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攀上顧墨臣的手臂,瘋狂的想要推開面前的男人,顧墨臣沒想到她的力氣會這麼大,沈知意用力推開的那一剎那,他一時沒反應過來,竟真的被她推開。
脫離顧墨臣的那一刻,沈知意後退了兩三步,眼眶通紅,“天下的女人千千萬,顧二少大可找別人,何必總是指着我一個人”
腦海中文件裏面的內容再次不可控制的一一浮現出,其他被推薦的代理孕母。
是的,在最佳代理孕母之後,還有數個也被定下來了的備用人選,心上蕩起一陣陣酸澀,沈知意再次看向站在她面前,俊美的令人窒息的顧墨臣,“你明明有備用人選,又何必要選我”
吸了吸鼻子,努力的剋制着自己眼眶裏面已經凝聚起來的淚水,沈知意口不擇言的說道:“我這種不聽話的人,二少不妨放我走,換一個聽”
說到這,沈知意快要說不下去了,她垂下頭,看到地上赫然寫着最佳代理孕母資料的文件,所有的不捨化成了被欺騙的極致憤怒,她咬牙接着道:“換一個聽話的,讓我解脫,你也省心。”
“呵”
居高臨下的審視着沈知意,顧墨臣冷笑一聲,“解脫”
似是對這兩個字兒十分不解,他淡淡的問了出來,眼底帶着越加強烈的怒火,顧墨臣沒想到,會在沈知意這個蠢女人的嘴裏,聽到“解脫”這兩個字。
滔天的憤怒席捲上來,大手猛地掐住沈知意纖細的脖子,迫使着她擡眸看向他,“你想要解脫”
掐着沈知意脖子的大手看起來青筋暴起,但顧墨臣並沒有用力,只是強制的用這樣的方式讓沈知意無暇躲閃。
“你一個合約情人有什麼資格和我談解脫”
顧墨臣完全不顧及到她的話,令沈知意原本就已經煞白的精緻小臉猛地一僵。
並未給沈知意緩衝的機會,涼薄的脣角勾起一抹冷笑,“我顧墨臣,能找最好的,爲什麼要以次充主”
聲線通透低沉卻帶着極致的諷刺,刺的沈知意剋制不住幾乎癱在地上。
手死死的撐着桌子,沈知意不甘示弱的和顧墨臣對視,抓着顧墨臣掐着她脖子的手,“放開我。”
清脆沙啞的聲音帶着一絲輕顫,沈知意無法理解爲什麼只是一會兒,她都快認不得這個男人了。
重新端詳起掐着她脖子,眼神冷的刺骨的男人,她陡然間像是回到了最初的時候。
那時候的顧墨臣,冷酷,薄情,侵略感十足,就連看向她的眼神都是帶着說不出的幽深冷漠。
緊抿着脣,一種可笑卻又無比現實的念頭,浮現在了她的腦中,或許面前的男人從未變過,他對她的好都是假的,都是因爲最佳代理孕母在懷孕期間需要保持心情愉悅
這一切
她自認爲的一切,全都是一個騙局
騙局
腦海中不斷的飄蕩着“騙局”這兩個字,就像是血流成河的傷口
精緻的臉上全是不甘和怨恨,“我們的合約作廢,我不會在遵守這份合約。”
撐着桌子的手捏緊了桌邊,手指已經捏的泛白,許是痛到了極致,沈知意煞白的小臉竟冷冷的勾起一抹冷笑的弧度,輕呵一聲,“這份合約的約束力本來就只是針對你我之間,我現在要求解除合約。”
沈知意的這句話,如同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原本顧及沈知意身體,一直剋制着怒火的顧墨臣在聽到這話時,面上咻的一沉,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猛地加大了力道,“你想解除合約”
大手漸漸的收緊,“合約沒有約束力”
沉怒到極致的俊臉湊近,兩人的氣息交織,“想要作廢和我的約定”
通透而冷沉的聲線刻意的壓低,強迫着沈知意和他的視線交纏,“沈知意,待在我身邊就這麼讓你無法容忍”
“”
琥珀色的眸對上顧墨臣的,攥緊了手,沈知意倔強的回答,“是。”
聲線輕顫帶着哭音,在強撐着承認之後,沈知意的眼底控制不住的凝聚起肉眼可見的眼淚。
不是,根本不是的
心疼得像是要被撕裂了一般,“待在你的身邊,讓我覺得無比的噁心無法容忍”
“顧墨臣,放開我。”
纖細的小手搭上了顧墨臣掐着她脖子的大手,沈知意正要用力將他的手掰扯下來時,面前的男人卻率先放開了她。
微閉了閉眼,沈知意將所有的悲憤都藏在了眼底,面上漸漸的平靜下來,她定定的看了一眼顧墨臣,深吸一口氣,“謝謝。”
話落,沈知意再次看了眼地板上令她一場美夢全部被打醒的文件,邁步就想要離開。
然而她纔剛跨出一步,一隻大手來勢洶洶的再次襲來,手腕再次被抓住的那刻,沈知意神色一變,“你幹什麼”
將人扯到面前,推開書桌上堆積着的文件,大手猛地一用力,將沈知意甩在了書桌上。
“砰”的一聲悶響,沈知意只覺得眼前一黑,下一秒她便被牢牢的禁錮在書桌上,身下是散落成片的紙張,等她反應過來時,顧墨臣早已欺身而上。
“你想走”
冰冰涼涼的聲線淡淡的響起,像是隻是簡單的詢問,但沈知意卻在語氣裏聽到了無邊的危險。
莫名的恐懼席捲上她的心頭,雙手緊攥,“我”
“唔”
纔剛說了一個字,眼前就一黑,下一秒男人已經忍無可忍的封住了她的脣,她還沒來得及反抗和拒絕,就覺脣上劇烈的痛楚突的襲來。
盛怒之中的顧墨臣,毫不留情的咬了她。
“唔唔唔”
脣上劇烈的痛楚,令沈知意瘋狂的在顧墨臣的身下掙扎着,臉上全是痛色,小手撐着顧墨臣的胸膛,想要將他推開。然而顧墨臣哪會給沈知意機會,大手鉗制住沈知意的小手,冷笑一聲,“想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