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小姐,如果傅先生是您的丈夫,那麼在傅氏家宴他帶着女子又是誰呢?能解釋一下嗎?”
“童小姐……”
童淺溪一步一步後退,退進畫室,一腳踩墨汁面,門口的記者們也蜂擁着向裏面擠,絲毫不在意畫室裏面的狼藉。 .
誰也沒有看到,一輛法拉利跑車呼嘯着從遠處疾馳過來,伴着刺耳的剎車聲停在畫室前面,車門被粗暴的打開,長腿邁下,幾步邁進樓裏,在幾步便走了二樓。
“讓開!”
傅州成高大修長的身軀站起記者們背後,鶴立雞羣一般。
一聲飽含怒氣的呵斥,像是暴雷一般讓整個二樓忽然之間安靜了下來,記者們紛紛轉頭,看見傅州成,看見童淺溪更加激動了幾分。
然而傅州成利眸一掃,彷彿高高在的帝王一般,眸光充滿懾人的壓迫力,讓記者們齊刷刷的打了個寒顫,不得不把即將出口的話咽回了肚子裏。
“你們在我妻子的畫室前面幹什麼?”
傅州成一步一步,沉穩緩慢的通過記者分開的通道,眉宇間帶着深刻的怒意。
童淺溪心裏一鬆,在這一刻她第一次感到慶幸,有傅州成在她身邊。
高大的身軀走到她面前停下,轉身面向對面的記者,將她嚴嚴實實護在了身後。
妻子?
記者們安靜了幾秒鐘,也抓住了關鍵字眼,頓時像是水珠掉進了沸騰的油鍋,一下子炸開了。
“傅先生,傅氏剛剛發佈消息才否認了您和童小姐的婚事,現在您是要推翻傅氏官方的說法嗎?”
“傅先生,據我們所知,童小姐和您發生關係並沒真正自願,這其還有什麼隱情?”
“傅先生,請您回答我們的問題……”
“傅先生……”
童淺溪透過傅州成的身體看見記者們如同一羣嗜血的狼一般,豪門自有豪門的苦惱,她並非不明白,只是天生不喜歡而已。
鎂光燈響成一片,傅州成的身軀如磐石一般一動不動,他鄙夷的掃過蜂擁的人羣。
“第一,這是我們私人的住宅,你們現在私闖民宅,不犯法?”
“第二,我現在站在這裏,不足夠說明問題?”
“第三!給你們三十秒,讓開!”
傅州成不耐煩的捉住童淺溪的手,撥開身前的記者,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強大的氣場像是自帶隔離帶一般,記者們雖然看着眼饞,但沒有敢真正攔住她們。
他們乖乖讓出一條路,讓兩人立刻了畫室。
傅州成將童淺溪粗暴的塞進副駕駛座,立刻啓動了引擎。
“你怎麼來了。”童淺溪坐定後,怪的問道。
傅州成皺了皺眉,沒有答話。
實際,在童淺溪去畫室前十五分鐘,傅州成也剛好從傅家回到傅氏大樓,他得知童淺溪獨自出門,便讓顧銘立刻去找她的行蹤,而自己則召集傅氏的股東,這次的緋聞事件準備開一個股東大會。
誰知,剛說完開場白,便看見桌的手機一亮,顧銘的短信映入眼簾。面告訴他童淺溪正在被記者圍堵,他立刻終止了董事會,開着車飛馳了過來。
不過這些他沒有必要告訴童淺溪。
“顧銘,你馬去查,今天下午誰去過夫人的畫室。”
“不要掛,查到立刻告訴我。”
開出去一段,他打開了車載電話。
“好!”對面傳來一陣敲擊鍵盤和打電話的聲音,很快顧銘回答,“一共三夥人。”
“下午兩點左右,有一羣去學的高生路過了,他們似乎在門外停留了一會,不到十分鐘。”
“二十分鐘之後有個喝醉酒的男人趴在花壇旁邊吐了一陣,然後睡着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走的。”
“之後都沒有人經過畫室,下午五點左右,程錦序獨自一個人到了畫室,進去呆了很長時間,大概六點多才出來,出來的時候身很髒。”
“好!”
傅州成言簡意賅的掛電話,下巴微揚,餘光斜暱着童淺溪。
“你看那傢伙也不怎樣嘛,這麼小氣!”
“他……”
童淺溪抿了抿脣,她想說程錦序不是那樣的人,但卻沒能說出口,最後她側頭看向窗外。
傅州成似乎很滿意看到童淺溪這樣的表情,他得意起來。
“顧銘,你查查程錦序回國之後都在幹什麼!”
“再查查他背後的公司勢力,我需要至少三套整垮他們的方案……”
“不!不要!”
童淺溪猛地側頭,正對傅州成深不可測的眼神,“我……,州成,我們之間的事情能不要在牽扯家族了,行嗎?”
“是他們先出招的,我當然得招架。”
傅州成倒是不惱,脣邊拉起一道嗜血的微笑。
“我是覺得,還有些不清楚的,不能這麼武斷……”
“嚓——”
剎車猛烈的被踩下去,童淺溪話還沒說完便一頭撞在了擋風玻璃。
“武斷?”
“童淺溪,你現在是我的妻子,誰給你權利擔心其他男人?”
傅州成探身傾向童淺溪,脣邊那抹笑容更加濃郁,卻平日裏發怒還讓人發冷。
“我並不是擔心。”
童淺溪明白傅州成已經生氣了,她也不打算繼續激怒他,
“只是他何苦用這麼幼稚的手段?”
童淺溪往後避開傅州成的臉,卻沒有移開目光,她盯着傅州成的眸子,平靜說道。
“你也知道,我喜歡過他。那麼若只是想讓我難過,他可以有千千萬萬種辦法,卻偏偏選了最幼稚的一個,豈不是愚蠢?”
“呵——”
傅州成緊緊鎖定着童淺溪的眸,女人清冷的眸光在他眼仿若星辰一般。
很好!
想當初,也真是這種和自己相似的睿智冷冽的光吸引了自己的注意。
童淺溪,本該是個清冷而睿智的女人!
傅州成忽然不生氣了,他收回眸光,面無表情的發動引擎,在童淺溪疑惑的目光,轉動方向盤重新將車駛了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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