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我喫驚的瞪大眼睛,轉身就要往人羣的方向跑。
“表嫂”唐琪琪一把拉住我,“你還帶着安寶呢,你不能過去”
我看着懷裏的安寶,一把將他放進唐琪琪的懷裏,叮囑她說:“琪琪,你幫我抱着安寶,然後給你表哥打電話,通知他這件事,我先過去看看”
說完,我就連忙跑過去,擠進人羣,站在前排。
剛擠進去,我就看見了顧瑾森的母親,她的穿着華麗顯眼,但此時她已經沒有了平日裏那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樣子了。
她被身後的男人勒住了脖子,那男人的另一隻手拿了一把尖刀,正死死的抵在她的脖子上,只要他情緒稍微激動一點,他手裏的刀就會直接戳進顧瑾森母親的脖子。
“你們這羣警察都給我讓開不然我就戳死她,你們信不信”那名歹徒大吼道。
這歹徒看起來四十來歲,邋邋遢遢的,就好像是逃亡了好久的人。
“我已經沒有耐心了,我再給你們五分鐘的時間考慮,給我準備一輛車,讓我離開這裏,不然我就和這個老女人同歸於盡”那個歹徒雙眼通紅,對着警察嘶吼道,“反正我看這個老女人穿戴都很不錯,一看就是有錢人,老子這輩子最痛恨有錢人,見一個殺一個,拉個有錢的老女人陪葬也是件不錯的事”
歹徒說着,照着顧瑾森母親的脖子就用力的戳了一下,我眼看着刀尖劃破了她的脖子,插進了肉裏,疼得她痛苦的喊叫起來,同時身體也因爲疼痛而開始掙扎亂動起來。
“閉嘴”歹徒心煩的對着顧瑾森母親大吼道,“你再動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捅死你”
我站在一旁,看着歹徒和警察持續堅持着,警察也用了很多的策略,想緩和歹徒的情緒,試圖讓他放了人質,可是歹徒現在就一個心思,讓警察給他準備車,他要離開這裏
我不知道這個歹徒之前犯了什麼案,但看得出來,警察應該是追蹤了他好久才差點要抓到他,但不想他逃進了商場裏,然後隨機抓了一名路人當人質,逼着警察放他走。
結果這個路人,恰好就是顧瑾森的母親。
“還有最後一分鐘”歹徒對着警察大喊道,“時間一到,我就把這個女人的脖子捅上一個血窟窿”
“等等”
我見事態緊迫,也沒多想,大聲的脫口而出,卻沒想到那個歹徒還真的停下了手裏的動作,轉頭看向了我。
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我,甚至還有警察對我使眼色,示意我不要添亂,萬一哪句話激怒裏歹徒,後果不堪設想。
在場的圍觀羣衆也都看向我,眼神中都閃爍着好奇和不解。
當然,顧瑾森的母親這個時候也看見我了,她驚恐的眼神中由於看見認識的人而重新燃起了希望,瞪大眼睛,張着嘴,緊緊的盯着我看。
說實話,剛剛突然開口是一時衝動,因爲害怕真的看到歹徒傷害顧瑾森的母親。
但現在既然我已經站出來了,我想我就沒有退回去的道理了。
於是在衆人詫異和不解的目光中,我緊抿着嘴脣,儘管我也害怕,緊張都快跳出來了,但我還是從人羣中走了出來。
事態已經發展到現在這一步了,我也就沒有什麼可緊張的了,最重要的是想辦法怎麼能把顧瑾森的母親順利救出來。
“你誰啊你站住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捅死她”那歹徒見我毫無顧慮的走過來,頓時緊張起來,緊張的把匕首橫在了顧瑾森母親的脖子上,瞪大眼睛對着我大吼道。
看到歹徒的情緒出現了波動,站在周圍的警察也都開始緊張了,甚至有人對我使眼色,示意讓我後退。
不知道是看出我的決心了還是怎麼的,負責指揮的警察示意其他警察都不要出聲,然後向後退一步的距離,把更大的空間留給我們。
我見警察也默認了我現在的動作,於是我又試圖向前走了一步,那歹徒見我繼續往前走,便全身顫抖大聲的對我吼道:“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捅死她”
“那你就捅死她吧”
我連想都沒想,就直接回答了他的話,“你從剛纔就一直再叫囂這個,一遍又一遍的,我聽着都煩了光喊有什麼用啊,動手啊”
而這句話不光讓歹徒愣住了,就連顧瑾森的母親都傻眼了,她看向我的眼睛瞪得比剛纔更大了,一臉不相信的表情盯着我看。
“你,你這話什麼意思”歹徒見我說出了讓他出於意料的話,緊張的問道。
“沒什麼意思,字面意思。”我淡定的對那歹徒說道,“你從一開始就以要捅死人質要挾警察,讓警察給你準備車,你好逃離這裏。”
“可是我在旁邊看了那麼久,你們僵持了這麼久,你也就只是說說,根本就沒有動手的意思,我站在一旁看着我替你着急”
“你到底什麼意思”歹徒被我的話說的有些激怒了,手裏的尖刀向着顧瑾森母親的脖子又用了用力,疼得顧瑾森母親直咧嘴。
“你的意思是我不敢殺她是不是”歹徒目露兇光的瞪着我狂吼道。
“你還真不敢殺她”我目光堅定,語氣冰冷的說道,“因爲你心裏知道,你現在手裏唯一的砝碼就是這個人質了,你要是動了她,你以爲你的下場是什麼”
“”歹徒就像是被我說中了心事似的,瞪大眼睛盯着我看,不說話。
“你原來犯了什麼罪我不知道,可能只是偷竊,可能是搶劫,可能是傷害罪,但如果你現在殺了這個人質,就是罪加一等,就是死罪
你以爲你跑得了很可能現場就擊斃了吧”
說着,我會微微回過身去,用手一指身後的那些圍觀羣衆和警察說,“你知道現在有多少槍正對準你的腦袋嗎只要你稍有傷害人質的動作”
“砰的一槍,就直接射中你的頭部”我將那個擬聲詞說的特別大聲,因爲突然,我明顯的看到歹徒和顧瑾森的母親都渾身一顫。
“所以說,你現在放了人質,乖乖跟警察走,你還有一線生機。但如果你執迷不悟,非要拉着一個人跟你一起死的話,那就是真的死了,沒機會。”
我的語氣及肯定又帶有一絲絲的調侃,最後兩手一攤,對着他們聳了聳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