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淺溪擡起頭,剛想要跟傅州成說,她臥室的門再一次被打開。
“少爺,粥已經熬好了。”平時晚劉媽都習慣熬點兒粥的。傅州成吩咐的時候,廚房裏早熬了。所以,纔會這麼快。
“端進來吧。”看到童淺溪一副想要說話又住嘴的模樣,傅州成接過了劉媽手的粥讓劉媽下去了。
“想說什麼?”傅州成一邊用勺子挖着粥吹着一邊等待着童淺溪的下。
“這粥是給我的?”童淺溪看着認真吹氣的傅州成,忍不住問了一句。
晚沒有喫什麼東西,現在童淺溪是真的有些餓了。此時聞到粥的香味,童淺溪的肚子都快要餓的咕咕叫了。
“不然呢?難不成是餵豬?”
剛剛涌心頭的感動,因爲傅州成的一句話,瞬間破功。
傅州成難道不能夠說點兒好聽的話?人家電視劇裏的男主不都是特別的深情的嗎?怎麼到了傅州成這裏,徹底的變味了呢。
不過,童淺溪確實爲傅州成想到了一個理由。
因爲她不是電視劇的女主角,所以傅州成這個電視劇的男主角纔不會對她深情。
不過看在傅州成還知道給她準備晚飯的份,童淺溪決定她不跟傅州成計較他這一次兩次對她不敬的稱呼了。
深吸了幾口氣,童淺溪讓自己平靜下來。
“傅州成,你把粥給我,你出去吧。”
童淺溪覺得自己說的話一點兒都沒有錯。可是,爲什麼傅州成要用這種殺人的目光來看自己?童淺溪疑惑的看着傅州成。
都說女孩的心思你別猜,你猜來猜去還猜不明白!可是,爲什麼到了傅州成這裏是男人的心思你別猜,你猜來猜去怎麼都猜不明白了呢?
“童淺溪,你這是卸磨殺驢?”傅州成有些咬牙切齒。
然而,童淺溪是一個沒有眼力見兒而且情商特別低的姑娘。如果是一般的女人,此時肯定會反思自己到底是哪裏招惹傅州成生氣了。
然而,童淺溪不一樣了。
她盯了傅州成看了許久,最後得出了一個特別重大的結論。
“傅州成,你是在說自己是驢嗎?”
“咳咳……咳咳……”傅州成真的是差點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如果不是看到童淺溪這足夠無辜的表情,傅州成絕對是有理由相信,童淺溪說出這句話來絕對是故意的。
然而,在聽到傅州成咳嗽以後,童淺溪依舊是用她那無辜的大眼睛看着傅州成。
看着童淺溪的模樣,傅州成都快有種是不是他錯了的感覺了。
“童淺溪!”傅州成再次狠狠地叫着童淺溪的名字,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一般。
“怎麼了?”看到傅州成這副恐怖的模樣,童淺溪纔想起她剛剛說了什麼。都說禍從口出,還真的是這樣啊!
她剛纔怎麼腦子一抽說傅州是“驢”呢?也難怪此時傅州成會表露出這樣恐怖的模樣。童淺溪一邊在心裏叫苦,一邊在思索着應該怎麼彌補。
傅州成真的想要打開童淺溪的小腦袋,看看裏邊到底裝的是什麼。有的時候,說她精明吧,她還特別的精明。但是,有的時候,糊塗起來,絕對是那種能把自己賣了還給別人數錢的主兒。
“傅州成,對不起!”童淺溪認真的道着歉。其實,她主要是怕傅州成一個生氣,直接把她給扔出去。
這大晚的,她一個孤身女人,如果被傅州成給扔出去,她能去哪兒?
看到童淺溪可憐巴巴的低着頭,傅州成剛纔的所有的氣瞬間煙消雲散。
真的是被她喫的死死的!看着低着頭的童淺溪,傅州成無奈的搖了搖頭。
“喫飯吧!”在傅家老宅的時候,傅州成注意到,爲了維護形象,童淺溪喫的細嚼慢嚥,一頓飯喫下來,壓根兒沒有喫多少東西。
這也難怪,她在剛纔會好端端的坐車。
寵妻如命的傅州成,此時都在考慮下一次家宴要不要帶童淺溪去了。
“恩。”聽到傅州成平靜的語氣,童淺溪猜測着傅州成應該是不生氣了。擡起頭來,小心翼翼的從傅州成的手接過了粥,童淺溪小口小口的喝着。
整整一小碗粥,沒一會兒,被童淺溪喝了個乾淨。
“還要不要喝?”傅州成接過童淺溪手的空碗,詢問着童淺溪。
童淺溪眼睛盯着傅州成,誠實的點了點頭。
別看童淺溪身材挺纖細的以爲她的飯量小,實際,其實童淺溪是一個非常能喫的主兒。
看着童淺溪乖巧的小模樣,傅州成難得的露出了一抹笑容,然後端着空碗走出了童淺溪的房間。
直到童淺溪臥室的房門被傅州成關,童淺溪才從剛纔傅州成的笑容清醒過來。
想着剛纔她跟傅州成之間發生的一切,突然童淺溪覺得他們之間的行爲有些曖昧。
不過,好像,她一點兒也不排斥。
傅州成再次端着粥回來的時候,看到的是童淺溪坐在大牀沉思的情景。烏黑的秀髮低垂在大牀,映襯着童淺溪的小臉更加的白。
“想什麼呢?”傅州成見自己回來都沒讓沉思的童淺溪反應過來,神情有些不悅。什麼時候,他這麼的沒有存在感了?
“沒有。”聽到傅州成的聲音,童淺溪猛地回過神。
“給。”傅州成十分自然的坐在大牀邊,把手的粥遞給了童淺溪。
接過了傅州成手的粥,童淺溪有些茫然。她跟傅州成現在是算什麼呢?
“想什麼呢?一會兒涼了。”爲了能夠讓童淺溪剛好喫,剛纔傅州成在樓下已經給粥降過溫了。
童淺溪喝着粥,而傅州成則是在一旁看着。明明是特別平淡的畫面,卻透露着溫馨。
其實,童淺溪想要的,也不過是這樣的平淡的小生活。
看着傅州成的俊臉,童淺溪都不覺得有些迷失。
喝了大約有小半碗,童淺溪覺得自己實在是喝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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