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著中,狩人與夜襲的遭遇戰,【煉獄招致·路比岡德】的槍管斷裂,無法再用帝具戰鬥的「波魯斯」悍然引爆了帝具的核心裝置——以危險種噴火器官制造的燃料罐,將方圓數百米範圍夷爲平地。
被捲入其中的「雷歐奈」和「赤瞳」,若非幸運的撿到一面「黑瞳」的八房傀儡留下的盾牌,估計這一下就可以直接領盒飯退場了。
正因爲這種一言不合就同歸於盡的特性,【煉獄招致·路比岡德】也是《斬紅》世界中一件極難獲取的帝具,稍有失誤就會人財兩空。
所以,羅戒必須要趕在「波魯斯」加入狩人部隊前拿到這件帝具,否則一旦有了其他帝具使的配合,再想拿到【煉獄招致·路比岡德】就難比登天了。
……
輒重隊的車輪在崎嶇的山路上不斷髮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坐在火兔坐騎上的「波魯斯」顯得有些心事重重。
(火兔是一種可以騎乘的危險種,以速度快著稱,出現於前傳零,確實爲焚燒部隊所有,不是作者菌杜撰的。)
之前焚燒支援反抗軍的村莊,他看到了一個年輕女子試圖用身體去爲自己的孩子擋住熊熊燃燒的烈焰,可最終還是被燒溶在了一起,那痛苦絕望的哭喊聲至今還回蕩在他的腦海久久不散。
“我終有一天是要下地獄的吧……”
「波魯斯」從面具內拽出了一條照片項鍊,每當他情緒低落時,只有妻子與孩子的笑容才能撫慰他的內心。
“隊長,又在看家人的照片了?這纔出來幾天就想回去了?”
“你小子懂個屁!我要是有隊長那麼漂亮的老婆,我特麼連牀都不下你信不信?”
“家庭啥的對我這種人太遙遠了,還是花街的姑娘比較適合我,每次都有新鮮感,唯一的缺點就是有點費錢……”
“還特麼廢腰呢,哈哈!”
不善言辭的「波魯斯」不好意思的撓頭笑了笑,他是個很隨和的人,並不在意屬下們的善意打趣。
“可惜,這種窮鄉僻壤的地方沒什麼油水可撈,上次白馬山下那個鎮子多肥啊,咱們每人都分了好幾百個金幣呢,哪像這次,連燒三個村子,就特麼一堆爛銅板,帶在身上都嫌礙事。”
“閉嘴吧你,上面派下的任務,哪輪得到你來挑三揀四?”
“不過,話說剛纔的村子裏倒是有幾個挺漂亮的村姑,就那麼燒了真是可惜……吶,隊長,等到了下個村子,能不能在燒之前讓兄弟們樂呵樂呵啊?這次出來一個多月都沒沾點肉味,感覺都快憋炸了,我現在看我前面的兄弟都覺得屁股特別翹……”
“臥槽!你特麼給老子爬開!”
騎在火兔上的「波魯斯」緩緩轉過頭,很猶豫的在考慮該怎麼勸說,但那看不到眼睛的詭異面具卻莫名散發出了一股沉重無比的壓迫感,看得那名士乒冷汗直流。
“啊……哈哈,別在意,我只是開個玩笑,隊長。”
「波魯斯」沉默片刻點點頭:“下次不要再說這種話了,我們不能違抗上面的命令,但至少也不要再增加那些村民的痛苦……”
熱烈的氣氛被突然潑了一盆冷水,瞬間的尷尬讓「波魯斯」再次撓了撓頭。
“那個……如果是你情我願,我是不會去管的,但之後必須負起責任來,你們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隊伍內的一羣單身漢們一片歡呼。
面具下的「波魯斯」暗自嘆了一口氣。
烈焰之下哪會有什麼你情我願,不過是被迫求生罷了,可至少這已是他能規則內爭取到的最好結果,能少死一個是一個吧。
就在此時,隊伍前方的護衛隊出現了一陣騷動。
“前面發生了什麼?”「波魯斯」向一名手下問道。
手下催馬上前,不多時返回稟報道:“波魯斯隊長,有個很漂亮的村姑昏倒在了前面的小路上,可能是遭遇了野獸的襲擊……因爲您剛纔的命令,現在兄弟們都搶着上前去救人,爲這事都快打起來了。”
不是吧?這麼巧?
「波魯斯」撓撓頭,下意識的環顧四周。
“讓大家提高警惕,我去前面看看。”
爲不衝亂隊形,「波魯斯」跳下火兔,揹着沉重的燃料罐擠開士乒們,徒步來到隊伍前方。
“隊長來了,都別爭了!”
見「波魯斯」出現,正在爭吵撕扯的士乒立刻規規矩矩的站好,心虛的不敢去看那副充滿壓迫感的詭異面具。
「波魯斯」沒有訓斥任何人,視線徑直越過幾名士乒,落在了幾十米外那個所謂的“村姑”身上。
這是個身材極好的女人,燦爛的金髮讓他想起了自己可愛的女兒,雖長髮遮臉看不清容貌,但有這種霸道身材的加持,只要長相能有六七十分,就足以稱之爲美女了。
難怪手下會爲了誰去救人而大打出手。
“我說過要兩情相悅,你們一廂情願是沒有用的……先把她帶上吧,等她醒過來,聽聽她本人的選擇。”
「波魯斯」不是沒有懷疑過這個女人的身份。
但不是懷疑對方是反抗軍的殺手,而是懷疑這可能是一個離家出走的貴族大小姐——普通的村姑可不會有這麼柔順的長髮和雪白細膩的膚質。
幾名士兵上前七手八腳的將金髮女子擡起。
驚豔於對方美貌的同時,卻沒人敢趁機佔任何便宜,畢竟說不準以後這女人就是哪個同隊戰友,甚至是上司的妻子,倒是搞得兄弟反目就相當難看了。
“把她放在後面的輒重車上吧,派一個預備隊的兄弟照顧她。”
「波魯斯」吩咐了一聲便不再理會。
其他女人再美,也永遠代替不了妻子在他心中的位置。
就在那女子剛被擡到隊伍正中時,突然四條黑紅相間的觸手狀物體從她的腰間射出,猛的刺入距離最近的幾名士兵體內。
“不好!”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愣了數秒才意識到受到了襲擊,當即舉槍向那生有觸手的金髮女子猛烈開火。
噗噗噗!
密集的子彈打得那具火辣的嬌軀血肉橫飛,白皙的皮膚下不斷濺出黑色的黏稠液體,中槍最多的胸口部位幾乎被打成了一個空腔。
那不知是人還是什麼東西的金髮女子似乎感受到了生命的威脅,雙手生出一對金屬般的尖銳利爪,頂着槍彈撕碎了一名攔路的護衛隊士乒後,手足並用飛身撲入了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