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該不會是因爲我剛剛出院,關心我的病情,所以特意讓人把我帶來看看吧?”童淺溪自然也不是傻子。
之前她聽顧銘說過,傅行蘊是傅家的第二個兒子,一直希望着自己能夠掌管傅家。
恐怕,這次他“請”自己過來,是因爲次她“大放異彩”惹到了他的“賞識”吧。當然,即使是意識到這點兒,童淺溪也不會說出來的。
“之前你住院,其實二叔也想着去看看你去的,只不過一直沒得空,現在看到你無事,二叔也放心了。”
傅行蘊順着童淺溪的話說,轉而開始打親情牌。
童淺溪現在連自己的親生父母的話都不會相信,更不用說是傅行蘊現在這些冠冕堂皇的話。
不過,面子的態度,童淺溪還是會拿出來的。
“二叔的不用自責,我身體已經沒事了。這段時間,州成照顧我照顧的很好。”
知道傅行蘊的想法,不過,童淺溪可沒有跟傅行蘊合作拋棄傅州成的準備。算傅州成再不好,他也是自己現在名義的丈夫。
更何況,衝着傅州成救了她這幾次,童淺溪也是決然做不出恩將仇報的事情的。
聽到童淺溪的話,傅行蘊的眸色暗了暗。這是要敬酒不喫喫罰酒了?
“童淺溪,當年你給州成下了藥爬了州成的牀,後來,你一直被州成各種壓迫,還有州成的父母對你一直很不好,這些二叔都是知道的。這三年來,你也受苦了。”
這又是什麼套路?算是傅行蘊說出傅州成的種種不對,童淺溪也是做不出背叛他的事情的。
“二叔,我想你是誤會了,其實州成對我一直很好的。”童淺溪再一次說話,拒絕了傅行蘊接下來要說的話。
“你!”傅行蘊顯然是被童淺溪軟硬不喫的態度給氣到,用手指了童淺溪半天,卻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叔叔,您關心我病情,現在也看到我的身體狀況了。如果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我離開了。”
說完,童淺溪轉身想要離開。
只不過,她纔剛剛打開書房的門,門口的黑衣人把她壓進了房間裏。
“怎麼能這麼對淺溪呢?”剛纔還怒氣衝衝的傅行蘊一下子變了臉一般,怒斥着壓着童淺溪的兩個黑衣人,示意他們把童淺溪放下。
童淺溪聽到傅行蘊的話,嘴角勾了勾,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表情。
傅行蘊,不去當演員還真的是屈才了呢!這黑膠白臉的,都讓他給唱全了!
“二叔,不知道你還有什麼吩咐?”童淺溪也不是什麼沒有見過世面的人。在黑衣人把她放開以後,她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臉依舊帶着淡淡的笑容。
如果是一般的姑娘,此時估計也已經被嚇哭了。然而,童淺溪像是真的在這裏做客一般,說話依舊是那麼客氣。
這一點,讓傅行蘊真的刮目相看!
“淺溪,看你今天的種種行爲,二叔也知道你是一個聰明的人。”
“那麼,二叔也明人不說暗話了。”
在傅行蘊說話的時候,童淺溪一直看着他,她明顯的看到,傅行蘊看着她的時候,眼底帶着一抹精光。
好像是童淺溪是他早已經盯好的獵物一般。
在傅行蘊的目光下,童淺溪不由得都感覺自己的心裏有些發慌。
“我知道傅州成對你一點兒都不好,我也知道,你之所以一直留在傅家只不過是想要幫助你父親的公司。只要你爲我所用,我可以讓你逃離傅家,並且會一直的幫助你父親的公司。”
“而且,我聽說……”
傅行蘊頓了頓,接着說着。
“你最喜歡的是畫畫,我可以一直幫助你,永遠的創作下去,讓你成爲最優秀的畫家。”
傅行蘊無疑是開出了最誘惑童淺溪的條件。現在童淺溪最不滿的是她現在和傅州成之間的關係,不是夫妻,而是夾雜着利益關係的老闆和員工的關係。
並且,童淺溪還是那個出賣了自己尊嚴的員工,而傅州成卻是可以一個主導一切的老闆。
而傅行蘊說,他可以幫助她離開傅州成,並且幫助她一直創作……創作,一直都是童淺溪的理想。
看着童淺溪的眸子閃了閃,傅行蘊知道,童淺溪動心了。
“你想要從我的身得到什麼?”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是童淺溪從小明白的道理。她從自己親人那裏得到的都不是免費的午餐,更不用說身爲商人的傅行蘊了。
“我要你以後的設計爲我所用!”
傅行蘊見過童淺溪之前的設計,與他公司裏的設計師設計的作品起來,簡直是雲泥之間的差距。
如果有了童淺溪設計的作品,傅行蘊相信,他一定可以奪回傅家的產業。
從傅行蘊說出這句話,童淺溪明白傅行蘊想的是什麼。關於傅行蘊和傅州成之間的複雜關係,之前顧銘是跟童淺溪解釋過的。
如果現在答應傅行蘊,對於童淺溪來說,無疑是最好的選擇。她可以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一切,並且可以順利的從傅州成的身邊離開。
可是,這樣真的好嗎?
想起傅州成對自己一次又一次的相救,已經到達童淺溪嘴邊的答應突然說不出來了。
“考慮的怎麼樣?”傅行蘊看着童淺溪明明已經心動了,可是見她不說話,有些急切的問了一句。
“二叔,我考慮一下。”
最後,童淺溪給了傅行蘊一個沒有答案的答案。看着童淺溪的神情,傅行蘊覺得自己的勝率是較大的。
“當然可以考慮。”傅行蘊的臉掛了一抹慈祥的笑容。好像是剛纔的談話並沒有發生,傅行蘊依然是以長輩的身份來跟童淺溪談話。
“二叔,我先離開了。”
這一次,傅行蘊並沒有讓人攔住童淺溪,揮了揮手,示意童淺溪離開。
童淺溪被人送回傅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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