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銘壓根沒看自己兒子,淡淡來了一句:“和許琳合作違約金,達到上億。”
“那就這樣媽的,任那瘋女人”
“咣噹”
李志話沒說出口,直覺眼睛一黑,被李銘扔來在茶壺砸中腦門。而他耳中,也聽着自己父親憤怒的吼聲:“混賬東西,她是你妹妹,給我閉上你的臭嘴。”
“爸”
“給我滾出去,既然沒本事,就別他媽的在這裏說話。”
李銘的憤怒是有理由的,他不理解都是自己骨肉。陳靜的聰慧、堅忍、拼搏,在李銘所知中,沒有人可以比肩。
爲什麼自己的兒子,就沒有女兒一半的本事呢若不是自己李銘從來不否認,自己有重男輕女傳統思想。
他是從底層,一步步爬上來的。當初倒插門在陳家,這是他一輩子無法洗刷的屈辱。
唯有將鴻威酒業,真正的留在他李家,方能讓他覺着一切都值得。所以所以他把目光,放在了對面劉少峯身上。
“劉總,對於現在情況你的看法是”
“李總,早就和您說過,單純市場爭鬥不是陳靜、許琳對手。”
“我現在信了。”
“下定決心了嗎”
“沒。”
“陳靜的本事恕我直言,再給她半年時間,新如意酒會和本質酒一般,遍地開花。到時候整個鴻威酒業銷量,將被她所控制。”
“劉少峯,你的方法有些太損。”
依然下不去決心的李銘,存在着猶豫。不到萬不得已,他真的不想那樣。甚至他願意,用更多的金錢來彌補陳靜。
可自己的女兒,繼承了她離去母親的善良,可那份倔強太過強大。身邊又有喬松、許琳相助,要撼動她太難。
但人性自私中,是帶有灰暗的。對於這一點太瞭解的劉少峯,給了李銘充分考慮時間。
也終於在等候多時候,他聽到對方態度表達:“通過白樺,來制約陳靜,你能幾分把握”
“很大。”
“具體實施呢”
“白樺之父白卓陽,離世之前欠的外債”
“停。”
“哦”
“具體,你自己掌握吧”
“好”
人是黑暗的一面,但人總願意表達善意。這在劉少峯看來,稱之爲僞善。李銘就是如此,不過他一點都不介意。
在不動用公司資源情況下,單憑個人能力完成客戶目標。這件事做成,劉少峯知道自己未來之路,必將更上一層樓。
“據我所知,鴻威酒業那些辦事處經理,依然堅持在自己崗位。”
“實際情況呢”
“權利完全被架空,而陳靜下達通知,將停掉所有辦事處租用費用。現在韓欣則帶領通衢商貿團隊,在各個市場開始籌備辦事處。”
坐在喬松店裏,李玲將自己所有知道的事由,向喬松坐着詳細彙報。這會許琳在國外,陳靜完全按照自
己意願在行動。
“不用,許琳也制止不住陳靜。”
“我覺着陳靜姐有些過激了,可能我想的不對”
“小玲,說下去。”
“以前你們商量時候,我都在旁觀聽。哥,李銘那邊應該預計到這種情況吧”
“嗯。”
“我判斷不出來,但知道接下來他一定會對陳靜姐反擊。”
是啊可關鍵的是,喬松也想不出來。現在鴻威酒業市場,已經被陳靜牢牢控制在手中,李銘要如何反擊呢
他要是敢斷了和許琳合作,那麼也就沒什麼那麼了,陳靜會利用這個機會,逼他下臺。
“不想那麼多了,我送你回去。”
“嗯”
這會已經十一點多了,李玲一個女孩子自然不敢回住處。隨後坐在喬松麪包車上,她扭頭看着喬松。
他的白髮又露了出來,那張嚴峻的表情早就沒了當初嬉皮笑臉,而雙眼中明明很沉穩,卻帶着一絲滄桑。
忍不住,李玲開口問道:“你的世界,總那麼憂鬱嗎”
“小丫頭片子,別學大人說話。”
“我不是小女孩了。”
“昂”
“哥,許琳說你有了野心,其實你更向往平淡吧”
“哈”
所謂平淡,也就是安逸。喬松不否認,自己的確嚮往。但反過來說,尋求安逸也是一種逃避。
身爲爺們,怎能如此
凌晨十一點多,在警察保護之下,白樺纔回到自己住處。她不知道爲什麼,自己不計其數的債主,會找到枯水縣。
她不是在逃避,只是在給自己爭取時間。這半年以來,她拼命的努力創造機會,來讓自己東山再起。
可在天文數字的債務下,她同許琳、陳靜合作只是看到曙光,卻遠未迎來陽光。
大量催債的人員,將她堵在公司之中。無奈之下報警後,只是得到安全保障。可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自己父親的債,作爲女兒必須要還。特別是要債的人說,如果再不還錢將會繼續找她母親。
這不是恐嚇,他們甚至說出劉子蘇家的具體位置。這讓白樺在無奈下,將公司所有的存款,全部掏了出去。
這些錢按照合作約定,是要償還對許琳、陳靜賒貨的還款。而現在她一如當初喬松,身無分文。
唯一幸運的是,家中還有一些存糧,最起碼能喫飽雖然現在的白樺,沒有一丁點食慾。
拿着手機的他,數次要撥打喬松電話,卻有數次忍了下來。喬松和陳靜,已經複合了。
白樺拒絕再一次,因爲自己造成他們誤會。要是讓喬松知道了,自己現在的情況,他必然會不顧一切。
而這些事,也不能對子蘇說。白樺也不想去打擾她,此刻安寧的生活。同樣道理,白樺也不願意去困擾劉峯,現在他在享受幸福。
坐在牀邊的白樺,想讓自己抽一根菸,而煙盒中空空如也。看來要戒菸了,因爲她買不起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