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上,周雅就醒了過來,吵着頭疼,看方晴的眼神像帶了刀子。
方晴這時候,當然不可能跟她計較,扁扁嘴不出聲。
雖然方晴不是沒理,但這要是傳開了,說她跟婆婆吵架打架,婆婆傷着了。
這也夠難聽了,定然要被羣衆指責。
這委屈,也只能自己受了。
這時候,方晴手機響了,是楊奕來的電話,方晴接了。
“喂。”
“晴晴,我信你。”
楊奕上來就這麼一句,方晴就有些沉默。
周雅出了這事,方晴總不能瞞着,只得道:“媽受傷了。”
對面的楊奕愣了下,“怎麼了”
“摔倒了,撞到了頭。”
方晴話音剛落,周雅就不幹了,大聲道:“小奕,是小奕是不是給我”
方晴只得把電話給她。
周雅接到電話就哭起來,“兒子,你媽被你媳婦打了,頭都破了,現在正往醫院去呢”
聽說這樣,楊奕就擰起了眉,“媽,那你現在怎麼樣”
“能怎麼樣,頭疼,身子疼,心也疼,小奕,媽之前跟你說的事,你怎麼想的”
提到這個,楊奕就道:“媽,你別胡說了,晴晴不是這樣的人。”
聽楊奕竟是維護方晴,周雅氣的不行,她捂着頭,“我頭好疼啊...疼死了。”
她這樣一弄,倒是讓隨車的護士有些着急,叫她快躲下,別大聲。
方晴卻覺得周雅根本不是疼,而是在給楊奕施加壓力。
她眉頭緊皺,覺得份外糟心。
救護車到了醫院,楊奕那邊電話便掛了。
方晴跟周雅到了醫院,因爲只是傷到了額頭,且又醒了,便也不必進急診室,重新處理了傷口,做了檢查,就沒有什麼事了。
但是兩人之間的氣氛卻有些僵。
方晴是小輩,想了想還是先低了頭,“媽,我們回去吧”
“我不走。”周雅坐在那,板着一張臉,“我要去見親家,問問他們怎麼教的女兒。”
聽她這樣說,方晴就擰起了眉,“都說了是誤會,你怎麼就聽不進別人說話呢”
她這個樣子,當真是有點討厭。
她跟楊奕都沒有因爲這事生氣,楊奕都沒有誤會,她一直在這裏冷着臉做什麼。
周雅不理會方晴,給楊奕去了電話,自然又是哭訴一番,說方晴欺負她。
方晴就在一邊呆着,也很是無奈,她這個樣子,對方晴的影響不小,不少人都在旁邊指指點點,說方晴欺負婆婆。
甚至還有人上前來幫着周雅理論。
方晴氣的怒罵,把看熱鬧的都罵跑了,這纔看向周雅,“隨你走不走,反正你自己也認路。”
她現在是真的不想理會周雅了,想說什麼就會說吧
方晴轉身走了,周雅坐在原地,看方晴是真的不理她,便翻了個白眼,走在她後頭。
她傷的是頭,手腳都沒有事,自然可以走回去。
但她心裏不甘心,走在路上,還是那抹可憐樣。
方晴氣的停下腳,“媽,你還走的動嗎”
“走不動
。”周雅道。
其實周雅的意思的並不是這樣,不過方晴把車叫好了,便只能上了車。
“我回去取行李。”
周雅終於要走了,不過卻不是回家,反而是去酒店住。
這對於他來說,又將是個名譽的損失。
回到家,周雅把自己東西收了收,而後白了方晴一眼,“別以爲這事就這麼過去了,我會再跟楊奕這說的。”
“隨你便。”方晴不在乎,周雅就哼了一聲,拉着東西就走,完全不理會方晴。
看着周雅頭也不回的走了,方晴砰的把門關上了。
她愛怎麼樣怎麼樣吧
此時,走了的周雅叫了車到了一家酒店,把東西放下後,就去找林章了。
林章看到她的時候,微微愣了下,“原來是親家,你有什麼事嗎”
她自然是有事纔來,周雅昂了昂下巴,“我當是有事,還不是小事。”
周雅指了指自己頭上紗布,“看看吧,這是你女兒乾的好事。”
林章不知道方晴犯了什麼事,看着周雅頭上的傷,不由猜測這事的緣由。
林章客氣而疏離的笑笑,“您還是直說吧,這是怎麼回事”
他問起,周雅就來了精神,就把她發現方晴祕密的事說了,又說方晴因爲她的拆穿,惱羞成怒的把她打傷。
周雅說了一通,卻見林章擰着眉頭,但完全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映。
這是什麼意思
“你的女兒,究竟是怎麼教的做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來。”
周雅這麼說,林章才終於看向他,只是臉上的神情冷冷的,看的周雅心不由有些慌亂。
“幹什麼,你這麼兇是什麼意思”
林章就勾了勾嘴角,“晴晴是什麼樣我再清楚不過,你說的這些不過是你的猜測,我現在負責任的告訴你,你冤枉了我的女兒。”
想到方晴被冤枉,扣上這麼大一個屎盆子,林章都覺得氣憤。
甚至覺得周雅就算真是方晴打的,他都覺得打的好。
這個女人太欠了
但他心裏明白,方晴不可能動手打周雅,就算是再生氣,方晴不會這麼做,即便是因爲方晴,那也肯定不是故意的。
林章竟然一點反映也沒有,成功惹怒了周雅,“果然是蛇鼠一窩,哼。”
她真的是越想越不高興,明明錯的人是方晴,偏偏個個維護她。
楊奕聽說這事,竟然也沒事人一樣,怎麼能叫她不生氣。
越是這樣,周雅越想把這事讓所有人都知道。
周雅氣沖沖的衝出了門,夏瀾走了進來,“林哥,會不會出什麼事”
能出什麼事
林章擰着眉頭,“你去看着點,看她怎麼做。”
夏瀾聞言應了,轉身出了門。
林章卻是嘆了口氣,拿起電話給方晴打電話。
“喂,爸。”方晴接起電話,心裏就有了猜測。
林章聽到她的聲音沒什麼異常,稍稍放心了一些,斟酌道:“晴晴,剛纔楊奕他媽媽過來了。”
他現在對周雅有意見,連你婆婆都不想說。
方晴哦了一聲,絲毫不意外,反而扯了扯嘴角,“她是不是說我壞話,又說我打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