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可以不上,人才是最重要的。
只是她沒法解釋這件事,方秀蘭也不會答應她去賺錢,方晴只能嘆了口氣。
既要上學,又要賺錢,實在是分身乏術。
關了燈,方晴睜着眼睛望着黑漆漆的棚頂,依舊毫無睡意。
而同樣睡不着的,還有楊奕。
楊奕閉上眼睛,總能想到今天發生的一幕幕,攪的他腦子裏亂亂的,乾脆拿被子蒙過頭,掩耳盜鈴。
第二天早上,楊奕是頂着黑眼圈來叫方晴的,方晴倒是還好,一開始睡不着,後來迷迷糊糊也睡了過去。
此時看到楊奕的眼圈,方晴不厚道的笑了,“楊奕,你成保護動物了。”
楊奕明白是什麼意思,腦羞的橫了他一眼,他頂着熊貓眼是因爲誰
不過,有些話也不能明說,只能暗暗的自己憋氣。
楊奕恨恨走在前頭,方晴笑着走在他身後。
到了學校的時候,班裏還沒幾個人,想來是放個假放的都懈怠了。
如今他們都忙着中考的事,不過也有人對中考不當回事,在農村,初中不念書的太多了,拿個中學畢業證也就罷了,壓根不準備上高中。
學習這件事,多數都是被逼的,家裏讓上,不得不上。
如果不是這樣,有幾個孩子會想的那麼長遠,都知道,不上學,就可以盡情的玩了。
所以,倒是也有不少人笑鬧的。
班裏更是暗暗出現了幾對處對象的,方晴也沒想要知道,但偏偏想躲也躲不開。
一大早,就聽同學都在傳,吳梅在黃土山跟男生親嘴。
方晴對此不感興趣,專心看自己的書。
只是吳梅竟紅着眼睛找來了。
方晴聽到一陣匆匆的腳步聲衝她過來,還沒反映過來,衣服一把就被人抓住了。
“方晴,是不是你說的”吳梅咬牙切齒,加上一雙紅彤彤的眼晴,看着有些駭人。
這會兒衣服薄,方晴被扯住,脖領處就露出一大片肌膚,只氣的她臉一黑,用力扯回了衣服。
“犯什麼病,有病吃藥。”
她根本也不知道是什麼事,什麼就是她說的了
吳梅卻是眼裏涌着恨意,“你少裝蒜,肯定是你說的,這件事就你知道。”
“你說什麼事”
方晴有些不耐煩,她根本就沒有跟誰多說話,再說,她哪裏有閒心去管吳梅的破事。
吳梅大概有些難以啓口,咬牙道:“就是昨天的事。”
“昨天”
方晴有些不明白,她昨天一直跟楊奕在一起啊
方晴也有些惱,“不是我說的,我根本不知道,你愛找誰找誰去。”
“不是你是誰”吳梅直接火了。
昨天她看到方晴和楊奕了,因爲怕他們發現,還特意躲了躲,如果不是他們說的,她實在想不出是誰。
吳梅平日裏她雖然嘴碎,愛背後使壞,但膽子不大,還很少跟人這樣撕破臉皮。
可見是真生氣了。
但方晴更生氣,她的衣服被扯成這樣,她還沒有發火呢
冷眼看他一眼,“我怎麼知道是誰反正不是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又不是隻有我一個人長了眼睛,我還不屑說你的事。”
吳梅氣紅了眼,心裏認定是方晴,只覺得她是在狡辯。她就知道,方晴想看她的笑話。
“你等着,這事咱們沒完。”
方晴不記得這是第幾次人對自己說沒完了,她只想安靜的做個好學生,怎麼就這麼難
她現在心裏也怨那個人,知道就知道了,幹什麼傳出來,讓她背黑鍋。
不過,她也沒有興趣去搞懂是誰,她的時間很寶貴。
方晴抻了抻衣服,只當沒發生這事,低着頭看書,上課時,就感覺一道陰沉沉的目光一直粘在她的身上。
方晴看過去,就見吳梅看過來的眼神陰測測的。
方晴挑挑眉,並不害怕,也不認爲吳梅能翻出什麼浪花,但是這種背鍋的行爲,真是讓人生氣。
方晴把筆重重放在桌上,心裏有些不舒服了。
她感覺這事,像是特意衝她來的,不然爲何有人會說是她說的
她哪裏說過這事了。
方晴決定還是找出來這個人,還自己清白,沒做過就是沒做過,她不能平白被人冤枉。
下課後,方晴就找人去問,他們都是聽說的這事,但他們其實都是聽班裏同學說的,而班裏同學是聽別的班的人說的,別的班的人方晴不認識,最後也沒有找到是誰。
午休時,方晴還是有些氣,連楊奕都感覺到了她周身冒着的冷氣。
“還沒找到誰說的”
方晴搖頭。
這事,哪裏是那麼容易找的。
楊奕這時候,開了口,“我倒是聽說了一點事,好像是從低年級傳出來的這事。”
低年級
初二
難道真的是別人看到了,所以傳出來的
“知道是誰嗎”
楊奕神祕的扯了扯嘴角,“這個人你認識,”
“誰啊”
“顧月。”
什麼顧月
方晴頓時瞭然了,顧月肯定是故意的,還偏偏跟別人說是她說的,分明就是想栽贓。
這可真夠壞的。
一定是爲了報復昨天的事。
下午的時候,方晴直接去找了顧月,把人叫到了操場上,顧月臉上帶着嘲諷,阿嚏,打了個噴嚏。
看上去昨天落水,到底着涼了。
方晴自然不會同情他,便道:“那件事是你說出去的”
“什麼事,我不知道。”
顧月不肯承認,梗着脖子看方晴,“你要是來找我就這事,那我回去了。”
他是不會承認的,就是不承認,也不信方晴敢怎麼着。
方晴伸手攔住她,“行了別裝蒜了,我說的是吳梅的事,我知道是你說的,不要以爲我查不到你身上。”
她即然來找了,自然是確定的。
顧月確實沒想到方晴能查到她的身上,畢竟中間經過那麼多人的口,想找到源頭不那麼容易。
但耐何方晴身邊有個楊奕幫忙。
雖然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方法,但是找到了顧月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