜腸刮肚,也沒有想起來,他到底是誰。
於是她輕輕的拉了拉納蘭雪的袖子。
納蘭雪十分懂規矩,下一秒鐘,立刻就把耳朵湊了過來。
“那個男人是誰”方朵朵問。
納蘭雪瞅了一眼,臉上滿是不屑,“切還能是誰一看那長相,七嫂,你還猜不出來嗎”
我當然能猜得出來。
這不是找你確認呢麼
方朵朵翻白眼,又扯了扯她的衣袖,無聲督促她快點說答案,別賣關子。
納蘭雪換了個姿勢,說道,“姚水月的弟弟,姚瑾。”
“她還有個弟弟”方朵朵驚。
一個姚水月就夠污染空氣了,居然還有一個弟弟。
真是夠夠的。
納蘭雪重重的點頭,似乎是爲了證明自己話語的可信度,“必須是她弟弟,不過,這個弟弟也不是什麼好玩意。”
“看出來了”方朵朵悶悶的說。
兩個人齊齊不解,追問,“你怎麼看出來的”
“長成那樣,還能怎麼嘚瑟一看就不像是個什麼好東西。”方朵朵笑,“你看姚水月的那副面相,可不就是尖酸刻薄麼。”
“哇七嫂嫂居然還懂面相”納蘭雪滿眼睛都是桃心。
“”
得,這個人很好騙。
方朵朵用手戳了戳她的腦袋,主動的把話題給拐了回來,“這個弟弟都辦了什麼缺德事”
“還能是什麼就他那張臉,玩女人唄”納蘭雪輕嗤,“而且,人家玩可不玩青樓裏的那些,專門挑那些養在深閨裏的、名媛淑女們下手。整個京城裏,有頭有臉人家的姑娘,是他的心頭好。”
“臥槽這個逼格高了。”方朵朵表示佩服,就差沒有豎起大拇指。
“呵呵,誰讓人家有個好爹,還有一個好姐姐好姐夫。”納蘭雪譏諷的說着,“他每次玩,都非要把人家的肚子搞大,搞大了又不負責,人家的好爹和好姐姐一出面,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這個不僅逼值高,就連人渣的程度都是高的。”方朵朵評價。
心術不正的人,果然看着就辣眼睛。
納蘭雪嗯了一聲,說道,“今天好端端的是公主挑選駙馬的時候,憑什麼要把這個人叫過來啊名聲臭的都快薰死人了,也好意思來這裏丟人獻醜。這人要是不要臉了啊,還真是可怕。”
方朵朵點頭贊同。
另一邊的施初微,之前一直在聽她們說話,這個時候才替納蘭雪解惑道,“既然是文試,請他過來,也是沒錯的。畢竟他可是咱們大梁國的大才子。”
“才子”方朵朵又虎軀一震。
納蘭雪抿着脣,“嗯,連續三年都奪得了第一才子的稱呼。”
“有水分麼”
“”納蘭雪搖了搖頭,“這就不清楚了。”
方朵朵見她面色爲難,也知道有些事情,不好細問。
她打住了這個話題,因爲場上的男子,剛纔起屋裏哇啦的說了一堆話,現在已經開始吟詩作對。
他筆直的站着,從背影來看,還是能夠迷倒她的少女心的。
姚瑾緩慢開口,嗓音有些涼,又有些沉,聽着還算舒服。
“筵開吉席醉瓊觴,華國樓頭鸞鳳翔,印證同心臨綺閣,影傳笑吻粲蘭房。
吹簫恰喜追蕭史,舉案堪欣媲孟光,詩詠關雎今夕祝,三生石上契情長。”
“好”一羣人嘩啦啦的鼓掌,甚至還有一些人站起來以示欣賞。
方朵朵是懵逼的。
這貨說了個什麼,反正她一句話,哦,不,一個字都沒聽懂。
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見周圍人也鼓掌,她便也跟着鼓了鼓。
姚瑾作詩完畢,便恭敬的行了一禮,“區區不才,特意賦詩一首,預祝公主找到屬於自己的好姻緣,在大家面前獻醜了,還請大家海涵。”
方朵朵努努嘴,你還知道自己獻醜了啊
真是的。
姐身上凝結的可是上下五千年文學的結晶,不出手是給你一條活路。
她胡思亂想着,餘光不小心瞥到了高座上的蕭思霏。
頓時皺了皺眉。
這蕭思霏的目光,好像一直都停留在姚瑾身上啊。
嘖嘖嘖,她目光中濃濃的渴望,除非方朵朵瞎,否則沒看出來纔怪。
有貓膩啊。
大約是自己偷窺的視線,太不友好。
很快蕭思霏便察覺到了,她迅速的尋找。
方朵朵卻機智的拉了拉納蘭雪的衣袖,兩個人又交頭接耳。
蕭思霏找了一圈
沒找到,便又繼續裝作和姚水月聊天,視線卻偷偷的往姚瑾身上瞟。
今日文試的題目是,要求一人寫一首詩,長絕句,有關於雨的,給予紙筆作答。
趁着那五個人作答的時候,方朵朵又和她們兩個人八卦。
“你們有沒有覺得,公主怪怪的”
“”納蘭雪和施初微齊齊搖頭。
她也只好聳肩,道,“行吧。”
看來,只有她發現了公主和姚瑾之間的眉來眼去嗎
她真是個機智的寶寶
作答畢竟是限定時間的,約莫過了一個時辰,所有的人都把試卷給交了上去。
既然是公主選駙馬,那麼最終的評定,則是公主來決定的。
大梁國的作風,向來比較推崇委婉的。
所以不會當面宣佈結果。
結果在三天後會出來。
原本這個時候,是應該散會,各回各家,各找各。
然而,這糟糕的天氣,實在是寸步難行。
明明是下午時分,然而烏雲卻將天空塞了個密密麻麻,大片大片的濃墨,沉沉的壓在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