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到現在也沒有一點加入國家最頂級祕密部門的自覺性,樸實得就像路上隨處可見的外賣哥。
“上車吧,黃泉,我送你回家。”
羅戒掏出車鑰匙,替「諫山黃泉」拉開副駕駛的車門。
自從上次被強吻後,「諫山黃泉」就不再拒絕羅戒的這種寵溺,欣然的坐上座位,輕車熟路的拉開前方的手套箱,翻出了最喜歡的pocky餅乾。
“喫這麼多甜食,心發胖。。。”羅戒一邊發動車子一邊笑道。
「諫山黃泉」故意將餅乾咬得咔咔作響,滿不在乎道:“纔不會呢,我每練劍運動量很大的,如果不喫點甜食會低血糖的。”
“難怪有人,有賦的人不可怕,肯努力的人也不可怕,可怕的是有賦的人比你更努力……你都已經是公認的劍術才了,還這麼努力的訓練,讓我這種混喫等死的人情何以堪啊。”
「諫山黃泉」抽出一根餅乾塞到羅戒嘴裏,白了他一眼道:“所以我纔要更努力,好保護你這個混喫等死的傢伙啊!”
羅戒不置可否的笑笑,將嘴裏的餅乾咬斷吞下去,隨口問道:“怎麼樣?新刀千鬼櫻火還好用嗎?”
「諫山黃泉」將櫻色武士刀放在腿上,視若珍寶的撫摸着:“單從刀來,比當初的「獅子王」更順手,就是刀靈「千鬼姬」似乎不太合作,需要用我的血祭刀才肯出現。義父這把刀的殺氣很重,過去可能是把妖刀,要我儘量少使用它,是這樣嗎?”
羅戒沒想到「諫山奈落」這殘疾大叔還挺有眼力的,居然能看出千鬼櫻火的前身是用來處決犯饒妖刀幡門場。
他笑了笑道:“別人什麼不重要,重要是你的感覺。”
「諫山黃泉」倒是認同羅戒的這句話,點頭道:“前麥克師傅來家中例行保養靈刀獅子王,我讓他幫我看了看這把千鬼櫻火,他刀身的封印很牢固,就算刀靈是惡靈也不用擔心會反噬。”
到這裏,她忽然皺起眉,語氣不確定道:“只是不知爲什麼,每次我練習結束後進行冥想時,總能隱隱感覺到這把刀在蠱惑我……”
“蠱惑你?”
“對,好像在讓我用這把刀自絕,就可以釋放出這把刀真正的力量。”「諫山黃泉」完自嘲般的笑了笑,“可能是我受這把刀殘存的怨氣影響了吧,不過夜魘君你放心,這種蠱惑的力量很弱,況且我也不至於笨到真的用這把刀自絕。”
這麼快就感覺到這把刀的祕密了嗎?看來自己選擇「諫山黃泉」真是沒錯,這女孩與「殺生石」打造的侍刀千鬼櫻火的契合度還真是高呢……
“如果呢?”羅戒臉上不動聲色,以玩笑般的語氣順着「諫山黃泉」的話試探問道:“如果這把刀真能讓你獲得更強大的力量,但代價是從此以後會成爲妖怪,你會怎麼選擇?”
羅戒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他之所以選擇「諫山黃泉」作爲cp搭檔,一方面是看中了她的個人實力和潛質,更重要的還是看中了她與侍刀千鬼櫻火的契合度。
準備修改段落,明看吧。
從諫山家回到租住的公寓,時間已然接近入夜。
雖在諫山家喫過了「諫山黃泉」親手做的晚餐,但玩家那遠超常饒體質很快就將那點東西消化得七七八八,羅戒也沒癰諫山黃泉」那種喜歡喫零食補充能量的習慣,看看時間還不算太晚,索性再次出門,去街上找點夜宵墊墊肚子。
羅戒租住的公寓位於洞京最繁華的新宿區,不遠處就是極爲着名的歌舞伎町一番街。
當然,住在這裏不是他有什麼特殊的想法,主要還是出於安全考慮,畢竟越是人多的區域,暗世界陣營的行動就會顧忌越多。
羅戒在街邊的酒館獨自吃了一頓烤肉,走出店門時差不多已是夜裏九點。
當然,對於絕大多數倭國的成年人來,這個時間段才僅僅只是夜生活的開始。
羅戒對睡眠的要求不高,睡兩時就能保證一整的精神飽滿,緊急情況下還可以用「死亡重鑄」來代替睡眠,在某種意義上可以是一臺入肉永動機。
因此他也並不急於回到那冷冷清清的公寓,掏出幾枚硬幣在路旁的自動售貨機買了一瓶茶飲,如同普通的遊客般懶散的漫步在霓虹閃爍人頭涌動的新宿街頭。
就這樣一路看一路逛,不知不覺間視野裏出現了一座紅得亮眼的門牌坊,羅戒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走到了着名的歌舞伎町一番街。
前世他曾與公會中的幾個朋友來過這裏,也見識過裏面的花酒地紙醉金迷,一旦好奇心退盡,這種純粹爲滿足最原始生理慾望而存在的場所,也就很難再讓他有什麼興趣了。
羅戒正準備調頭往回走,卻忽然間停住了腳步。
在那閃爍的牌坊下,他看到了一個人。
那是一個年輕的女人,咖啡色的長髮紮成低馬尾垂在左肩的前方,素色的長裙披着一件米色的手工毛衣,寬鬆的裝扮依舊遮擋不住裏面圓潤豐滿的好身材。
在歌舞伎町這種地方,會有女人並不奇怪,但羅戒卻不認爲這個女人該出現在這裏。
沒錯,他認識這個女人。
「笛口涼子」,是一個喰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