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想孃親一定是害羞了,於是笑嘻嘻的捂住了嘴巴,一個勁兒的搖頭,“不說不說,絕對不亂說。”
方朵朵嗯了聲,羞愧難當,督促着他離開。
這一天就這麼過去。
大概實在是太累,她躺在牀上之後,就睡着了。
難得的一夜無夢,等第二天睡得迷迷糊糊之際,總覺得鼻尖縈繞着一種熟悉的男人氣息。
方朵朵沒有多想,翻了個身,原本應該是空曠的大牀外側,卻撞上了一個溫暖又寬廣的胸膛。
僅存的睡意,頓時被嚇到了九霄雲外。
她不可置信的睜圓了眼睛,看着睡在她身邊的席煜,氣的不知道該做什麼迴應。
“你你你”方朵朵纖細的手指,指着席煜道,“你怎麼會在我的牀上”
相比較於她的不淡定,席煜的反應就平靜多了。
他淡淡的斜瞥了她一眼,非但沒有解釋,反而對着她宣佈了另一個重磅消息。
“以後我都會陪着你一起睡。”
什麼
方朵朵簡直無語了。
她想都不想的拒絕,“不行”
他陪着她一起睡,這成了什麼樣子席煜再怎麼說也是個男人,而且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萬一哪一天他忽然壽星大房,把她這樣那樣了呢
“不行不行”她連連搖頭。
席煜看她反應那麼劇烈,微微一笑,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臉,“我是在通知你,不是在徵求你的意見。”
一萬頭草泥馬在心中呼嘯而過,並不約而同的豎起中指。
席煜淡定起身,方朵朵想半天,忽然道,“我要搬家”
“不行。”席煜道,“你如果不信的話,可以試試,看看不用我的馬車,你能走出去這座山嗎”
“”
方朵朵簡直欲哭無淚。
而她從三年前就掉進了坑裏,現在想要從裏面逃脫,似乎太難了
整整一個早上,方朵朵都悶悶不樂的,喫完早飯後,聽聞安安又要去京城,方朵朵想也沒想,帶着他就下山去了。
她不要在這裏待着。
兩個人下了山,方朵朵去了裁縫鋪,等白姨忙完,兩個女人便進了包廂。
方朵朵沒個人傾訴,對着白姨就是一頓訴苦,各種細數席煜的霸道、蠻橫、腹黑等罪行。
白姨見方朵朵真的挺苦惱,無比認真的勸說。
“不行我想喝酒我要發泄”方朵朵趴在桌子上,鬼哭狼嚎。
白姨沒轍,只能應允。
方朵朵心中有事,想念蕭景玄,又遇見了容玄,更氣人的是,就連席煜都開始欺負她。
越想越傷心,喝的那叫酩酊大醉。
白姨忙着照顧方朵朵,連安安什麼時候從裁縫鋪出去的,都沒留意。
安安離開裁縫鋪,深吸了一口氣。
他孃親的話,他聽的不是太懂,不過如果聽懂的那部分,沒有理解錯的話,好像是他的父親不會回來了,席煜即將代替他父親的位置
這個結果,其實也不差。
他記事以來,就是和席煜一起生活的。
席煜有錢又長得好看,對他還特別好,要他做父親,他一百個同意。
至於那從來沒有見過面的親爹蕭景玄,管他呢
誰叫他這麼久都不回來
安安悶悶不樂的想,既然蕭景玄都不要他了,那他也不要蕭景玄了
京城裏面還是和以前一樣,熱鬧非凡。
昨天逛的不盡興,安安意猶未盡,現在在街上看見什麼小玩意,都好奇的兩眼發直。
一邊走一邊逛,等他覺得兩隻小腿發酸,終於發覺,他好像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